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不在作训,而在建章立制。
叶翀接下他的手握住,正好被梁检宽大的袍袖收在里面,“是浙江新募的兵,勇猛有余,纪律涣散,严训方可成军。”
梁检的目光将他一寸一寸看了个遍,两月未见,虽说在他身边时叶翀总是锐气入鞘,但从校场上带来的三军杀气未消,周身凌冽如霜。
叶翀张弓持弩的手干燥温暖,片刻就把他微凉的指尖捂热了。
“殿下……”叶翀迎着梁检的目光,忍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小声问道,“殿下,臣能亲亲你吗?”
他实在太想梁检了,两个月叠加的想念居然比四年还要多,好不容易温存一会,炕都没睡热,就被兵部一竿子支到西郊练兵。
啃了二十多年草的叶将军,眼看就要开荤,结果煮熟的鸭子飞上天了,只好把满胸憋屈撒到校场上,浙江府兵被.操练得哭爹喊娘。
梁检吃了一惊,心道:“我是教了他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真心没见过亲嘴要打报告的,那以后上床岂不是得写条陈?
叶翀偷瞄一眼脸色精彩的郡王殿下,感觉自己昏了头,把梁检这么不正经的人都给吓着了。
梁检瞧着叶将军羞愤欲绝的模样,趴在桌子上笑得不能自已,突然起身,一把搂过叶翀僵硬的腰身,抵额问道:“将军想亲哪里?”
叶翀被问得心猿意马,先是试探似的在他眼角啄了下,然后顺着鬓边细细碎碎地亲到了耳根。
梁检被亲得发痒,闷笑了两声,微微侧头,准确捉到他的唇,毫不迟疑地撬开唇缝,不由分说缠上去。
叶翀心痒难耐,一双手不由自主摸到梁检的腰带。
梁检半睁着眼,安慰地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吮了下,怀中身躯微颤,他趁机揪住那双四处作乱的手,把叶翀摁在自己肩头,拍了拍他的背心,闷笑道:“我说将军啊,礼部内堂,你可要点脸吧。”
叶将军显然不打算要脸,不依不饶地亲着他的颈侧,肌肤相亲的真实感,让人心血澎湃,最后,他抵着梁检的颈窝缓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梁检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肩背,眯着眼,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心想:“朝贡大会前一定找机会上床吃顿好的。”
***
紧挨鸿胪寺的南薰坊驿馆是朝贡使臣的落脚地,临近朝贡大会,此处热闹非凡。金发碧眼,隔海而来的弗朗机人,携膺带犬、腰挂金刀的西戎人,墨笠垂珠的高丽贵族,头戴银围帕,满身琳琅的雷山邦苗女……丁字街彻底被挤成了万国博览会。
梁检与叶翀换了便服,身边跟着持刀护卫,破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看便知是非凡人物。
突然街口一阵骚动,人流朝着一处涌去。
叶翀迅疾地护住梁检,吩咐道:“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亲兵领命身轻如燕,一路窜入人群而去。
“此处人流密集,紧临王府街,叫顺天府协同五城兵马司,命人疏导监视,不得聚众发事。”梁检看着前方挤成一团的人群,眉间微澜,隔了会又道:“去把鸿胪寺右少卿,礼部右侍郎叫来,记得叫他们换便服。”
鸿胪寺和礼部衙门挤在一块,顺丁字街往北就是东江米巷,跑个来回不过一刻钟。
“殿下、世子,前方有十余倭人,叫卖倭刀,足有七八十把,并与叶尔钦人起了冲突,叶尔钦胡刀被倭刀劈裂,好不嚣张。”亲兵抱拳回道。
“哟,叶尔钦汗这帮龟孙子,打仗跑得比兔子都快,还敢跟人当街干仗?”叶翀一听乐坏了,西域、土默特这帮跳蚤似的散邦、小国,放两发炮仗都能吓得抖三抖。
“各国朝贡入境皆寻规制,除王爵亲卫三十人外,不得擅自携带兵器,不得私自贸易物品,倭人私自携带大量刀具,沿街叫卖,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要通商开市呢。”梁检闲说两句,语气清淡,径自朝前走去。
周遭人员立刻噤声,连滚带爬赶到跟前的礼部、鸿胪寺二位大人,刚赶上郡王殿下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吓得惨无人色,摸着一脑门冷汗,赶紧跟了上去。
人群被硬是破开一条道,梁检闲庭信步地走到近前,他虽是素服简冠,身无多余配饰,但身边高手林立,皆谦卑恭敬,周围人群私语声四起。
叶翀陪在他身侧,手上是一把罕见的袖上五雷神机,三发铅弹共用一个火门,可轮流发射,最高射程可达一百二十步,是火器中的登峰之作。
当梁检看到这帮倭人时,长眉蹙起,这些人并不是使臣家奴、武士,而是浪人,他们不剃头,随意披发,身上的和服也无家纹,赤脚草履。这帮人在日本国内来源复杂,骄狂横暴、好勇斗狠,经常到处寻性滋事,是一群人混胆大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叶翀常年驻守西北,没见过倭人,只觉得面前一群猴子吱哇乱叫,甚是讨厌。
为首的倭人看到梁检感觉身份不一般,连忙带上衣袖,正身鞠躬,笑眯眯地说道:“公子,上好的打刀,千锤百炼,能断西域胡刀。”
他居然一本正经地推销起了倭刀,梁检心道:“扯淡玩意儿,还知道千锤百炼。”
“殿下,交给臣吧。”叶翀侧头轻声说道。
梁检没有迟疑,只回道:“小心。”
叶翀出身武将世家,三岁习武,十四岁领兵,虽说如今坐镇中军,火器不离,但一身真功夫还是没有落下。
梁检心中有数,对付倭人就得打,打得他屁滚尿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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