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最是无为,压倒性的无为,宽宏大量地拒绝着世界,黑色名为保守,却只有攻击性,在绝望中挣扎诅咒着世界,两种截然相反的颜色在此殊途同归。
但是,这时的凤零没有想这么多,仅仅因为这个人类的房间和他的卧室某种程度上如出一辙有些惊讶。
同样的了无生气,同样的没有活着的实感,只不过一个是与生活无关不曾使用,一个是明明生在其中却与活无关。
黑色自看不见的地方流出,在整个视野中扩张,黑色的家具,黑色的床单,就连一边黑色书架上面排列整齐冷硬方正的着暗色的封皮。
头顶唯一色调明亮的吊灯亦似乎不曾亮过,蜷缩在暗处嘲笑曾经所谓的光明,阴暗囚室的一切都亮着锋利的棱角无言地伤害着这里唯一的主人和囚徒。
轻轻将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的时候,凤零才发现,原来不止眼尾,这人手背上也有同样的伤口,尚结着半凝固的鲜红血痂。
看着他甲缝里的血渍和少许皮肤组织,凤零立刻就猜出那些伤口的来源,这个人在不久前自己扣破表皮把什么东西从那里撕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自我伤害?不知道自己是高烧不退的脆弱人类么?
没来由凤零对这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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