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指点,他如今恐怕也就早亏得底裤都输光了。
可是老爸却偏偏不信,自己买了几本股票技术书,就兴致勃勃地自己钻研起来,一开始小亏也就罢了,就当是交了学费,可是这半年来,他越投入越大,竟然瞒着妻子冯老师,把家里积攒了这几年的十万元,全部投进去了!
家里原先从延中实业和新股发行中赚到的钱,都变成了这套崭新的商品房,全家早已搬进了新家。
而现在这十来万元,绝大部分是张峰松这几年的薪水所得,要不是他命好,在妈妈的这位学生这里拿到了高薪,又哪里挣得出来?
早知道,就自己握着自己的积蓄了,不该想着孝顺,把钱交给这个糊涂的爹!
张峰松越想越是郁闷,实在忍不住:“爸,你到底买了哪几只股票,说给我听听,我明天去问问我们邱老板,听听他的意见也好。”
老张期期艾艾地:“我……我手里没了。”
张峰松一愣,不好的预感瞬间冲上了心头,他猛然站起身:“爸!你说什么?你把套牢的股票卖啦?”
冯老师也愣愣地看着丈夫:“儿子不是说明泉那孩子再三交代了么,叫我们套牢了也不要着急,总有解套的一天?你……你卖了多少钱?”
老张缩了缩脖子:“哪能听那个娃娃的,他就是运气好。我这些天听了很多高手的分析,说股市这么跌,国家也不管,肯定是上面不满意这玩意,乘机想关了股市呢。他们都说,乘着还没彻底清零……”
张峰松只觉得头脑“嗡”地一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爸!你到底卖了多少钱!”
老张脸涨红了,低声道:“卖了两万多,总比彻底没了好啊。儿子,我知道是我不对,把你的血汗钱败光了,可是这也不怨我啊!”
他说着说着激动起来:“都是这股市坑死人,这就是无底洞,吸血的!我们是被坑了,没人管我们!”
张峰松又气又急,哆嗦着嘴唇,忽然站起身,猛地扔下了饭碗。
“咣当”一声,花瓷碗歪倒在桌上,剩下的半碗丝瓜鸡蛋汤全都洒在了桌上。
“爸,你疯了!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辛辛苦苦工作这么久……”他年轻的脸上充满痛苦和绝望:两万多……他几年攒下的积蓄,就这样被他爸糟蹋光了?
最重要的是,邱明泉明明再三告诉他,不要怕,套得再深都不要怕,国家不会真的放任股市打击民众的信心,更不能容忍改革开放的步伐在这里停滞的!
天空中,燕京市飞往东申的飞机正在渐暗的云层中缓缓下降,魏清远闭着眼睛坐在机舱座位上假寐。
而他心里的波涛汹涌,却丝毫不比这窗外的云层平静。
就在上午,他刚刚参加完的那个高级别会议上,定下的总体基调之正面、积极,就连他也没有想到。
原先奉命去京,他只是想尽可能诉诉苦,叫叫难,可是却没想到,收获如此巨大,得到的政策扶植,更是叫他激动得差点落下泪来。
开的是最高保密级别的会议,决策是在股市收盘后最后定下的,全中国的此时此刻,知道今晚的《新闻联播》加播新闻的人,也最多不过区区十几人之多。
作为这一行的最资深人士和顶层决策者之一,魏清远完全知道,今晚的新闻一出,明天的股市将会是怎样一种盛景。
……扶摇直上、疯狂暴涨,所有股民欢声一片,重新燃起对股市的信心?
他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市场啊,还是太脆弱、太冲动,也太缺乏自我调节的机制了;而这个市场中没有受过专业培训的普通散户们,也最容易受伤。
当然,也有例外。
他的眼前又不由自主浮起一张俊美温柔的脸,眼睛却如寒星般灿烂:“我爷爷说了,人弃我取,市场恐慌时,我们就该贪婪。”
仅仅就在半个月前,那个青年就在他的面前,亲手敲下了价值几百万的买入代码。
经过今晚之后,这笔刚刚亏损了几十万之多的投资,又会神奇地暴涨几倍了吧?
忽然之间,魏清远有点怔忪。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几乎在他的注视中长大的孩子,每次的言谈举止,完全就像是有如天助一般,他的身后,那个开了天眼般的爷爷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神奇存在?
……
飞机掠过东申市的云层,缓缓开始降落时,外面千家万户的收音机和电视机里,《新闻联播》的整点音乐终于响了起来。
邱明泉强压住心里的激动和好奇,顺手把音量拧大了些。
…………7月30号,这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就算是封睿这种过目不忘的好记性,其实也不敢保证记得清历史上那些每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可是这个日子,实在是比较好记。
就在今天的白天,管理层刚刚在燕京市召开了紧急会议,面对暴跌不止的股市,会同有关部门以及负责人,一起商讨了如何救市!
封睿怕自己的记忆有误,还特意叮嘱邱明泉在白天打过一个电话给魏清远的办公室,果然,是秘书接的电话,直言魏处长昨天就已经飞去了燕京市出差,这一切,都对上了!
☆、帮你全赚回来!
那么,在今晚的《新闻联播》中,就应该看得到来自证监会的新闻,而明天的《人民日报》也一定会紧接着跟上——第一次证券史上著名的、正规而有效的政府救市行为展开了,以坚决的语气、积极的鼓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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