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运转内力,冲破了穴道禁锢,登时鲜血直从口中喷出,孟吟蘅当下也顾不得,无忧剑直直抛出,将那人长剑撞得方向一偏,两柄剑坠落于地,而孟吟蘅亦站立不住,以双手强撑着,不让自己彻底倒下。
宁如临见此情景,眼中闪过一丝诧色:“孟小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便是宁愿自身经脉尽断,也要救个不相干的人么?”
见孟吟蘅不回答,宁如临也不着恼,对教众道:“把孟吟蘅带走。”
一名弟子指着曲无辰,问道:“那这个呢?”
宁如临思索片刻,道:“一并带走吧。”
众弟子纷纷应是,随即一伙人带着孟吟蘅和曲无辰便离开了此地,直往蜀地锦官城分坛而去。
而就在宁如临一行人离开几个时辰后,宁煜亦持剑策马出现在了城门口。只见其满脸疲色,原本的月白衣衫已染上了点点血迹。原来,在元绍一行人离去之时,宁煜心内有不好的预感,恐鸣珠扇出什么意外,便暗中相护萧家一行人。果不其然,路遇一百余名夺扇之士,萧家一行人与宁煜勉力应战,双方伤亡惨烈,宁煜元绍丝毫不恋战,策马向秣陵城狂奔,终于将那伙人甩下。而宁煜之后又毫不停歇,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深夜时分赶回了江都,
宁煜在经过吟蘅无辰二人与宁如临大战过一场的地方之时,却猛然一滞,只见地上有数滩早已干涸的血迹。宁煜勒马驻足片刻,面现凝重之色,登时一言不发,策马而出,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夜战敌
却说宁煜一路趁夜策马狂奔,直向西行去,路经一个森林,却猛地勒马。
只见前方有数十名黑衣人,皆以黑布覆面,令人看不清面容,手提灯笼,排列整齐,为首那名黑衣人却是骑在马上,脸戴一个银色面具,那双眼睛,似在透过面具细细打量着宁煜。
宁煜心内只道来人似是专门在此处候着,多半是友非敌,且不说他白日里与人战斗已久,就算是白日里已经休息一整天,要说单打独斗,也定然抵不过这数十名人围攻,眼下情景,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看前方那群人暂时没有攻上来的打算,宁煜心下稍定,当即开口道:“敢问前方侠士,可否借个道?在下赶夜路正急。”
为首那名黑衣人闻言,驱马向前走了几步,却在看到宁煜衣领上的梅花纹之时,面具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你,便是落月教现任的副教主宁煜么?”似是压抑着愤怒,那声音竟微微有些颤抖。
宁煜微微一愣,心道:“前方人士敌友分明,我该当隐藏身份才是,何况江湖中真正识得我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你们认错人了罢,在下只是一介游侠,赶夜路至此,还请前方好汉借个道。”宁煜摆手道,极为恭敬有礼。
“休听这落月教的妖人之言,除了月白城中的那些妖人之外,谁又会穿着这种衣衫,看他那梅花纹,绝对错不了!”一名黑衣人怒声喊道。
“就是!咱们一起上,杀了这妖佞人士,为无辜惨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就是,就算他不是那什么副教主,定与那劳什子落月教脱不了干系!”
说着几名黑衣人便欲挺刀攻上,宁煜闻言,忙退后几步,道:“在下真的不识你们口中说的那人,更是从未听说过什么落月教,至于衣衫,这是在下的一个妹妹所绣,你们口中的梅花纹是一点都没听说过。”
前方那些黑衣人却是压根没听进去,齐齐拔刀围攻了上来,宁煜心道:“此情况下,我绝无胜算,应当以防守为主,趁机脱身,速速离去才是。”
思及至此,便一拉缰绳,挥剑斩向正前方的那名黑衣人,剑上暗运内力,不欲伤人性命,只是为将那些人震开。宁煜一边挥剑应敌,一边策马向前疾驰,身后黑衣人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齐齐挥刀斩向宁煜的马身,宁煜尽力躲避,却哪能躲过数十人的围攻,登时身上被砍中了数刀,鲜血不住流出,那马儿全身亦被砍了好几刀,兼之一路劳累,终于长嘶一声,倒了下来。宁煜纵身跃出,只见数十名黑衣人手中的刀直向其面门斩来,登时不再迟疑,取出那日与吟蘅一同买的玉笛,凑于唇边轻轻吹奏,一曲笛音竟是极为嘹亮,直冲天际。
黑衣人被宁煜这一声笛音整的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强悍的内力袭面而来,举刀一挡,却又怎能挡住一曲“落梅怨”。众人登时虎口一震,手中刀再也拿不稳,尽数掉落于地。
“这是——落月教的妖法‘落梅怨’!”不知是谁先喊出了这一句,登时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人果然是落月教的妖人贼子!杀了他——”
“对!一起上,杀了他——”
而此时的宁煜却似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勉力吹奏了几个音调,便再也撑不住,吐出一口血来,站立不稳,直欲倒向地上。
众人纷纷捡起兵器,指向宁煜,见他全身颤抖、站立不稳的样子,几个胆大的便直直攻了上去,“贼子,拿命来——”
宁煜望着指向其胸口的刀,勉力向旁一闪,却也知是躲不过,惨淡一笑,便闭上了眼眸,然想象中的致命一击却没有到来,心中一奇,睁眼一看,也是愣住了。
只见刚才挺刀攻来的那几名黑衣人均是当胸中暗器,鲜血汩汩流出,皆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随即缓缓倒了下去。
众人都被这一场变故弄的不知所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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