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来自邻国中国的产品格外受欢迎的缘故。
“科学家,小兄弟们,你们怎么住啊,有人来接吗?”老周拎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一路收来的皮毛货物,客气地招呼着他们。
张涵腼腆地回答:“还真没有呢,我们今晚得找地方住一宿。”
俄罗斯刚刚动荡不久,和我们国家一样,高校的经费少得可怜,学术交流会议明天才报到,也没人专门来接。他们特意早到了一天,打算明天一早再包车,前去国立莫斯科罗蒙诺索夫大学的会务组。
而邱明泉原本也是要在车站附近继续住着的,顺达的燕京分公司帮他订的三节火车皮的彩电,随着客运列车一起到达,明天一早,他就要凭着单据去提货,再找寻仓库卸货。
老周立刻热情地道:“那跟我走吧,我有熟悉的落脚点,就在车站附近的旅馆,不贵!”
邱明泉摇摇头:“不了吧,我们找辆车去大旅馆。”
老周吓了一跳,四下看看:“你们真是什么都不懂啊?这里你叫车,搞不好就上了黑车,给你拉到郊外卖给劫匪咋办?这可不是吓人,这里专门拉人的黑车可多着呢!还是跟我走吧,起码知根知底不是?”
邱明泉一怔,在心里问封睿:“怎么办?”
封睿也有点犹豫:他前世来这里都是有人接待,出入奢侈,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正犹豫着,李教授和张涵已经一起点头,感激地应道:“那敢情好,太谢谢了!有你带着,总好过乱跑。”
“都是中国人,一路上同一个车厢,那就是缘分!”老周笑得憨厚,赶紧在前面领路。
……
老周口中的那个小旅馆果然不远,三绕两绕,就在中央车站的背后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大门。
一栋两层高的小楼,灰扑扑的,推开正门进去,一个黄种人面孔的中年妇女坐在柜台后面,跷着脚嗑着瓜子。
“老板娘,我又来了。”老周熟门熟路地凑近柜台,“带了几个朋友来住店,还有空房不?”
老板娘瘦长脸,指甲也长长的,闻言抬起眼,懒洋洋地伸出手:“10美元一晚,不收人民币啊,要几间?”
邱明泉四下打量了一下,狭窄的楼梯阴沉沉的,只有唯一的一条,通往同样黑黢黢的楼上。
大概是和国内宾馆的构造不同的缘故,再加上灯光昏暗,这里看上去有种不舒服的观感。
邱明泉皱了皱眉,对老周道:“这里条件也太差了,附近有没有条件优越点的,周大哥知道吗?能不能带我们去?”
老板娘抬起头,慢悠悠地挥挥手:“随便去找,附近有空房间算你本事!待会儿再回来,我可就坐地涨价了。”
老周赶紧拉了拉邱明泉:“小兄弟,这趟列车一星期只开一趟,时间是固定的,别的时间还好,今天晚上这车站附近的旅馆,哪一家都是爆满,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旅馆好不好?一行还有这么多人!”
他指了指老板娘:“我们都是老客人了,每周这个时候才会给我们留客房。”
老板娘闻言,冷笑的又斜瞥了他们一眼:“滚滚滚,不住就快点滚。”
老周小声的靠近了邱明泉:“不是我吓唬你,这么黑灯瞎火的,你们简直不知道这里的黑司机跟歹徒有多少勾结,这个时间点再乱跑,可真危险。再说了,出门在外,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凑合一下吧,又不常住。”
张涵赶紧道:“小邱同学,我们不讲究,随便吧,就一晚上的事。”
李教授叹了口气:“我的脚也不行了。实在有点走不动道了,就这儿吧?”
老年人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委实有点吃不消,老教授露在外面的脚背已经高高肿起,刚刚走路的确已经一瘸一拐了。
封睿也没有办法,只得道:“也只能这样了。”
邱明泉微微蹙眉,看了看老教授的脚背,也只有道:“好,三间吧,我单独一间。”
老周点点头:“我也单独要一间。”
毕竟是萍水相逢,车上也就罢了,要是拼房,钱物丢了,可就不好说了。
邱明泉从怀里掏出零散的几张美元,交了过去,大概是因为住的都是这种国际倒爷,老板娘根本没看任何证件,直接就扔过来几把钥匙:“喏,新客人呢先说好,晚上无论什么人来敲门,可别开。出啥事,可别来找我。”
邱明泉眼里锐光一闪:“什么意思?”
老板娘厚厚的嘴唇一撇,笑意讥讽:“意思就是被人抢劫了、殴打了,我们不管的。”
邱明泉静静盯着她:“黑店么?”
老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尴尬地连连对老板娘道歉:“对不住啊,他们第一次来莫斯科,不懂事!”
一把拿过钥匙,他把邱明泉一行人往楼上带:“你们啊……真是啥都不懂,这是哪?莫斯科啊!黑帮、地痞、地头蛇到处都是,住在哪里都有这种危险,报警都不管的!”
向明丽皱着眉,跟在他们后面:“俄罗斯的警方这么不作为吗?”
老周拖着大包裹往楼梯上走,不以为然地道:“凶手是我们中国人,被抢的也是,他们吃饱了撑的才会管呢!”
赵晓缘又快吓哭了:“那、那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再遇到这里的坏人啊?”
邱明泉慢慢地一边走,一边细细观察着楼梯的布局,闻言赶紧安慰道:“老板娘不是交代了吗,任何人来,都不开门就是,歹徒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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