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他不认识,但他觉得其他武林人士应该认识。
先是拿出了一只玉簪,众人中一个老头尖叫一声这不可能,一把上前夺过玉簪,脸憋得通红,就差咳出一口血来。顾绝估摸着这玉簪是他儿子或孙子的东西吧。
掏着掏着,偶尔又能听到某位江湖大侠大呼不可能。一轮下来,已有三位大侠抢过东西跑了。
“行啊,温公子,你这收集情人贴身饰物的癖好可要害死不少人了。”
温文卫就算认不全这里的东西,也能认出一半吧。他是破罐破摔了吗?想着自己断袖儿子已经死了,也要把其它儿子的名誉毁上一毁?
这叫什么?江湖二代的恩怨情仇?
“温公子,我现在有点佩服你了,你比你爹强多了。”
当然,没有人回他。
楚玄墨已经走过来了,他抓起顾绝还在掏东西的手,把他拉到一边。
“你真的能看见……”话说到一半,可楚玄墨试探的眼神已经把他想问的另一半说出来了。
“骗你干什么?”顾绝看了眼那些江湖人士,在温文卫离开后,那些人大多也散了,没人管他这边,“我也有点事想问你。”
两人又往里走了走,确定这里没人经过,顾绝才松了口气,盯着楚玄墨的眼看了好一会,是在确定这人可不可信。
“我原名司空绝。”顾绝说道。
那双眼里闪过怀疑,又瞬间趋于平静。
“敢对你说也就不怕你威胁我,小、主、人。”顾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和你爹简直一模一样。这么说来,我这右手还是因你才废的。”
“司空绝死于魔教内乱。”楚玄墨说的是众人皆知的事。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魔教少主,也该知道点□□。
“在外待久了,没想到小主人也称自家的教派为魔教。”顾绝低低地笑着,“是我误会了,其实小主人还是心系灵溪教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些正派人士要剿灭灵溪教的时候,出来帮它说话了。”
楚玄墨眼睛里布满了寒冰,他闭口不言,只是在掌中汇聚真气。顾绝丝毫不怀疑,他只要敢对外说一句朝华剑派楚玄墨其实是魔教少主,他就会被一掌打死。
顾绝审时度势,见好就收,也就不调侃他了,马上说起正事。
“我现在与魔教无关,所以楚兄不必担心。我是寒台中人,楚兄是知道的。我出寒台只为了寻找在十五年前失踪的姐姐。纪云清为何要为寒台出手打人?他是不是认识我姐姐?”
“为何要问我?”楚玄墨推开紧逼过来的顾绝。
“难道要我问纪云清?我用什么身份问他?魔教教徒?我怕他会一剑捅死我。倒不如问你。”
楚玄墨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外衣,淡淡说道:“我只知道,十四年前,是令姐救了掌门师兄一家。若不是令姐,云清也无法出生。”
“那是,我姐在寒台的时候就是医仙,救死扶伤跟吃饭一样……”说起他姐姐,顾绝马上有了说下去的话头,一段一段姐姐的丰功伟绩说都说不完,简直就是把姐姐当作神明一样崇拜。他还边说边用手比划,楚玄墨只要有一点把视线移到了别处,他马上拍他肩,强迫他继续听着。
楚玄墨原还提防着他发难,可最后是受不了他滔滔不绝的话了。
“我去看看陈如玉。”说着,绕开他,往外走。顾绝笑着跟上。
纪云清却迎面跑了过来,一看到楚玄墨,眼睛瞬间瞪亮,蹭蹭蹭跑过来,行了个礼,就说道:“师叔,陈如玉死了。”
原本因为纪云清是因为姐姐的缘故才活下来的,看着他就感觉跟自己的姐姐产生了联系,止不住地对他产生好感。可这人一说话就是报丧,让顾绝忍不住说道:“云清,你上辈子是乌鸦吗?”
纪云清继续给他白眼。
陈如玉死了,死于剑伤。温文卫带人过来要质问他却找不到他人,一问才知道在他们搜房的时候陈如玉就失踪了,再找到他时,就已经死了。
那这凶手又是谁?众人又开始猜测是魔教,只要出了找不到凶手的凶杀案,只管往魔教头上套就对了。
楚玄墨只听见顾绝又对空气低语几声,就开始皱着眉,一副认真听的模样。
过了好久,顾绝才回头给了楚玄墨一个眼神。那眼神特别奇怪,不知道他又知道了些什么。随着他的脑袋往天上看去,他张嘴“啊”了一声,似乎还有些不解。
顾绝右腿一抬,左腿一挪,靠到了楚玄墨身边:“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杀了陈如玉的,好像是你们朝华剑派的。而且,陈如玉刚升天了。”
“什么?”
陈如玉承认温弼是他杀的,前几天他刚到温家庄,在附近酒楼独饮,那时候温弼凑上来要跟他拼桌喝酒,他虽然有点顾忌但还是同意了。没想到就这么被灌晕了,醒来后浑身□□躺在客栈房里。温弼拿这事威胁他,陈如玉胆小没见过这种事,还怕因自己让家族蒙羞就屈服了。那天,温弼约他去小树林,他看温弼一动不动躺在草地上,就起了歹心。
用了从地摊淘来的四言针,他以为这只是仿制品。这里的人大多都没见过真正的四言针,所以他想,用这仿制品能把温弼之死嫁祸到魔教头上。
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朝这跑来了。他吓得要命,想干脆杀了这黑衣人,一是灭口,二还可以把温弼之死弄到黑衣人身上。
他们打了一架,他扯下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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