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鸢尾花,就在鸢尾花落在纸上的瞬间,门铃忽然响了。德蒙看过去,一封信从邮口丢进了室内。
猜对了。
他有点兴奋,蹦下去拆信。
同样的字迹,写着,“你是谁?”
德蒙抱着信纸回到桌上,想了想,写信,“你不认识我,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回信的信纸下方过了一会,自动出现一行字,“你是人么?”
德蒙觉得十分有戏了,回信,“我是一只红色的兔子。”
对方回得特别快,“你是怎么联络我的?”
这下德蒙感觉奇怪了,明明是这个人主动联系了自己。
德蒙回,“写信。”
对方,“不是这个。”
德蒙看向了纸上的鸢尾花,鬼使神差地,他觉得对方信上也应该附有一根鸢尾花,像一直以来和洛洛通信的一样。
他将纸上的鸢尾花推到对方信纸上。
对方,“谢了。”
德蒙没来得及回信,鸢尾花竟然和对方的信纸信封一起消失了。
与此同时,窗外的光雕忽然刺眼非常。
德蒙眯起眼睛,忽然发现视网膜上印下了文字形状的光斑。
“不要把线索给任何人,德蒙,快来找我。”
会叫他名字的只有洛洛,德蒙重新看了一遍第一封信,启程去找送信路线,他相信洛洛应该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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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梵洛在山林中行走了数天,眼见又是入夜,生了堆火,坐下取暖。
夜里静悄悄的,伊梵洛知道不会有野兽来,因为这是个会确保三人绝对平安的梦境,信息输入者那么尊敬“某人”,绝不会允许分毫的失礼。
两天下来,他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个三人j-i,ng神世界互通,并等量分享同一份信息。只要将三人找齐,就有达成金属树要求的可能。
万幸的是他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十几年前,他刚刚破格入军并直升少尉,就开始接到天脑断断续续的任务,最开始不见血,后来才知道那些试探摸索都是为了见血做准备。那个时候他和洛洛的长相相差不远,可以说刚开始接触天启星系以外的世界。
就在这里,他遇到了第一个少时的朋友。那些任务总在梦中折磨现在的他,伊梵洛一点不意外自己的j-i,ng神世界里是这些东西。现在,他知道必须收集信息,可全然不知道去哪里找。
那些任务太广了,之前德蒙的倒影忽然出现在水面上,问他是不是洛洛,还问他自己是不是失去一段记忆。
伊梵洛本以为是德蒙在自己的j-i,ng神世界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可看到第二个问题,伊梵洛明白对方很可能是珀尔纳特。敢问这些,珀尔纳特已经进入德蒙的j-i,ng神世界,并领先二人取得了互相联络的方式。
他没有告诉珀尔纳特,但怀疑珀尔纳特已经从德蒙那里得到了线索。
不同于一知半解并打算合作的二人,珀尔纳特领先知道更多伊始的背景,甚至很可能不打算分享,拿了二人的线索后会先行离开,到时候伊梵洛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金属树里一定有外星人和伊始的关系。没人知道他会不会联络外星人,给神机国带来什么损害。
珀尔纳特似乎察觉了伊梵洛的沉默,没等说话,伊梵洛忽然看见他手上多了一朵鸢尾花。
珀尔纳特如果在德蒙的j-i,ng神世界,那么德蒙可能在自己的世界。
鸢尾花是他给朋友写信用的,那时自己住在维纳斯星,德蒙很可能就在那间卧室里。
可自己要怎么和他联系?
珀尔纳特用德蒙拿到的鸢尾花联络到自己,并猜测自己就是洛洛。那么自己要怎么联系到,那个时候的自己?这里可没有鸢尾花。
只有一样东西能联系到过去,但那太牵强了。
伊梵洛捧了把地上的雪,把它捏成了一个尖塔,用细小的断枝轻轻写上,“德蒙,来我这里”。
可如果金属树的目的就是用参与者能理解的情形,不断提供信息的话,自己应该能传递给德蒙,毕竟维纳斯星艺术学院的标志性光雕,每天都准时在窗外给他带来一截明媚的夕阳。
死马当活马医吧。
制作光雕是他当时憧憬的小梦想,他刻意把书桌挪过去,只是即使是当时的他,也知道这个梦想遥不可及。他只是为了任务,暂住在离目标位置比较近的维纳斯星,找回自己空荡荡的屋子,藏身在内,不敢也不能和任何旧人打招呼。
他出神了一会,感觉心情有点低落,不悦地闭了闭眼,清除了过去的梦想。
一阵沙沙声忽然从山林内传来,伊梵洛冷静睁开眼,山林里果然有东西在靠近,他正要防卫,就看见草丛里钻出一只橘红色的兔子。
一人一兔都微怔。
这只兔子十分讨巧。
它小巧玲珑,橘红色的皮毛温暖而鲜亮俏皮,像一团热烈却不灼人的小太阳。它耳朵很小,背在脑后,脸圆圆的,黑眼睛又大又黑,自带睫毛,有点呆萌地歪了下脑袋。
它背上背了个链子,看起来像怀表的零件,只不过挂怀表的地方被砸碎了,怀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好几支鸢尾花被链子捆成一束,背在它背后。
兔子小巧的鼻尖忽然耸动起来,小小地打了个喷嚏。打完了似乎有点疑惑,歪歪头,鼻子又动了动,又打了个喷嚏。
它耳朵耷拉下去,挺立的上身也缩下去,竟显得沮丧。
伊梵洛走过去,蹲下,就看兔子扭了扭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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