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资助农村的辍学女童。
相对于男童来说,贫困地区的女童的求学机会无疑更少,命运无疑更加悲凉。
“老师,选择学校的受助者时,不用要求学习成绩优秀,只要真是家境贫寒,就优先选择吧。”他诚恳地向团委老师表达了愿望,也得到了首肯。
这一点,封睿也曾经和他争论过:“资源应该给更优秀的人,这样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是我得指出来,你这样不符合物竞天择的原则。”
邱明泉怅然地笑了笑:“可是怎么判断优秀呢?一个家庭贫困的学生,你拿他的成绩和一个衣食无忧的城市学生去比,又谈何公平?”
仅仅是为了体面地活着,他们可能就需要把课余的时间放在打工挣钱上,哪还有精力去更多的学习?恶性循环会一直跟着他们,甚至将他们拖入彻底的深渊和绝境。
封睿淡淡道:“背景和出身,本就是衡量一个人是否优秀的一部分。这的确是不公平,可是奢求绝对公平本就是天真。”
“我懂你的意思。”邱明泉微微叹了口气,“可是真的有很多人需要一个机会,一旦有这个机会,他们也有可能就此拼命向上,对命运充满感激。”
前世的记忆很多已经逐渐淡忘了,可是他也永远记得那个自己离开中学课堂的下午。
阳光似乎是炽烈的,他已经记不得那时候老师的样子,也记不得同学们有没有人透过窗户看一眼他的身影,可是他脑海里却清楚记得,学校操场上那根孤零零的红旗旗杆上,有一只小鸟顶着烈日,孤单停在那上面,面向着教室。
……
除了复习迎考外,郑源凯教授那边,一篇在业界引起重大轰动的经济论文也刚刚火热出炉了。
《论我国现阶段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中的产权明晰问题》,洋洋洒洒足足有三万多字,将目前正在进行股份制改造的大量国企中存在的问题统统揭示出来,不仅辅以详实的数据、缜密的案例分析,更有大量高屋建瓴的见解和切实可行的建议。
国有制企业的股份制改革经过多年试点,早已经成为主流声音认可的声音,全国各地的股份制改造已经蔚然成风,可是毕竟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很多在执行时就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最麻烦和最叫人担忧的地方,其中有一条就是产权不明晰。——国企过去都是完全姓“社会主义”的,现在竟然吸引了各种各样的民间资本、个人资本,甚至外国资本参与进来,都成为了企业的股东,成为企业的主人之一,那么,这个企业的产权到底还姓“社”吗?
如何界定产权,在这个过程中既不叫珍贵的国有产权流失,也不叫外来的投资者寒心,上面的财政部也好,国资委也罢,都一直头疼得很。
这篇几万字的长篇论文一出,不仅在学术界引起了巨大的讨论和赞誉,引发了热烈讨论,据说就连燕京的财政部那边,很多办公室的桌头也都放上了散发着油墨香气的复印件。
而随着这篇著名论文的问世,很多经济界同行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这篇名声鹊起的论文署名,第一作者当然是郑源凯教授,可是还一个第二署名。
邱明泉。
要知道这种经济界大拿做论文都是带着学术小组和研究生团队的,主体框架和思路由导师拿出来,具体的一些琐碎的数据收集、案例查证,都是由研究生们去做,自然也不可能将他们的名字一一带上,那么,现在这个陌生的名字又是谁?……
这也太奇怪了吧?行内也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既不是什么青年学者,似乎也不是什么归国博士生?
……刚刚考完最后一门课的邱明泉和四五个师兄,此刻正坐在郑源凯老教授的办公室里,等待郑老。
实际上,郑老平时很少来这间学校专门拨给他的办公室里工作,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可是精力很好,手边的研究工作极多,也经常要参加全国性的学术会议,甚至列席更高级别的内部经济决策研讨会。
大师兄雷佳斜眼翻看着桌上新出炉的《金融与经济》期刊,那篇大论文的内容被精简成更核心的八千字,发表在了上面,而后面的署名,明晃晃地带着邱明泉三个字,排在第二顺位,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呵呵,郑老真是高风亮节,肯提携小辈。这样重要的学术论文,我瞧别的导师可没有带学生署名的惯例。”他酸溜溜地道,目不斜视。
旁边一位戴眼镜的师兄就和气地笑了笑:“这是郑老的拳拳爱护之心,器重小师弟呢。”
“对啊对啊。”圆滑点的人也就随着一起亲热地道,“有这样胸襟广大的导师,是小师弟的福气,更是我们的福气。”
雷佳斜着眼看了默不作声的邱明泉一眼,心里就格外不舒服,上次和他一起去川蜀长虹,明明他也舟车劳顿,回来数据整理也花了很大功夫,自己更是郑老收入门下最早的大弟子,要说都没署名就罢了,可凭什么叫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堂而皇之地占了名字?!
他忽然冷不防地转头看向邱明泉:“小邱师弟,听说你家开了个门市部卖电器的,挺富裕吧?”
邱明泉虽然在学校里刻意隐瞒自己的身家,可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起码他家里开着一些连锁店的消息,这已经是公开的信息。
邱明泉抬起眼,一泓秋水般的眸子静静看着他:“做点小生意,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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