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老爹,异常不满:“哦,那叫什么教训!人都跑了一大半,只是把他们的落脚点夷为平地再杀了几个小喽啰而已,那个开着卡车来撞我的家伙,还没抓到呢!”
阿纳托利慈祥地一笑:“亲爱的儿子,你放心,一旦抓到他,我会剥了他的皮,然后吊在那帮老鼠的街区,晒上几天几夜的。”
邱明泉在一边安静地坐着,手边是一杯来自中国的绿茶,腕上和脖颈间简单地包扎着纱布。
听着这父子二人像谈论天气一样谈论着杀人,他嘴角一阵抽搐。
这个男人说的话,可不是玩笑。
他已经听封大总裁科普过,这个叫作阿纳托利的男人在前苏联分裂后,依靠着历史机遇,成了俄罗斯国内的几大财富寡头之一,表面上做的商贸,出口石油、进口外国商品等生意,可实际上,背后是什么都做。
这种动荡之际迅速崛起的财富巨头,假如说只是做合法生意,不做军火和走私,任谁也不会天真地相信。
封睿在前世国外求学时,认识的这个安德列,就是阿纳托利最得宠的儿子之一。
和大多数有着惊天财富的男人一样,阿纳托利有着好几个长期同居的情妇,大大小小的私生子和私生女足足有七八个,可是安德列毕竟是结发妻子生下的最小的幼子,从小活泼烂漫,长得又和父亲极为相似,自幼就比一般的子女更得宠爱。
阿纳托利的生意帝国虽然庞大,但是他却舍不得这个宠爱的小儿子沾染不干净的生意,所以在安德列考上大学后,也只把全市正经的娱乐业送给他做成人礼。
可是安德列继承的可不仅仅是老阿纳托利的相貌,更加继承了来自父亲的那蠢蠢欲动的对金钱的渴望之心。
刚刚在学校认识了来自中国的封睿,他就和封睿脾气极为相投,两个人一拍即合,定下了不少将来可能合作的生意,就在这个春假,他力邀封睿来他的家乡看看,确定商机,而封睿也想散散心,便一起来了莫斯科。
这一切,邱明泉并不知道,他只是有点坐立不安。
因为此刻的封睿正坐在他斜对面,手中把玩着一杯烈性的伏特加,沉默不语。
昨晚光线昏暗,他看见的封睿好像和记忆中没有两样,可是现在在明亮的日光下,邱明泉却发现,将近一年的分别,现在的封睿,还是有了些不同。
脸颊比过去瘦削了一点,原先最后一丝年少稚气和面容圆润已经消失了,鼻梁显得更加高了一点,冷峻的眉峰也比过去凌厉。
无论怎么看,这张脸已经不太像一个少年,而是和记忆里那个成年男人的轮廓越发相似。
仿佛感应到了邱明泉这目不转睛的凝视,一直避而不看他的封睿,却忽然抬起头,冷冷地正面对上他的眼睛。
邱明泉心里忽悠悠一颤,说不出原因的心慌下,他第一时间移开了目光,心里狂跳起来。
斜对面的封睿眼神一暗,仿佛有某种情绪被埋在眸子深处,旋即重新转开了眼睛。
好在阿纳托利先生及时开了口,挽救了他们之间暗流涌动的尴尬。
“小邱先生,你是安德列同学的朋友,对吗?我听他说,你这次来,本来就想找我,想要和我谈谈生意?”他湛蓝的眸子里充满好奇,已经换上了生意人的精明和窥视,“那么,是什么样的生意?”
邱明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被封睿牵引心神。
他直视着对面的魁梧俄国男人,清晰地用英文开口:“我这次来,带来了一批货物,它们是来自中国内地的彩电,我可以保证的是,这些产品产自著名厂家,质量优良、品质过硬,我想对于好东西,谁都会有兴趣。”
阿纳托利惊奇地扬起了眉,半晌才半开玩笑地道:“可是你们中国,并不以家电产品著称。不瞒你说,我们国内的高端电视,和你们一样,同样来自日本为主。”
邱明泉并不意外,实际上,这个时候,中国的家电的确没有在世界上打响名气,反攻国外市场的号角,也完全没有吹响。
一边的安德列却有点吃惊地看了一眼封睿,真巧,他和这位中国的好友,最近商量的也是这回事呢!
邱明泉微微一笑:“阿纳托利先生,所以这是一个机遇。我想,您一定也受够了日本商人那高昂的报价和傲慢的价格同盟。”
他眼中闪着无比的自信,缓缓吐出下一句:“假如有品质差不多的东西,价格却比日系的便宜一半,您觉得,这足够不足够吸引到贵国的消费者呢?”
他从身边拿出一份从长虹厂里带来的彩电系列产品简介,递了过去:“实际上,这家厂家在中国,原先做的是军工产品。”
他意味深长地轻声道:“军工产品的标准,以及它们那能达到的研发等级,我想贵国一定很有体会。”
前苏联也好,俄罗斯也罢,都从没在军费支出上吝啬过。
依仗着得天独厚的石油资源可以换来如水般的金钱,他们不屑于发展自身经济、没耐心打造自己完善的工业体系,总觉得什么都可以用钱换到,而实际上,在后面几十年的发展中,这种依赖外国产品的经济模式被证明是完全失策的。
轻工业落后,市场经济不发达,“战斗民族”的体能优势有什么用呢?经济战、经济制裁和封锁,就足以导致俄罗斯在国际经济体系中被远远抛开,各种命脉也被逐渐扼住。
反倒是一国之邻的华夏,韬光养晦,闷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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