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店里面打折的,折扣力度还挺大,一日买东西绝对合算。”
温暖细眉皱起,结婚日至看好了、亲友通知好了,然真的有些心动……居家过日子的女人放下那么点儿肉疼,佯装不在乎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就你说的那个价吧。”心里头在滴血,差钱不代表不心疼钱啊,偌大身家可是用时间累积出来的,非他们有什么经商的头脑,是买卖古董珍玩赚回来的。心里面默默不舍着墓室内的那几只元青花,来又要挑一个不是那么喜欢的卖掉了。
挖了乔越寒一眼,败家老爷们就是给她添乱的。乔越寒适时露出讨好的乖巧笑容,对外人时的冷漠荡然无存,刚才那一瞬他真怕温暖为了折扣改婚期。温暖哼哼了两声,“老板,那就麻烦店中大匠帮我们打造一副棺椁,生无法同衾,我们就死后同椁。”
拱手拜下,温暖说:“拜托了。”
温暖的身后,乔越寒跟着作揖。
姜元错身躲过,还是刚才他说的那样,大匠是昆吾居的老鬼叔,答不答应做棺椁都是老鬼叔自己才能够做决定的,姜元身为老板并不强员工所难。
道理温暖和乔越寒懂,之所以在这儿和姜元说,而非亲自去店外找老鬼叔,是有原因的啊。乔越寒不知情,温暖却和朋友打听过,昆吾居内的大匠性情古怪,油盐不进,金钱、人情都难以打动他,唯有对胃口了才行,关键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才对大匠的胃口。
多说无益,温暖心中可惜却不遗憾,不再强人所难,她付了钱之后就会和乔越寒出门,会径直站到树下请求了起来。付了钱拿下金丝楠木,温暖二人却没有拿走,而是留在了昆吾居,打定主意要让老鬼叔接手定制棺椁的事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转身,温暖强势地说:“拿起你的伞。”
乔越寒乖顺地拿了伞,“我不敢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温暖满意地颔首:“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里里外外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受伤。今天手上被晒伤,回家抽你十鞭子作为惩罚。”
乔越寒激动(?)地垂下头,满含期待(?)地应了。
姜元凌乱啊,真是不懂现代人……不对,古代人的乐趣。
温暖腿脚不灵便,走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没有让乔越寒抱着,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乔越寒撑起了缀着黑色蕾丝的大伞,亦步亦趋地跟在一旁,两人站到了大槐树下。
“这两个年轻人干什么?”外婆凑到了姜元身边问。
外婆来到昆吾居有段时间了,身在其中哪里察觉不出它的不同寻常,只是外孙子不说,她也就装糊涂没有问。经常瞧见外孙子接待穿着稀奇古怪的客人,外婆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不过当看到温暖和乔越寒两人撑着伞站在树下恭敬地请求时,外婆还是有些不适应。
人老成精,这话不假。
外婆觉得这时候自己再不询问询问就不正常了,于是凑到了外孙子旁边,看着外面大太阳下撑黑伞的一男一女,“外国男人可真是高啊,又瘦又高,还那么白,他旁边的姑娘感觉就是他的一半,娇娇小小的。”
姜元正纠结怎么回答外婆之前的问题,听到外婆接下来的话连忙避重就轻地回答:“人种不一样,乔越寒目测有一米九多,温暖就一米五,本来就很娇小,这么一对比,就更加娇小玲珑了。”
外婆点点头,“他们不是人吧。”
姜元:“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外婆,“外婆?!”
外婆淡定地说:“店里面的员工不是人吧。”
姜元:“!!!”他以为隐瞒的时间能够长一些的。
外婆又说:“我看小满丫头每天都努力地踩脚后跟,挺累的。”
小满哭唧唧,她的人设掉的好快。
外婆说:“晚上的时候我碰到了朱娘,这丫头口味太重,泡奶茶还要额外加三勺糖,看得我嘴巴里齁甜齁甜的。”
姜元额头滴汗,“难怪我觉得买的糖用起来怎么那么快的。”
另一边站在柜台旁的珠珠扶了扶架在鼻梁上黑框眼镜,她说:“我会好好和朱娘说,让她控制食糖量。”
姜元看她,“不是不允许吃糖,店里面东西大家随便吃,只是糖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接着补充,“人受不了,妖怪身体强悍,长此以往也吃不消。”
珠珠点头,“嗯,我知道,该约束的还是约束。”她们姐妹二人共用一个身体——珠珠的身体,她不喜欢甜食,吃多了就容易胃部不适,之前就约束着爱好甜食的妹妹,没有想到少说了一段时间就故态复萌了,要不是老太太说起,她估计要等胃彻底不舒服了才知道。
等等!
话题在甜食上不断疾驰的道路上戛然而止,姜元震惊地看着外婆,“外婆你都知道了却一直没有说?”
外婆表现的很平淡,“哦,这有啥好说的,大家相处的都挺好,我觉着和普通人差不离,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一开始看到小满和她手底下一群员工提着脚后跟走路,外婆还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年轻人的新时髦。新时髦偶尔为之,哪有时时刻刻、一群人都这样的,外婆就起了疑心,老话常说鬼没有了身体变轻,会提着脚走路,身下还没有影,她处处留意,心中就认定了这一事实。
认定是一回事儿,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儿。
外婆可是拥着被子想了两个晚上想通的。用年轻人的话说,一旦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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