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岛上的新鲜空气,只觉心内十分舒畅,不禁想道:“这座岛果然是个极佳的疗养之所啊……”
正在想着,孟吟蘅却突然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吟蘅听着这笛声,心内道:“这笛声好生熟悉,却不知是谁在岛上吹奏,不如去看看。”
孟吟蘅当下迈开步子,循着笛声而去,竟然来到了第一天所见的那座巨岩下,而在那岩顶上竟然立着一个人。
只见那人约莫三十多岁,身材瘦削,一袭青衫随风飘扬,持笛立于巨岩之顶。那人视线微微向下移,便看到了岩石下的孟吟蘅和他身后那九个小家伙。
孟吟蘅见那人正凝视着自己,生怕他误会,便开口道:“前辈你好,晚辈是受鬼面琴师之邀而来到此岛上的,无意打扰了前辈雅兴,晚辈这就告退。”
说完恭敬拱手一礼,正欲转身,却闻那人道:“且慢。”
孟吟蘅奇道:“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你可是云泽弃徒孟吟蘅么?”那人问道。
“正是。”孟吟蘅听到这四个字,莫名心内涌上一股烦闷,强自压了下去,问道:“前辈如何得知?”
“我怎么知道的?”那人重复了一句,却突然没了下文。
孟吟蘅心内道:“这人好莫名其妙啊,看样子不像是月前辈的徒弟或是这岛上的仆从,但此人安好无损的站在此处,又绝不是敌人,他会是谁?”
只听那人又开口道:“孩子,你上来。”
孟吟蘅闻言一愣,望了望这座约莫二三百尺高的巨岩,想到自己内力全失,便泛起酸涩之情,道:“前辈,晚辈跳不上去……”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云泽一派向来以轻功闻名于武林,而你之前还是孟老宗主独子,这么点高度,你就跟我说你跳不上来?”那人似是听到了极有趣的笑话一般,大笑不停。
孟吟蘅心内道:“这人好生狂妄,还是不理他为好。”便不再管这人,转身就走。
却没走几步路,只感觉身后一阵劲风,吟蘅下意识止住了步伐,回头望去,只见那人飘飘然落地,身形如鬼魅般,转瞬便已近到自己身前,吟蘅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便已被他抓住胳膊,带上了巨岩。
那人带着孟吟蘅到了岩顶,松开了抓着他的胳膊,却面上一片凝重。
“你的内力是怎么回事?”那人一脸严肃地问道。
孟吟蘅闻言,心内道:“这人好快的身法,当下估计也瞒他不过,不妨实话实说吧。”
于是孟吟蘅便对其一五一十道来,只是将自己和宁煜的事情略过不提。
那人听了后,面上充满不屑的表情,道:“落月教贼人好生歹毒,我只道她们的祖师宁迎雪受武林人士讨伐而死后,其下门人便偏安一隅,不再过问中原事。真是没想到,那些人行事还是如此……”
孟吟蘅听到那人话中前半句,心想道:“看样子这人对落月教很了解啊,我不妨问问他。”于是,便开口道:“前辈,落月教的祖师是受武林人士讨伐至死?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恳请前辈告知。”
那人闻言,顿时换上了一副严肃表情,道:“你真想知道?”
孟吟蘅重重点了点头,那人又道:“无妨,今日你我二人偶然在此碰到,也算是缘分。而且,这些旧事你本来也应知道的……”
长叹一声,那人又开口道:“关于落月教,你应该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事吧。”
孟吟蘅点了点头,那人便又说道:“在三四十年前,西北一带是没有落月教的,只是一些不成名的零散小势力,老一辈的江湖侠士里,最开始也是不认识宁迎雪此人的。后来江湖中人开始听说她的名号,却是由于一个人。”
“谁?”孟吟蘅下意识问道。
“正是当时与‘鬼面琴师’齐名的另外两人之一,‘凌云客’岸兆,‘鬼面琴师’月问弦和‘奕公子’桓白渊皆是他的至交好友。”那人随即又继续说道:“岸兆此人,在那时的武林中,可是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素以剑术高超著称。他师承太白一派,又喜欢四海游历,颇好打抱不平。在岸兆二十五六岁之时,当时他正好到了阴山一带,在那里从一个人贩子手中救下了当时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的宁迎雪。当时岸兆正欲将她送回家去,却听她说起家中变故,才知此女在世间,除了一位早已嫁人的远房表姐之外,已再无亲人了。”
孟吟蘅心内也极为同情,突然又想到自己的身世也与她相似,不禁叹了口气。
只听那人继续道:“于是,岸兆不得已,将宁迎雪带在身边,并教她一些武功,但没想到那小姑娘天资聪颖,武学上一点就通,岸兆也很喜欢她。但是后来,他思前想后,觉得两人毕竟男女有别,一直这样下去,极为不方便,但扔下她不管的话,心里也不踏实。就想将她送到她那个远房表姐家中,却没想到她的远房表姐所嫁的人,竟是朝廷重臣,而且,还是当朝宰相。”
吟蘅也是一惊,心内想道:“宁迎雪的远房表姐竟能嫁给当朝宰相,那她的家世定然也差不了。等等,当朝宰相?”孟吟蘅突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张口问道:“那个宰相,可是姓沈?”
“没错。”
“是六年前被皇帝灭门的那个沈相?”孟吟蘅猜测道。
那人点了点头,道:“正是。”
孟吟蘅心内震惊更甚,还是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岸兆将她送到那名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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