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是个傻子!”梁检眼中盈满笑意,胳膊懒洋洋地挂在他脖子上,不由分说含住他的嘴唇厮磨起来。
叶翀睁着眼被亲了个措手不及,隔了半晌才眯起眼,柔情蜜意地加深这个吻。
直到叶翀解开他的里衣,埋首在他颈窝里又亲又咬,色令智昏的郡王殿下,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他那双没用的爪子,连叶将军的裤带都解不开!
“平云,手疼……”脸皮堪比城墙拐子的梁检,哼哼唧唧地开始撒德行。
叶翀的色心再汹涌澎湃,听他叽歪一声,也立刻停口住手,拉过他的手捧在胸前问道:“碰到了吗?我看看。”
他小心掀开裹伤的细布一角,轻轻吹着,伤药里有生肌去腐的龙脑,丝丝清凉的酥麻感顺着脉搏而上,一路冲进梁检心头,可怜郡王殿下双手不便,只能咬牙忍下浑身躁动。
这么一折腾,叶翀彻底不敢有动作了,轻手轻脚地将梁检放好,整了里衣,搂紧在怀,“快躺好,睡吧。”
梁检凑过去,顺着他的嘴角又亲了亲,难耐地叹口气,两人都默默捱着□□蒸腾,最后被彼此温暖的体温哄睡了。
叶翀多年行伍醒的很早,只觉肩窝里睡得昏深的梁检鼻息有些烫,连忙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果然昨夜喝下的驱寒汤药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发了低热。
叶翀三两下束上发,披起外袍就去找胡未迟。
金蝉、黄雀都是易解难除的慢性毒.药,梁检身带两种奇毒,身体不比寻常人,细小的伤风着凉,像叶翀这种粗人连药都不用喝,而他都能引起不必要的其他病症,这也是无论如何胡未迟都呆在他身边的原因。
胡未迟进门时候梁检已经半醒,只觉有些头晕不当回事,带着些起床气不耐地说道:“些许伤风而已。”
胡未迟撇撇嘴,捞起他的手腕直接搭脉,抬眼正好瞄见梁检脖颈间散着几处淤红,梁检体制特殊不敢怠慢,他提起精神又仔细诊了一遍脉,确无遗漏,就是有点寒湿引起热症,也不严重。
叶翀见他诊视半天不吭声,以为怎么了,担心地问道:“胡先生,殿下如何?”
胡未迟被他一声叫了个醍醐灌顶,用看巨型人渣的眼神盯着他说道:“殿下无碍,喝一副退烧的药就可以了。”
他顺便给梁检换了手伤的药,走到叶翀身旁低声说道:“世子,借一步说话。”
梁检发着低热精神有点短,迷迷糊糊地靠在迎枕上短寐。
胡未迟垂目,在外间门口说道:“世子,殿下身带奇毒,不似常人康健,晚间作息不易打扰。”
叶翀瞬间知他所指,尴尬地咳嗽一声,可他真的很冤啊,昨夜还什么都没干呢!
“世子,我写了殿下日常作息的禁忌,可参考一二。”胡未迟摸出那张刚写好的纸,递给叶翀。
世子爷迎着胡大夫集合了sè_láng、人渣和qín_shòu的复杂眼神,默不作声地接过来,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得了,在大夫眼中,自己八成已经成了趁人之危、辣手摧花、霸王硬上弓的绝世大淫.魔。
***
盛雪时节,天寒地冻。
陆泽在晋南监护流民安置,后又奉旨就地督训府军,一直折腾到入冬,回京已是银装素裹、冷月寒霜。
陆将军简直是一颗肉眼可见的扫把星,他和西南八百里加急军报撞在一块,没喝上一口兵部的热茶,就听兵部尚书怒喝道:“什么?刀帕反了!”
“咣当”一下,斗大的石头直接砸陆泽脑袋上,还有完没完了!老子刚从晋南平乱回来,屁股都没坐热,怎么西南又反了?
陆泽抱拳告辞拔腿就跑,生怕变成池鱼。
兵部尚书也不是吃干饭的,想了想大启西南将领——老弱病残外加王八蛋,顿时恶向胆边生,伸手狠狠捞住陆将军的腰带,“陆将军乃我大启栋梁,边关紧急军情,还请将军留步。”
陆泽虽挂将军衔,本质是个怂包弱鸡书生,兵部尚书自幼尚武,虽未得战场厮杀,倒也练就一身雄健体魄,把陆将军轻拿轻放地摁在椅子里,吩咐手下通报内阁。
梁检、叶翀得到消息匆忙进宫,在养心殿偏殿候旨处,见到了被兵部尚书绑架来的陆泽。
陆泽满脸生无可恋,愁苦得仿若会试落榜十八载。
他心中明镜似的,大启哪里还有可用之兵可派之将,要不皇上怎么可能放着西北不让他们回,而是落地两头督训府兵。但募兵成军哪里是一朝一夕之事,弄不好这倒霉差事还得落在西北军头上。
这次被叫来的还有留在京城等木邦消息的仰阿莎,她最后到,退下了雷苗盛装,一身箭袖武服,披肩甲,狮蛮玉带封腰,英姿飒爽、顾盼神飞。
内阁四位大学士是第一拨赶到的,向永宁帝报告了基本情况,除了内阁次辅岳修民在暖阁内待命,其他三位大人退出来,梁检一行便被叫了进去。
对刀帕这种千里激情送人头的举动,除了事件策划者梁检和仰阿莎,其他人都是一脑袋雾水,十八番想不明白。
木邦是个挺倒霉的少民部落,夹在凶神恶煞的混球缅邦,和吃人不吐骨头的滑头大启之间,历代部落统领皆是顶天立地的二杆子,左右开弓打得不亦乐乎,致使民不聊生,直至罕温统一德宏等北部部落后,向大启称臣,受册土司,木邦才开始安定下来,专心致志地搞缅邦。
如今刀帕拒不接受永宁帝敕谕,沿喳理江摆开阵势,于情背信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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