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尔比果决且用力地翻了个白眼:“能随便轰就好了!”
“……?”德蒙在光屏中的眼神那一刻略显茫然, 明显在疑惑有什么不能轰的。下一秒他似乎弄清楚原因了, 眼神就变成了满满的轻视和质疑,就差说一句“我看错你了”。
自己这是被鄙视了?!
看清对方的意思,考尔比虽知双方立场中泰伦占的位置不同, 但还是被这态度给一口气差点卡住:“还不是给你争取时间!?”
战舰又晃了起来, 考尔比心说还好多准备了能源,还能再撑几圈,就听驾驶员一声惊慌惨叫!
“泰、泰伦殿下,是泰伦殿下!!”驾驶员颤抖着喊得破音。
考尔比没被心慌吓死,差点就被他给吓死了, 刚扶墙站稳,看见驾驶屏幕就懵住了。
泰伦竟然直接堵在他战舰炮口上,正粗喘着气,野兽般眼白泛红。
主力炮口对着泰伦的胸口,他毫无惧色:“不请我进去谈谈吗,考尔比。”
考尔比现在就连以自卫为由,开炮轰那些小苍蝇都不行了。一旦轰上泰伦,后果不堪设想。
这艘战舰只能不甘地减速,不得不停下。很快,它就被追击而来的敌方团团围住。黑压压的一片甚至遮住了大半光线。
考尔比讨厌泰伦这个人,因为泰伦的规则从不在赌规之内,似乎一直有得无失,他什么都不赌,他的筹码也从不放在桌上。考尔比看不清他筹码的形状,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没有筹码,就是个白吃的,却刚好无所畏惧,就像个游戏bug,赌局有他就玩不成。
泰伦是唯一一个在暮之光王国无争战期间,不处弱势却多次险些丧命的皇子。他的每个得力手下都是用战斗换来的,看向泰伦的目光憧憬又敬畏,就连泰伦发疯时一群人都能兴奋一把。
考尔比看不出泰伦的筹码到底是命还是金钱地位,看他拼命的样子是什么也不要的同时什么都划到了手里,顺手坑考尔比的时候也是如此。
考尔比沉默了片刻,战舰接通了泰伦的通讯系统,两张互相不爽的脸在光屏上相遇。
“进来干什么?泰伦殿下是嫌我弟弟少吃了你几口牢饭,请他回去?这美意我们无福享受,给别人留着吧。”
“少装蒜!”泰伦道,随着难以克制的激动,金发上汗珠抖落,“谁他妈管你弟弟!”
“……”考尔比忽然发觉自己还是很喜欢和厄琉斯打交道的,泰伦和德蒙这种类型公共场合还好,私下相处真是难受要命。
考尔比:“泰伦殿——”
泰伦忽然一拳击在炮口镶嵌处,伴着钢铁震动久久不散的蜂鸣,考尔比看得拳头连着肩头直发疼。
泰伦半个肩背也明显疼的发颤,那只拳头上也已淤血一片,他忍无可忍般大喊:“劫狱的人交出来!”
记者会当天,泰伦早早就在进入记者会大厅必经之路上守着。
他的人前一晚便以清场为由,分别把守在三个大门前,但他自己却依然放不下心,一整夜没睡好,更是从凌晨开始便坐立不安,干脆踏着飞行器伴着晨光就守在了地点上空,早饭都忘了吃。
泰伦顶着双黑眼圈等着某个一定会出现在会场的人,只要想到对方,他的心脏就砰砰跳个没完,甚至连坐在会场里等人都不敢做到,总觉得对方推门进来的瞬间,自己死在心跳骤停里。
然而对方却一直没出现。泰伦估摸着自己午饭也是没心吃了,就见对方出现在了八百个光屏上制造巨蝎。
所有人都因新异能炸了锅,可泰伦只看到了那双翠绿的眼里满是不羁的侵略与挑衅。
——德蒙回来了,带着未知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
他的心跳又开始止不住,差点从飞行器上摔下来。
泰伦调整着呼吸时,终端忽然亮起,是皇室通知开会的信息。估摸着自己要弄到武器和其抗衡,泰伦压着几乎快要爆炸的心跳抵达了瓦尔哈拉宫,却直接就和厄琉斯打了照面。
厄琉斯一身略加女性风格装饰的紧身战斗服,及t-un的金色长发满是翘起的细弯,就像她本人一样,锋利,带着攻击性却赏心悦目。
但落在泰伦眼里,他不爽极了。
“二皇子殿下,”厄琉斯开口,她语气轻松且底气十足,末尾微挑的神韵是自控的克制下依旧难掩的锋芒。
她海蓝色的眼里一片暗礁:“看来这次谁先抓住德蒙,皇位就稳在谁身上了。”
泰伦厌恶她,虽是同父异母,三个皇子年龄相近,也是从小时候一起玩几年泥巴的,现在摆什么谱子殿下殿下地叫自己?
泰伦厌恶她,隐约能感到原因并不只是立场,而是厄琉斯的存在总会提醒自己些什么。
比如,一些注定失去无法开始的,厄琉斯站在那里,泰伦就会感到被连接到某个情绪上,胸口闷疼一下,知道那个叫遗憾。
“……少碰我妹妹。”泰伦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厄琉斯,日后我亲手废了你。”
“那就要问小露西了,她可是自愿被我标记的。”
泰伦表情扭曲,看垃圾般不屑道:“厄琉斯,净土星大半男性alpha都想上你。你打算在王位上穿长裙么?没人期待你登上皇位,没人。”
他将临时披上的大氅摔到厄琉斯脚边,大步跨了出去。
“又翘了?”厄琉斯在他身后轻轻嘲笑起来。
“就算一辈子不出现在议院,该是我的也还是我的。但你敢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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