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上位者生涯,也逐渐在他的书生脸庞留下了一点威严的痕迹:“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向局长,到底真正背后的是什么人,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十月,邱明泉每天依旧在上学,可是他的神色,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韩立都察觉到了点不对。
上课的时候总是走神,下课的时候,也总是在沉思。
“班长,昨儿计算机小组你怎么请假了?”放了学,韩立搂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花样抛弄着手里的架子鼓鼓槌,关切地问,“家里有啥事吗?”
邱明泉打起精神,强颜一笑:“没啥,一点点小麻烦,就快解决了。”
八家连锁超市已经停业了快一个月,在没有存货可以补充的情况下,到昨天,各家店的货架上,能卖的,基本已经卖光了。
一家日用品店,各种东西都不齐全,只能叫前来的顾客严重不满,短期内不愿意再来。最近这几天,营业收入已经剧减到几近为零。
韩立挠挠头,没心没肺地笑了:“那就好,有事记得说啊,我去练鼓去了!”
邱大班长可厉害了,他至今还记得上次在浦江饭店的那次亮相,狠狠镇了大家伙一通,一般的小麻烦,都难不倒他吧?
邱明泉骑着车,沉思着往前骑行,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响亮的汽车喇叭。
身后,封家的汽车缓缓开过来,封睿英俊平静的脸在摇下的车窗边露出来。
邱明泉怔了怔,展颜一笑:“回家?”
自从那次帮他包完伤口后,封睿这些天就奇怪得很,再也不主动问起他商店被砸的后续。
真正叫邱明泉揪心的,其实是封睿胳膊上的绷带。那天以后,封睿的胳膊上就上了石膏,很明显,果然是骨裂或者骨折了。
可是每当邱明泉主动靠近,想要问问情况时,封睿却熟视无睹,每次不是根本不答,就是调头就走,好像谁欠了他十万八千块一样。
“他就是傲娇了。别理他,越理越把自己当根菜。”封大总裁听了邱明泉的困惑后,恶狠狠地如是说。
邱明泉还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到底他在不爽啥?我不要他帮忙,这不是不想麻烦人吗?”
封大总裁冷笑一声:“强者并不怕麻烦。”
顿了顿,他又尽职地分析了一下:“以我对自己的了解,一直被你在成绩上吊打和压制,就算现在和你关系破冰了,他正铆着劲呢,假如能帮到你,显示他的能力,他该多爽啊!”
是吗?真是这个原因?
隐隐约约地,邱明泉总觉得哪里不对。
此刻,那个英俊少年正端正地坐在汽车里,校服的扣子有点松散,露出一段修长脖颈,昂起头来:“明天下午三点。准时到。”
邱明泉正想问问他的胳膊,可是根本没时间问出口,茶色的车窗已经缓缓关上,皇冠车缓缓加速,消失在前面的车流中。
邱明泉狠狠一拍脑袋:啊,明天是封睿的生日,约好的,去他的生日会!
“糟了,忘记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了。”他骑着车子,小声在心里对着刚刚上线的封大总裁说,有点发愁,“要是空手去,他会生气吗?”
封大总裁想了想:“按照我的性格,我大概会不爽到爆炸吧!”
“那你还不帮我想想,给你自己买点啥?!”……
第二天,周日。
中国人民银行的东申市分行的办公楼,一大早,魏清远就敲响了恩师巩行长的办公室房门。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休息日,已经是常态了。
巩行长笑着冲他招招手:“怎么样?放开股价的可行性报告做好了?”
魏清远恭敬地递上去厚厚的几十页资料:“老师,我这些天重点研究了一下新加坡和华尔街的模式,他们自打有股市以来,股价涨跌,都发生过各种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
巩行长已经接近六十多岁,再过几年也面临着这个级别退休的年限。他戴上老花眼镜,认真地翻开手里的资料。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响着,巩行长终于放下了材料,后面的英文原版数据也都认真审视后,才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突发状况是一定会有的。无法避免。”
魏清远诚实地点点头:“我们毕竟是刚刚起步,很多事情,只能是先试试,再在实践里修改。一直畏手畏脚的话,没错,我们的责任会小点,但是……”
他坦然地看着老师:“但是,证券市场的发展,可能会耽误得的更久些。”
巩行长慈祥地看看心爱的弟子,终于笑了笑:“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怕犯错,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有什么怕的呢?”
他站起身,拍了拍魏清远的肩膀:“放开手去做吧,有事老师担着。”
魏清远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激动,站起了身:“好,老师我这就回去研究具体方案,一定尽可能稳妥!”
“来,陪我去下面的银行转转。”巩行长拿起薄风衣,往外面走去。
魏清远忽然心中一动,快步跟上去,小心地问:“老师,最近我听说,一些下面的分行做事很不妥。”
巩行长皱眉:“怎么了?”
魏清远调去证交所之前,就是在他手下的银行负责审计,肯定保留着过去的消息渠道,假如连他都知道了,那么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不按照规定办事不说,对一些私营业主还百般刁难,甚至在贷款上,违规很严重……”魏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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