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还给你选老婆,恨不得你立马滚蛋差不多。”陆泽说的头头是道。
叶翀苦笑,“怎么叫你这么一说,我只能去当和尚了。”
“你要是个和尚,不用念经,皇上他老人家都能长命百岁。”陆泽二十多年如一日,专心致志,不懈余力的编排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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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那日,叶翀特意挑了两个面色微善的亲兵跟着,火器营的兄弟各个一脸杀伐,不说话脸上都写着要你狗命,他怕吓死这帮京城弱鸡。
世子爷生在天子脚下,却没长在繁华之中,除了进宫、回府,几部要员和亲贵的府邸,消遣玩乐的地方几乎会迷路,陆大人一颗慈母心操得稀碎,大早上颠儿颠儿跑来侯府接人。
春光明媚的好气候,城里热闹非凡,逛街的、听曲儿的、出游的,平日里宽敞的京城硬被填成了屁大一点,花花绿绿的时节碰上花花绿绿的人群,陆泽头大,满坑满谷全是人,看头驴仿佛都是两条腿走路的。
幸好他们有亲兵护卫,一路顺利的到达酒楼。
叶翀今日从善如流,穿了身圆领宽袖的文士袍,他身量高,从军多年身姿挺拔颀长,忽略脸上的凌冽,也是个清风霁月的fēng_liú人物。
兵部、户部的主要官员早已到场,翘首企足可算是把太子爷的小表弟等来了。
陆老母鸡絮叨了一早上,叶翀好歹听进去点,那张欠我八百里河山的脸,终于带上点不愠不火的笑意,还主动跟各部弱鸡寒暄一二,把陆大人给感动的,眼泪差点没掉茶杯里。
酒过三巡,捧太子臭脚的话题到达尾声,喷宣王党的活动进入高潮。叶翀啄着小酒,偶尔应和两下,不动声色的看他们耍猴戏。
也不知怎么的,话题突然拐弯儿,落在了临江郡王身上。
叶翀放下酒杯,意兴阑珊的神情微微动了动,露出一丝隐而不发的寒意。
陆泽眼皮一跳,总觉得世子对这个临江郡王有一种莫名的在意。
只听有人说道:“临江郡王毕竟有西戎人血统,成不了大气候,皇上也只不过养在身边当个小玩意儿,没有母族、不分藩,以后最多也就是个闲散贵人。”
“谁说不是呢,这临江郡王也是个可怜的,听宫里人说,当年被下了药,毒哑了,从临江找回来的时候,都是用气道发声。”
叶翀在战场上见过被火器散铁炸伤喉咙不能说话的人,若要改用气道发声,必经及其残酷的练习,之后还将留下严重的咳喘之疾。他眼睫抖了几下,心脏骤然一缩,针扎似得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人怎么过成这样。
陆泽见他倏地变了脸色,薄唇紧抿,是要发火的前兆,连忙问道:“世子?”
又有人搀和道:“可不是什么哑药,伺候过后宫的人都说,那是叫人断子绝孙的药,否则怎么可能没成亲就开府?临江郡王哑是外伤所致,后来还是医好了。”
“啪”的一声脆响,叶翀将酒杯砸在桌上,杀意凝在眼中,扫了一圈说道:“列位大人皆是我大启栋梁,妄议皇子乃大不敬,我想太子殿下绝无此意,既是如此,在下失陪了。”说罢径自转身离去。
叶翀久在沙场,西北的沙子养不出什么明月入怀、上善若水的好心气,相反他满身逆鳞,一身傲骨。
“世子!”陆泽突觉另有内情,追出来就见叶翀打马而去,理都不理他。
叶翀对京城地形不熟,下意识往人少的地方钻,他心中纷乱如麻,只想冲到梁检面前,把人带走,放在固若金汤的西海卫里,让神仙都不能伤害他,什么君臣纲常,什么身世位份,都抛到九霄云外。
陆泽这回不敢把马当驴骑了,撒丫子狂追,紧紧跟在叶翀后面,两匹骏马一路向西狂奔出城。
直跑到西郊祭坛,二人才停下来。
陆泽胆战心惊的坐在他旁边,咽了口唾沫,问道:“世子,阿越……是不是就是七殿下?”
他刚刚仔细撸了一遍二人的背景,年龄,出现消失的时间,几乎都能对上,再加上叶翀的出格反应,这结论让他心中打了个激灵。
叶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啊?真是啊?”一般来讲叶翀拒绝回答基本上代表承认,陆泽此时被雷劈了个如魔似幻,心道:“亲娘啊!世子爷,卫所就算连只母蛐蛐都没有,您也不能公母不分吧!您当时都十五六岁了啊!”
“你把嘴闭严了,他身份特殊,不能让旁人知道。”叶翀知道瞒不住,毕竟陆泽帮他寻过人,背景情况知道的最清楚。
被搞了个灰头土脸的陆大人,梦游似的问道:“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哼,我能怎么办?”叶翀掐着眉心,一会就掐出个红印,“难道让你去提亲,把他娶回去?”
陆泽如丧考妣,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尴尬的嘴炮都歇火了。
话说开,叶翀突然觉得心中清明坦然了许多,他把陆泽从地上拉起来,“你回侯府点几个亲兵,叫上老莫,这种事他熟。今天最后说话的那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先给我揍一顿。”
陆泽:“……”
他急着去牵马,想起什么,抓住吓呆的陆泽又嘱咐道:“记住,别被认出来,别给打死了。”说罢还伸手按了按陆泽肩膀,然后潇洒的打马狂奔而去。
陆大人目送他远去的无影无踪,在西郊祭坛旁,僵成了个人形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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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郡王府朱红色的大门,纵七横五,三十五个浮沤钉,气派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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