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琉斯当时冷着脸看泰伦在不远处用一根树枝逗一只跑得嗖嗖蟹,闻言视线缓缓移过来,嘴也微微张开些,眼神从冷漠渐渐带上不可思议,最后微微扭曲成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厄琉斯眼里载着温柔的光,也凑近卢西亚诺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
卢西亚诺第一次被人亲口说喜欢,心脏砰砰跳起来,抱住厄琉斯蹭她。
她很喜欢厄琉斯惊艳的笑,这么适合笑的人不该总是一脸冷漠。
从那开始,卢西亚诺总逗厄琉斯笑,总是在失败撅嘴的时候偶见成功。她们日益相处,熟到穿一条裙子,把泰伦气到摔螃蟹,大喊厄琉斯是坏人不许和她玩。
卢西亚诺眼中,厄琉斯的笑虽昙花一现,也因昙花一现而美丽非常。
直到厄琉斯的母亲忽然生了场大病,到十多年后的现在还没醒过来。
小卢西亚诺知道糟糕,厄琉斯那张冷漠的脸可能连昙花一现的笑都不会有了。
可厄琉斯没有,而且从那天开始满载微笑。
卢西亚诺亲眼看到那张适合微笑的脸笑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冷,越来越美,越来越锋利。
也越来越陌生。
厄琉斯从那天起似乎有了无尽的路要走一般,无论何时都在忙。而泰伦也早早准备入学皇家军校,很少出没,就算卢西亚诺能偶尔见他一面,也总会想起缺席的厄琉斯。
三人只剩卢西亚诺一个。她oa的体征虽未出现,但体质上看已八九不离十,开始逐渐接受保护,终日闭入,也开始投入母亲安排修习的各种课程。然而学的最好的是仪态,因为这不像其他动脑筋的课程,大多数情况下,她摆好姿势站着发呆就可以了。
她对这些课程并不感兴趣,或许是童年所有的期待都被两个玩伴占领,加上家人对她没有任何期待和鞭挞,在没有压力的环境下,她更渴求和他人的亲密关系。卢西亚诺和侍女交朋友,养植物养动物,偶尔抱个兔子去厄琉斯寝宫附近溜达一圈,不敢进去打扰,因为厄琉斯远远看上去像座黑色火山,不知哪一刻会喷薄出炽热的岩浆。
但又想被厄琉斯看到自己在等她,所以想起了还是去。
大半年后,她才听说厄琉斯早就搬走了。
那些本就希望渺茫的期待被扼杀个光,卢西亚诺心里说不上来的发空。
生活中的一些乐趣丧失后,一些不幸就明显了些。
八岁的卢西亚诺不懂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父母一副不指望她的模样,尤其是母亲连多看她一眼都是满眼挫败,为什么到了最低年龄却去不了皇家军校,就因为她是oa么。
尤其是一些生在贵族家,知晓她性别的alpha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不住胆寒。
令她沉闷的两年中,她的学业得过且过,仅有的乐趣是做好吃又漂亮的点心,以及通读爱情故事,对你我彼此拥有的缠绵情有独钟,看故事的主角们爱的死去活来,她就激动得在床上打滚。
而德蒙就在此时,被一颗救生舱送到净土星。
听闻自己有了个新哥哥,卢西亚诺一蹦三尺高去找新哥哥玩。
听闻新哥哥是优秀的,ch-a入军校,入学的格斗考试排名直接超过了泰伦。
卢西亚诺很激动,泰伦和厄琉斯也都很优秀,虽然她说不清厄琉斯没去军校厉害在哪,但就是隐约觉得厄琉斯一天比一天厉害。
听闻新哥哥是帅气的,卢西亚诺心说基因的锅,全家都好看。
所以这个哥哥一定也是像前两位一样,很温柔很疼自己的。
……然而这可不是她心目中想的“哥哥”形象。
这个人怎么又冷又凶的。
几个来回后,卢西亚诺在德蒙的高冷碾压下,跪着回来,开始主动要求学文学,学历史,每天跑步五千米。
为了和德蒙多些话题,也因为德蒙翘课看书,爬树睡觉,还能保持第一的位置。
虽然也就格斗这一科是第一。
卢西亚诺能着重看出泰伦的傻气,也就顺手着重看出了德蒙的呆气。
虽然德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整天拿本书坐着看躺着看看到睡着,喜欢无视人,对什么都事不关己,看电影一样远观着,没什么表情。但卢西亚诺就是能肯定这个人就是笨,就是不会表达,不会玩。
而事实就是如此,德蒙的别扭甚至超越了她的想象,关心人,却又别扭,被卢西亚诺撒娇逼供到脸红的模样让她简直想用可爱形容。
虽然还是略显冷漠了些,但昙花一现的温柔总让她想起厄琉斯曾经的笑。
厄琉斯再回来联络卢西亚诺的时候,已经十三岁。
alpha平均寿命六十,四十开始进入衰老期,尽管如此,十三岁就以女性身份进入议院,还是令人惊叹的成就。
厄琉斯无论气质还是相貌都更出众了,一身洁白利落的办公风战斗服走向怔在原地的卢西亚诺,给了她一个极轻却长久的拥抱,在她耳边问她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卢西亚诺莫名有点怕她。
听说厄琉斯杀了人,还收了几处过街老鼠般令人唾弃的小势力,让本该消失的东西得以为她持续。
而这只是表面,也只是开始。厄琉斯一定是想登上王位。
登上卢西亚诺一直默认属于泰伦的王位。
“露西?”厄琉斯温柔地望着她,仿佛想进入她眼中那片浅海,“你不想我吗?和我说说吧。”
厄琉斯这样的目光,让卢西亚诺瞬间做了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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