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健来不及解释,直冲产房而去,医生很快出来,把一个奶娃娃交到了他的手上:“恭喜,母子平安。”
谭健给他取名叫谭熙,抱着这个孩子,他有种自己在捧着整个天地的错觉,就好像他只要一不小心,就将要天翻地覆了。
小家伙倒是很喜笑,见到他就裂开了没牙的小嘴。
谭健差点儿被吓出毛病的心脏一瞬间被这个笑容给治愈:“谭熙,以后你就叫谭熙了。”
一开始的时候,谭健并没有发现谭熙跟别的孩子有什么不同,他有生理需求的时候也会闹的,但是一旦给他解决了,他就又乖乖巧巧安安静静了。
只要是以前有过孩子的人,见到谭熙都会说:“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呢,省心的厉害。”
谭健跟刘英每次听了都十分庆幸和自豪。
但渐渐的,不管是刘英还是谭健,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他们半夜时常听到谭熙在咯咯笑,那么小的娃娃,话都不会说呢,只能靠喝奶维持身体的能量,半夜跟谁一起笑呢?
为了方便照顾,也是因为谭熙乖巧的缘故,他们是把他放在自己房间里面的。
谭健平日里睡得沉,但刘英却因为担心谭熙会出什么意外情况而睡的很浅。第一次听到小家伙笑的时候,她打开了灯,缓缓起身走过去,温柔的戳了戳他嫩嫩的脸蛋:“我们小熙宝,笑什么呢呀?”
谭熙眼睛清澈见底,见了她也是裂开小嘴笑,刘英忍俊不禁,逗了他一会儿,等他睡下之后才自己上床睡觉。
但等她睡下之后,恍惚觉得窗外闪过了什么,但因为太晚了,她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便没有在意。
然后这种事,便经常发生了。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谭熙时不时的就笑,时间长了,刘英不禁觉得他是不是有病,把这件事跟周围的人说了,有人建议:“请个神婆来看看吧。”
神婆来到盯着谭熙瞧了一会儿,郑重其事:“他之所以笑,那是因为有人在逗他笑!”
刘英一愣:“他经常自己一个人发笑……”
神婆的小眼睛瞥了她一眼,那一眼让她瞬间脊背发凉,下意识攥住了谭健的手,惊恐不已。
谭健一直没把医院那天的事情告诉她,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也缓缓把那件事给说了,刘英更加畏惧,望着神婆的眼神满是求救:“这可怎么办?您得帮我们想想办法。”
神婆收了几百块钱,又是跳又是叫的在他们家院子里面折腾了老半天,谭熙还是老样子,时常发笑,半夜刘英跟谭健再次惊醒,在开灯的一瞬间,恍惚发现有好几个黑影在围着婴儿床。
刘英尖叫一声开了灯,本想抱着谭熙大半夜去找神婆,但又因为畏惧晚上,而焦急的下了床把谭熙抱过来缩在床上,夫妻俩一夜未眠。
第二天去找了神婆,神婆支支吾吾半天,表示自己实在无能为力,让他们另请高明,就直接关了门。
谭健和刘英很是煎熬了一阵子,但是谭熙除了时常被那些看不到的‘人’逗笑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不好的症状,小病小灾都没有出现过,渐渐的,他们就没有再刻意的打听这种事了。
直到谭熙两岁那年,他们突然看到谭熙在沙发上乱蹦,蹦的越来越高,像是有人在将他高高抛起一样,谭健吓的叫他:“谭熙!”
谭熙扭过小脸看他,小身子一下子落在柔软的沙发里面,他坐在沙发上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见谭健半天不说话。然后他又转向一个方向,伸出小爪子发出软嫩的声音:“高高~”
或许是那个‘人’没有理他,他有些不满起来,大声的表示:“要高高!”
谭健走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柔声道:“爸爸举高高。”
但是他却是不敢像刚才那个‘人’一样把谭熙扔那么高的,所以谭熙对他十分不满,伸出小手打他:“表巴巴,要苏苏!高高!”
他话还说不清楚,但谭健却意会了,他警惕的朝一侧看了看,带着满心的畏惧把谭熙抱进了屋内。
谭熙为此还哭闹了很久,后来被谭健用一沓饼干哄好了。
他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谭熙身边的那东西,确切的说是那些东西,估计不少。
他辗转打听了,从老同学那里得知了钟明山十分灵验,便带着谭熙去了一趟,那里的道士说谭熙八字重,自吸引这些东西,要留在道观里面做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才可能消除他周身的阴气,谭健把这件事告诉了刘英,夫妻俩在琢磨之后,咬牙答应了。
第二天,谭健抱着谭熙朝钟明山上去,因为想到要很久见不到谭熙,他还特别给谭熙买了一根巧克力棒,谭熙含着巧克力,小爪子上弄的脏兮兮,还低着头去舔手心里化掉的巧克力。
谭健跟刘英看在眼里,都十分舍不得。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白衣女人正阴森森的盯着他们怀中的孩子。而谭熙却看到了,他跟那个女人对视,被她绝艳的脸惊得合不拢嘴,下意识伸出小手去指:“好看!”
刘英自然是看不到的,她捏了捏谭熙软嫩的脸蛋,在吃完饭之后,跟着谭健一起朝钟明山走。
上山的其中一个小亭子,他们停下来又跟谭熙说:“宝贝,如果有几天见不到爸妈,不要怕,我们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谭熙不懂,也不在乎,他认真朝嘴里塞,脸上嗯嗯啊啊的点着头。
那亭子里面坐着一个穿着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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