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上次喝喜酒时,我和你妈聊天她说过的,向城那孩子上的五年制,今年夏天才毕业。这、这怎么一出来就……”
接下来她的话没出口,可是邱明泉和封睿却都心里明白。
这任务,可不是普通的凶险啊!万一真有点什么……邱明泉心里忽然打了个寒战,慌忙挤出一个安抚的笑意:“奶奶,别担心。电视里说了,他们军校学生是管后勤补给的,不危险。”
邱奶奶这才拍拍胸脯,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角,韩立家新换的宽敞别墅内,韩立同样也大口大口地扒着饭菜,随意地看上几眼电视新闻。
这短短六七年时间,东方智慧科技公司给创始人陈老师和韩立他们带来的分红是极其丰厚的,再加上去年正式成立的明立科技的股份,韩家早已经迅速跻身为科技新贵。
此刻的韩立尚且不知道,他们刚刚和易络科技公司完成了股权呼唤、交叉持股,这一合约完成后,他们的股票以后会飙涨到怎样惊人的地步,明立科技的估值也将达到一个叫人咋舌的高度。
可是就算不算这些暂时无法变现的股权,就是东方智慧公司日常的分红,已经足够韩家过上极为富庶的生活,前两年刚买的三室一厅早就不住了,重新物色了地段极好的黄金别墅区搬了进去,韩妈妈甚至早早地退了休,天天在家养花种草,煲汤做饭,美容购物。
身边,韩妈妈正端着一锅竹荪鸡汤往餐桌边走:“来来,喝点鸡汤补补,天天熬夜搞那个什么计算机程序,我觉得你底子都虚了!”
韩爸爸笑眯眯接过来:“老婆真是心灵手巧,来来,儿子来盛一碗。”
可是身边他们的儿子却直直地瞪着电视画面,不知道怎么,像是整个人都全身僵硬了一样。
“哎,看什么呢,这个脸色?”韩妈妈扭头看看,恍然大悟,“哎,这洪水真是糟心,没完没了的……”
话没说完,高大健壮的儿子忽然站起了身,狂风一样冲上了楼梯,向自己的书房跑去。
韩妈妈莫名其妙地在身后追着喊:“哎哎?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什么事这么急,连汤都不能喝一口再走?”
没人回答她,韩立已经飞快地跑进了书房,抓起手机,慌忙拨打起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忙音。一直是忙音!
他气急败坏地把电话往桌上用力一扔,在书房里团团乱转,心里像是烧了一把火。
央视的新闻都是要经过剪辑的,今晚播出,起码也是昨天或者前天的事。
可恶,他以前每天晚上都要死缠烂打地和那家伙通电话的,就在前天的时候,向城忽然来了一个短信,说自己这几天有个全封闭集训要参加,不准带手机,叫他近期不要再打电话,他收到短信再打回去,就已经一直是忙音了。
要不是在新闻上忽然阴差阳错看到,他至今还会被蒙在鼓里!
该死,该死!
他忽然又跳过去抓起来手机,还好,诺基亚就是耐造耐操,被他刚刚那样大力一摔,竟然完好无损,坚-挺无比。
他匆忙地拨通了邱明泉的电话:“喂,班长!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新闻联播?!”
邱明泉轻轻叹息一声:“我看了。”
“他没和家里说?你也不知道?那向叔叔和韦阿姨他也瞒着吗?”韩立的声音几乎是怒吼,“向城这个混蛋,他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们所有人?!”
邱明泉声音低沉:“韩立,军令如山,他应该是不能随便透露;再者说,他瞒着爸妈和我们,也是怕大家担心。”
既然注定要向最危险的地方开拔,提前告知父母和亲人好友,除了徒增他们着急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那现在就不担心了吗?”韩立怒叫,使劲拽着胸前的领带,觉得仿佛透不过气来,“我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邱明泉轻叹一声:“韩立,你别这样。”
“我哪样?我只想他好好的,我害怕!”韩立的声音嘶哑了,渐渐低了下去,“班长……我不瞒你说,我真的害怕。”
邱明泉沉默了。
他的心里,怕是比韩立更加沉重。韩立看到的险情,尚且不到最紧要的关头,到了七月八月最险峻的时候,只要是在抗洪的最前线,怕是人人都要冲上最前线,现在守在前方的老百姓们,反而都是要撤退的。
危险当头,灾难在前,子弟兵们永远是群众的保护神,这绝不是一句空话!
“班长,你说……这洪水会不会很快退去啊?”韩立的声音听起来又无助又惶恐,是邱明泉从没听过的软弱,“我刚刚想了一下,这洪水都大得动用军队了,而且也快逼近了历史水位警戒线,总不能……总不能真的再发下去吧?是不是?”
邱明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不知道,看情况不太乐观。”
已经六月底了,七月份的第一次巨大洪峰即将到来,现在说一些虚无缥缈的安慰,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操!”韩立又暴躁起来,“早知道我就拼死拦着他叫他别考军校了,上什么学校不好,上音乐学院、上艺术院校,哪有这些危险?”
“韩立,你给我冷静下来!”邱明泉深深吸了口气,声音也严肃了,“向城在五年前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你假如真的喜欢他,就尊重他的意愿。”
韩立猛地闭上了嘴,像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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