凌沉骗了小孩儿丝毫不心虚,还逗他,是在王府开心还是在诲学院开心啊?
宁正忽然鼓着脸凑近他,眨巴眨巴,“你今天是不是很累呀?”
凌沉失笑:“嗯?怎么说?”
“如果你是从王府来的话,身上肯定有府里常用的松香味儿,可是我刚刚凑近闻,松香味很淡,还有一些土腥味。你是不是让顺福直接去接的你,没回王府就来接我了啊?”
“合着我还养了个小狗鼻子”,凌沉捏着他下巴,亲在他脸颊上。“今天去军中看凌霄了,他还让我跟你说,下次他去王府的时候,让你给他准备好点心呢”
宁正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以前我还小的时候,父亲就说我鼻子灵~”
凌沉心里一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宁正提宁太傅呢…想想宁太傅去世的时候,宁正也不过十一二岁。
其实关于那时候的记忆,凌沉已经很模糊了,前世宁正走了之后,自己一直让王府照顾他的人讲讲他的事,但那终归不是宁正。
只记得那时,自己看着这小孩儿站在灵堂上,给来吊唁的人鞠躬,孤零零的一个人,忽然就想到母后去世后的自己,也就是那时候,让他决定接手宁正,让宁老太傅走的安心一些。
宁正见凌沉有点走神,不知在想什么,不欲打扰他,抿抿嘴靠在他膝上。
车厢里已经点上了暖炉,熏的不知是什么香,闻的宁正昏昏欲睡...
马车晃晃悠悠,一会儿就到了王府,宁正还有点迷迷瞪瞪地醒不过来,索性凌沉也不着急,轻拍着他后背,等着他醒神。
下人们见两位主子没有动静,也不敢催促,摆好矮凳,安静等着。
张贵妃派来的人看到的,就是下人们在门口,等着凌沉下车的场面。
没一会儿,凌沉推开马车门,下人立刻躬身,将他扶下马车。随后,里面钻出一位小公子,穿着诲学院的统一的衣裳。
暗中观察的人都知道这个宁小少爷,也没在意,可今天,他们却不得不在意
那凌沉下车后,自然而然地握住那小公子的胳膊,那小公子调皮,借着他的力就跳下了马车。凌沉作势要敲他脑袋,被那小公子抱住胳膊一顿乱晃。
张贵妃的人目瞪口呆,前不久,这宁小少爷受伤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也听说了关于二人的一些风言风语,可没人去信。
一来这凌沉向来杀人不见血,除了对他弟弟五皇子关照多点,其他人没什么存在感;二来,凌沉若想争一争那大位,就不可能和男子...
略加思索,其中一人隐去,向皇宫而去...
“就你皮”凌沉轻笑,“ 快进去吧,再等下去呀,厨房新做的牛r-u菱粉香糕,可就不好吃咯”
宁正眯眼一笑,拉着他的手进去了...
宸芳殿中,张贵妃看着手中的纸条,陷入沉思,宁正无父无母,更无家族支持凌沉,算起来可以说是毫无用处“棋子”,可两人的相处,俨然就不是一般的情谊。再想想前两个月,听说宁正受伤,凌沉招去太医,日日守着给他诊治...让人不多想也难...
“呵呵,送上来的把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张贵妃烧毁手中的纸条,唤来心腹,附耳嘱咐几句。
张鸣隅觉得五皇子越来越奇怪,不,应该是古怪。就像现在,以为自己不注意,偷偷瞄了自己好几眼,还以为没被发觉,真是...傻...得可爱
凌霄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又忍不住偷瞧张鸣隅。
白日里一直在军营里,忙着c-ao练,还不觉得什么。每次夜深人静,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白日里的喧闹都褪去,脑子里的人影就愈加清晰。
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在梦里看到他的身影,虽然每次都背对着他,可他就是知道那是张鸣隅。直到前天晚上,梦里的人转过身来,和眼前的人重叠了...
就像现在,竹青色的外袍衬得他脸又白净了几分,就连往日偏浅的唇,颜色都鲜亮了一些,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用食指点一下桌子,低头写字的时候,睫毛就像是...凌霄形容词有限,实在想不起来像什么,只觉得好看的很,眼睛黑亮,特别是瞪他的时候...
凌霄觉得自己胸腔里有什么要跳出来了,一下比一下更猛烈,一下比一下更急促!
震得他什么都听不清!什么都看不到!
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五皇子?五皇子???”
“啊?”凌霄回过神来,看见眼前人的脸
一个想法破土而出,越来越清晰
他喜欢张鸣隅,他终于知道了。我完了,凌霄想。
“您听到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额...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对,挺好的”
“... ...”张鸣隅摇头,“下次与忠国将军演练时,您要注意观察阵的变化,多想想可能发生的意外,书中知识固然重要,但军中之事,必须亲自参与其中,才可作数”
“谨遵先生教诲”
张鸣隅不欲多言,收起纸笔,起身换来小童,准备出去。
凌霄上前,拿起衣架上的厚披风,抖落一下,正想为张鸣隅披上,就听到外边下人给凌沉请安的声音,手一抖,披风掉在了地上。
“... ...”
“... ...”
凌霄手忙脚乱地拾起来,低着头,递给张鸣隅,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张鸣隅看着他这副模样,想拍拍他肩膀,却忽然发现,这少年已经长得比自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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