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泉的心跳混在一起,越来越近,几乎就要在脑后的那一刻,邱明泉终于犹如离弦的箭,冲到了巷子尽头,来到了大马路上!……
三三两两的人群就在路上鱼贯而过,再回头,那条阴暗的巷子里,却空无一人。
“他躲在垃圾桶后面了。”封睿冷冷道,“不要再看了,快走!”
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
邱明泉头皮发麻,不再犹豫,继续向着人最多的地方快步走去,一直到了车站,站在了人群中,狂跳的心才安定了些。
“什么人?”他小声问。
是意外,还是蓄意?
封睿摇摇头,心里也有点凝重:“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了。”
远远的小巷中,一个男人从阴暗中站起身,脸色懊恼又阴沉。
转身跑到了附近的一处电话亭,他拿起了电话,呼了一个传呼号码。
很快,回电响起,他劈手抓了过来:“冯老大,看到那个小子了,他今天来卖国债,你猜,他那么一个小屁孩,带了多少钱?!”
对面,不耐烦的声音响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是!哎呦我的妈,千真万确,他带了四万元,一个人!……”
“我草!”对面的人狠狠爆了一句粗口,“那小孩是干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多钱?!”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这小孩奇怪得很,以前从来没出现的,就是最近才经常出现在这里。所以我们平时在股票那边转悠,就没见到他!”
“行了。你回来吧。这边缺人,到处都是钱!”
……
第二天,当马钧定再次来到静安区的代理点门前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国债的价格,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太多的人已经恢复了冷静。
107.5元开盘,还在继续下降!
叫人迅速冷静下来的,不仅仅是国债的价格,还有一则叫人惊怕的消息。
在全市各个代销点,昨天一天,就出现了好几起失窃案件,甚至还发生了两起胆大包天的抢劫,两位市民共计一万多元的现款被抢走,其中一位,还被捅了一刀,因为失血过多而在医院昏迷至今。
市公安局里,一大早,刑警大队的队长就被叫到了向元涛的办公室。
“立刻组织人手抓紧破案。”向元涛冷着脸,放下了电话,脸色极不好看,“这两天调派人手到各处国债发行点,叫人民群众能放心带钱出门!”
刑警队长“啪”地立了个正:“明白!”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大李队长也是一肚子憋气:该死的,专挑国债开放日作案,瞄准的都是身上带钱的人,而且各处开花,明显是早有预谋的,胆子真大!
叫他抓住,可有这帮龟孙子好看!
他满肚子恼火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冲着手下的队员杀气腾腾地吼了一嗓子:“都给我出去找人,昨天捅人的那俩王八蛋,翻开东申市也要找出来!”
副队长老黄飞快地碾灭了烟,开始点人:“小张、小朱、大魏,你们几个跟我走!”
旋即,他忧心忡忡地皱眉:“队长,好几个点呢。都派人盯着,我们人不够。”
“请附近派出所派人支援,务必不能再出现流血事件。”李大队长咬牙切齿,“就说向局说的!”
就在这时,刑警大队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老黄随手接起电话,就惊叫了起来:“什么?闸北区的国债点?!”
他放下电话,脸色难看:“又有一位群众被打了闷棍,送到医院去了,一万元整被抢!”
而这一切,正在课堂里上课的邱明泉,却全然不知。
国债开放自由交易给这座城市带来的喧嚣仅仅持续了两三天,最终,价格稳定在105元左右,这和人民银行东申分行做出的预测,也相差不多。
而此时的马钧定,却陷入了说不出的失落。
国债的价格稳定了,这就意味着再也没有差价可赚。
第一天那种神奇的暴涨暴跌再也看不到了,仅仅是一日行情,接下来,又要到什么地方,去想办法挣钱呢?……
马钧定百无聊赖地坐在路边,这位心思活泛的下岗工人,忽然想到了当初的那则新闻。
全国六个省会城市、一个直辖市……那么别的城市的国债价格,是多少呢?既然挑选的都是相对发达的城市,那么应该价格都差不多。
他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那么,落后城市就算没有放开自由买卖,去买总是可以的,那他们的出售价呢?
不知道,没有任何报道。
他急匆匆地站起身,赶到了静安区的代售点,向着里面的交易员小张急切地询问:“同志,请问假如想知道别的城市国债价格,该从哪里找呢?”
小张早已经认识了他的脸,听了他这个问题,却摇了摇头:“这可是机密,我也不知道!不过……”
他犹豫一下,不太确定地道:“总该都差不多吧?”
马钧定心事重重地走出了营业点,忽然拍了拍脑袋,骑上自己的那辆28型“永久”男士自行车,飞快地骑到了市图书馆。
一口气搬来了几十种当天的报纸,终于,在《安徽日报》的一处小小角落,他眸子紧缩,看到了他要找的那条重要信息。
合淝市的国债行情,买入和卖出价
他猛地站起身,好像看到了有什么金光灿灿的东西在眼前轰然炸响。
腾地站起身,他狂奔出了图书馆。一口气蹬着车回到家,一把将老婆拉到了房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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