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躲在树后吓人,活该被打。
顾绝动用内力,隐藏气息,轻飘飘地飞上了那颗歪脖子树。但不知道为何,身体里的某处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可能是大晚上不睡觉,还要去多管闲事,身体比较诚实,是想要罢工了吧。
背着月光,顾绝只看到下方是黑色一团,身体极具扭曲,肯定不是人的模样。
等身体的痛感消失之后,顾绝脚踩树枝借力,凌空转了一圈,站定在了那团东西的正前方。
“!!”眼前的一幕把顾绝吓得退后了好几步,那……那是个没有脑袋的躯体。
那躯体侧着身子感受到了前方气流的不同,往前快速地跃了一步,对着顾绝右手出了一掌,同时左手握拳从另一边攻来。
多年的作战经验让顾绝下意识出招抵挡,完全忘记了那是个碰不到自己的身体的鬼魂。
对手的出招快准狠,只简单的几招就可看出那“人”的基础功扎实得可怕。顾绝全身的内力便汇聚到一处,想一招制胜。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和这种人对招,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然而内力还未在周身走一遭,心脏部位猛地一抽,他咳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他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到了姐姐,梦到了楚玄墨,最后还梦到了严大哥。严大哥对他说着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见。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正午时分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在他的床边坐了个白发老头,正在他的脑袋上扎针。
顾绝把差点要喊出口的声音强行压下,一边起身一边往后退:“你干嘛?”他往自己脑袋上一摸,一排银针。因为他的动作,那些银针晃了几晃,看着让人觉得脑袋疼。
“别动别动。”老头做手势让他冷静下来。
看了眼四周,还是在那个破寺庙里。楚玄墨一脸凝重地站在老头身后,看他醒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姜蔑也在,只是垂着脑袋,又是一脸做错事的模样,含了一丝心虚。
顾绝按了按太阳穴,回想了下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奇了怪了,按理说那鬼魂是不能直接接触实物的,为何还能对他造成伤害?难道是那鬼已经修炼成精了?难道遇到的不是鬼,而是妖精?
想到了那缺失了脑袋的躯体,感觉也没有哪个妖精会喜欢变成那种模样。
既然病人已经醒了,老头就取回了他脑袋上的针,准备回去了。楚玄墨去送老头,离开前略带深意地看了顾绝一眼。
怎么回事?顾绝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有什么病是不能在他面前说的吗?难道是自己得重病了?要不久于人世了?那为什么在灵溪岛的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
姜蔑磨磨蹭蹭地走上前,低着头看着手指:“老……老大,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说。”顾绝心中猛地一紧,莫非他真的要死了?寒台中人一向长寿,难道他要做寒台寿命排行榜的倒数一名了吗?
“我把……把你吃混元丸的事告诉教主了。”
“混元丸?”那是还在灵溪岛的时候发生的事,那时候他想逃离灵溪岛,走之前想把欠楚玄墨的人情给还干净了。但楚玄墨样样不缺,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帮他稳固教主之位上。但是他的能力有限,以一人之力根本杀不尽反对楚玄墨的人,便服用了混元丸那种可以瞬间增强功力的东西。
混元丸损寿元,他的药效又霸道得很,只有少数几个在服用混元丸后活了下来。顾绝凭着自己的特殊体质,只用满头黑发做代价,好好地活了下来。
这事对他来说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姜蔑会把这事告诉楚玄墨。
“你干嘛跟他说?”他叹了口气,“徒增烦恼。”
他算是明白刚才楚玄墨为何一脸复杂地盯着他了。
“老大,其实还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姜蔑的声音越变越小,最后竟带了哭腔,“老大,对不起,我说不出口。但这事由教主告诉你,对教主又太残忍了。”
“喂喂喂。”顾绝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姜蔑吸了吸鼻子摇着头。顾绝就松了口气,一拍姜蔑的肩膀,就说道:“既然不会死那有什么好怕的?你少吓我。”
“笨蛋。”楚玄墨回来了,那眉头皱得快要看不清眉毛与眼睛之间的距离。他坐到了床边,挥手让姜蔑退下。姜蔑虽有不舍,但是真的没有勇气再留下来,楚玄墨的命令反而让他如释重负。
“喂,给个痛快呗。”顾绝就受不了那两人营造出来的压抑气氛,他仰着头,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就算你告诉我,其实我是雌雄同体,现在有喜了,这我也能接受。”想来还觉得挺有道理的,“怪不得最近我老感到恶心呢,还以为是被马颠的。”
“不要闹。”楚玄墨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将顾绝被汗浸湿的碎发撩到耳后,无奈道,“就算你是雌雄同体,我还什么都没对你做过,你怎么会有喜?”
“就开一玩笑,我可是纯正的男人,不信你验验。”
顾绝爬起来就要脱裤子,楚玄墨就这样看着,眼神毫无变化。顾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默默地停下动作,躺回了被窝里。
这时候,楚玄墨的手下敲门进来了,他的手里端着碗药,送到楚玄墨手中后,又赶紧退下。
楚玄墨舀了勺药汤,自己喝了一口以测冷暖,确定合适之后,才舀了一勺送到顾绝嘴边:“今日你就在这好好歇着,明日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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