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我,何必逃走,又为何要带人来取我性命。
云时见他这样,也不好多说,想到男子对自己的抵触,苦笑一声,在床边打了个地铺将就着睡下了。
有人安睡,自然有人无眠。邢烟每日总会抽出时间来陪步白,纵使那人不知道,他也陪得安心幸福。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将那日在场的众人一一刺杀,如今只剩下燕枢,还有他自己。
小白,等着我,我很快就来向你赎罪了。这么想着,他走进冰室,一眼就发现原本应该在这的尸身不见了,空空如也的冰床在主人的怒火下被击得粉碎,四溅的冰渣刺破了邢烟的脸颊,他也只是随便抹了几下。
心中的暴虐无法抑制,邢烟飞快地冲出了冰室,他怕他忍不住会毁了这里,若是如此,那他的小白怎么回家。
有能力从他这里劫走步白的人不多按理说很好排除,可是几乎无人有动机去动一个死去多时的存在,况且知道步白尸身在他这里的人也不多。既然如此,那便一个都不放过,全搜索一遍不就好了。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数不清的人在城里找寻,明查暗访都用上了,搅得整个城人心惶惶,纷纷猜测出了什么大事,他们也无从得知,这只是一个失去伴侣的男子在展现他最真实的疯狂。
一夜没有找到,邢烟就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分外吓人,他如同泥塑的像一样,固定在椅子之上,双眼直视前方,等着一个个消息传来,也不断经历着希望的破灭。
燕枢察觉到了邢烟的动作,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事情的真相,可他不想告诉邢烟,哪怕这次的搜寻也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他了解那人对步白的执念,这份偏执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变了质,变得疯狂可怖,但这并不是他不将人交还邢烟的理由。他只是不愿,仅此而已,因为同样的爱恋,同样的占有欲,他不想自己的珍宝被旁人觊觎。步白原本就是喜欢他的,不是吗?
燕枢第二日早早地等在了云时的门口,云时一开门就看见了满身露水的男子,当即挑眉问道:“来找他?”
“不全是,我还想找你谈谈。”男子很有礼貌,若是穿上儒生的衣服也不会有人怀疑,那股书卷般恬静的气质很难让人拒绝他的请求。
云时轻轻将门掩上,以眼神示意燕枢和他到旁边的房间聊,燕枢配合地点点头。
落座,奉茶,云时在等燕枢开口。
“我想带步白走。”态度出奇地坦率。
“为何?我需要一个理由。”云时还是很喜欢步白的,总想多留住他一会儿。
“有人在找他,待在你这儿不安全,我有能力护他周全。”燕枢说道。
云时攥紧了手中的茶杯,又是能力的问题吗。
“我可以信你吗?”云时注视着燕枢的眼睛,想从其中看出些东西来,他知道这是那人爱着的男子,而来人也用足够的诚意证明了他的爱意。这话与其说是求证,不如说是不甘,不甘心自己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
“我以性命发誓。”燕枢回道。
晨光微熹,不大耀眼的光彩落在男子眼中,仿若星子一般,云时承认自己被打动了,被这份纯粹的爱意打动了。
接下来的事便是水到渠成,云时将燕枢带到了步白面前。步白却不如云时这般好对付,一见面就是责问:“你怎么来了?”
“来带你走。”实诚的人永远学不会转弯,这是燕枢的缺点,却也是他的可贵之处。
“我在这儿挺好的,不劳燕公子费心。”步白的态度显然不大友善。
“我想时时处处见着你,这里不适合。步白,我不聪明,花了五年的时间都没明白自己对你的心意,直到你离我而去的那一刻,我才惊觉,你竟如此重要,重要得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换取你片刻的生命。”燕枢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一点羞涩,平静得像在念稿一样,“步白,你还爱我吗?”
步白呆呆地看着男子,他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深情而谨慎,脆弱而执着,恍惚间让他觉得就算是一个新的劫难,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往下跳。
“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模糊了自己,只剩下你的影子。
步白向男子伸出了手,他已经一无所有,不介意用仅剩的生命在赌一次。
扒一扒那个恋童的教主
步白被燕枢偷偷带回了府,云时特地将自己的衣服送给步白换上,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fēng_liú侠士偶然瞧上了花楼里的妓子,不惜花费重金为他赎身的fēng_liú韵事而已。
当初燕枢被拐带到魔教时,步白只知他是个顶好看的少年,其他的事便没有深究,毕竟在他看来没什么人是惹不起的。
所以在被叫做盟主夫人时,还有些紧张,不安地拉住了身旁的燕枢,问道:“这个位置是你打来的?”
“严格来说是世袭的,有个做盟主的爹,外面的人总归会给点面子。”燕枢回答道,那只略带薄茧的手包住了步白的嫩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步白适应角色也相当顺遂,就着姿势就窝进燕枢的怀里,把夫妻情深这个词诠释得十足。
“我何时成你夫人了?”步白戏笑着看着他说道,听得出来,言语间是欢喜的意思。
“现在。”
不善谈情的人,一旦甜言蜜语起来很难让人招架得住,步白被燕枢稀里糊涂地哄进了卧室,听着那人一句:“我们来洞房,可好?”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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