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孤注一掷的用尽全力在化尸兽身上踏了一下,借着力道拔出吟霜。一个翻身立在化尸兽头顶,毫不犹豫的凝着剑气向化尸兽另一只眼睛插去。
全瞎的化尸兽疯了一般的在三面石墙中来回冲撞,此时它什么也看不见,像只无头苍蝇。
陆鸣终于被化尸兽撞墙的力道甩了出去,他在空中使出一招雁过无痕,避免了和大地的亲密接触。两步一跃,却是跌坐在石室门口。
陆鸣捏着右肩,也不知这只手断了没有。他此刻形容有些狼狈,可神情依旧一片漠然,仿佛不知疼痛。
终于一面石墙在化尸兽的蛮力冲撞下应声倒塌,化尸兽感觉前方有路便向前冲去,然而它体型太过庞大,硬生生被拦在门外,只能向别处撞去。
有一就有二,很快三面石墙全被化尸兽撞开。但并非每面石墙后都有路,只有化尸兽第一次撞击的那面石墙后面是一条通道。其余两面墙后像是玄铁铸的钢板。
化尸兽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陆鸣见目的达到,不再犹豫。一个飞身,踏上化尸兽的尖刺。
方才他戳化尸兽双眼的时候就留意到,化尸兽的眉心有一道长印。那印记的颜色与化尸兽周身外壳的颜色不同,要稍浅一些。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便是化尸兽的命门!
借着化尸兽身上最接近头顶的一道尖刺,陆鸣一跃而起。他凝着剑气,寒光瞬间没入化尸兽的眉心。
化尸兽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四下摇晃的身体忽然停住。陆鸣趁机将剑拔出,纵身跳下。化尸兽便在他身后轰然倒下,再没了生息。
陆鸣持剑的手微微运功,那寒气逼人的长剑又变回了一把白玉笛。他解开黑色的外衣,用里面干净的内衫小心的将吟霜笛擦拭了一番,再系好衣服。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江其琛来,他这都是如此惨烈的情况,不知江其琛那边会碰上什么,必须赶快找到他才是。
这一次,陆鸣小心很多。通道一片漆黑,陆鸣手上没有火折子,走的离无边池越远,光线越少。
也是为了防止会突然出现什么东西,陆鸣一路走一路吹着吟霜笛。
吟霜毕竟是神器,饶是陆鸣再不通音律,未用几分内力吹响的笛音也让脚下泛起的一层又一层寒霜,衬的这里越来越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是这通道里的寒意越来越重,还是吟霜在发挥作用,内功深厚的陆鸣也不禁打起了冷战。他放下手中的吟霜向后看了一眼,原本还有的一丝光亮,此刻也全没了。
黑暗最能唤起人的恐惧,然而对陆鸣来说却不是这样。身为“影子”,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在黑暗中找到敌人的位置。黑暗,有时候比任何东西都能给陆鸣带来安全感。他将自己约束到极致,从行为到心智。他冷漠又无情、残忍又果决。他在黑暗中沉浮十年,从未对自己有过一分渴望。
黑暗中飘来一阵熟悉的香味,那是江其琛身上特有的沉水香。陆鸣心头一阵激荡,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爷……”
随后,一缕衣袂从陆鸣的颈侧拂过,陆鸣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那衣袂很快向远处飘去。黑暗中,陆鸣鬼使神差的便追了上去。
不多时,陆鸣便看到前方有阵阵光亮。眼睛甫一脱离黑暗,有些许的不适应。陆鸣下意识的用手去遮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赫然看见眼前多了一道木门。
那门是用上好的檀木做成,镂空雕着凤穿牡丹。那衣袂穿门而过,在门前留下阵阵沉水香。
陆鸣神情漠然的看着眼前这扇门,和江其琛在别院卧房的门一模一样。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个?陆鸣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然后下一刻他的手却先于他的思想,一把推开了房门。
悠悠的沉水香从案上传来,陆鸣刚走进来,便看到屏风后的小榻上,侧卧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人手上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胸前拂着,透过镂空的屏风,隐约可见那这扇上的山水图,还有那人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
“鸣儿。”榻上的人唤了一声,语音轻柔婉转,丝毫不复往日那般清朗。
陆鸣神情有些茫然,不确定的朝着那人喊了一句:“爷?”
榻上的身影微动,垂在榻边的白色衣角便卷着风吹了起来,陆鸣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间似是被羽毛轻轻拂过,微微作痒。
“鸣儿,你快过来啊。”那边的江其琛冲陆鸣勾了勾手指,似乎有些着急的嗔道。
陆鸣只觉得自己被这一声呼唤叫的身上又酥又麻,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刚走到小榻前,便看到白衣白袍的江其琛侧卧在那里,一头长发随意的散在身上、榻上,白玉一般的面容含着浸了春水一般的桃花眼。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那嘴唇因为腿疾总是泛着灰白,鲜少像现在这般红润动人。半开半合的衣襟下,江其琛一对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陆鸣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像被针刺了一般转过身,不敢再看,却仍然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爷……”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其琛就像没骨头一般贴在陆鸣的后背上。他一只手从陆鸣的脊背摸索到他的前襟,肆无忌惮的向里探去,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腰际,随后满意的听到了陆鸣一声克制的抽气。
江其琛将头埋在陆鸣的后颈间,感觉手下的身体正随着自己的探索逐渐发热。他轻笑出声,贴着他的颈侧问道:“鸣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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