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
安遥看出他在想什么,解释了一句:“不是h岛。”眼看着舒密没了方才的惊喜,安遥便又补上一句:“比h岛更漂亮,沙子更软,海更蓝。”
舒密笑了笑,走了两步突然问:“哥哥,所有海是不是可以连成一片的?”
“嗯,怎么了?”
舒密没答,又问:“那这儿离h岛远吗?”
安遥一听,打趣道:“怎么,你想游过去啊?”
“怎么可能啊。”舒密挥挥手,“我就问问。”
有车来接,安遥一路上都很安静。从一大早出门,一直折腾到下午,他是有些累了。但是飞机上睡了一觉的舒密很精神,眼睛盯着窗外就没移开过。安遥坐了一会儿便歪到舒密身上来,脑袋靠在他颈窝小声问:“看什么呢?”
舒密抬头看了一眼前排的安爸爸安妈妈,低头在安遥额上一吻:“看风景。”
机场到海边有点远,安遥路上眯了一会。
舒密一路上看着不远处的海岸线,看着海天一线的蔚蓝,心也跟着海浪似的翻滚不停。
车子开进了海滨一处别墅区,舒密轻轻叫醒安遥:“哥哥,到了。”
安遥撒娇似的在舒密脖子上蹭了蹭才睁开眼,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终于到了。任叔叔弄的这个地方好是好,就是离机场太远了。”
安遥跟舒密解释,这个别墅区是任景霖家公司开发的,所以给他们家挑好的留了一栋,他妈妈喜欢这个地方,所以时不时要来住一段时间。
瞧着爸妈都下车了,安遥突然亲了舒密一下,凑在他耳边说:“你喜欢以后常带你来。”
舒密还没反应过来,安遥自己先下车了,留舒密一个人神色复杂。
房子有人定期打扫,他们放了行李就换衣服去沙滩了。
沙滩算是别墅区私有,空旷得很。安妈妈穿着漂亮裙子披着丝巾摆造型,安爸爸兢兢业业地拍照,两人自得其乐。安遥和舒密插不进夫妻活动,只好并肩在沙滩上散步。
舒密踩着柔软的沙子,偶尔一个大些的浪会拍到脚面上。海风带着咸味,湿润地拂面,恍惚间舒密有个错觉,置身梦境一般,他已经拥有了最重要的两件东西——海,和安遥。
昨晚睡得不安稳,其一是被那首诗闹的,而更让他睡不好的是,他恍然想起,一百天已经过了一半多。眼前的生活看起来好像完成了他的愿望,安遥喜欢他,愿意跟他在一起。可是……可是,这一切是真的,可以持续多久呢?
不曾拥有的时候自然不怕失去,可是一旦拥有,恐惧就宛如附骨之疽,深入心脉,刻入骨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你承受不起失去。
舒密不怕灰飞烟灭,他怕的是以后再不能见安遥,再听不见他无奈又好笑地叫“舒密”,再看不见他吻后两颊绯红眼带春色的样子,甚至听不到他认真而不容抗拒地说“重做”,看不到他坐得笔挺握着笔看文件。
就算不能亲密接触,舒密也想继续待在他身边。做个好弟弟也好,像是任景霖那样默默地守护,替他挡掉一切忧愁……
可是你没有任景霖的能力,你不能保护他。
舒密听见有个声音这么说。
仿佛在内心嘶喊,舒密一遍一遍想,我能照顾他,我能给他做饭,我能给他泡茶,我能在他累的时候给他捏捏肩,我能……一直爱他。
“舒密!舒密?”
安遥担忧地叫他,舒密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哥哥怎么了?”
“该我问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安遥皱着眉,舒密看他担心的样子,几番欲言又止。他想问你爱我吗,想说你不要为我担心,想说我很爱很爱你。
“哥哥……”
舒密终于下定决心要问一问求得自己安心,却突然被打断。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个娇俏的年轻女孩抱着一个沙滩排球有些害羞地走近问:“两位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安遥微笑示意她们稍等,两个女孩识趣地退后一步。
“怎么了,要说什么?”
刚刚聚起的那点勇气一旦被打散就再也凝聚不起来了,舒密摇摇头:“没什么。”
安遥皱眉还要再说,舒密揽着他的肩朝那两个女孩走,故作轻松道:“走吧,哥哥,不要让女孩子等太久。”
安遥瞪他一眼:“就你知道怜香惜玉!”
一男一女搭配站定,跟安遥一组女孩正准备发球,舒密突然举手:“我……好像不会。”
“你怎么不早说!”对面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舒密的队友只好出来打圆场:“没事没事,教你一下就行了。”
一个小插曲过去,总算是开局了。舒密是真的不会打,仗着个子高腿长,磕磕巴巴的。幸好其他三人也是业余水平,这球也还打得下去。
一局打完,安遥累得不想动,往地上一坐就不起来了。女孩们也有点累,说要回去休息就跟他们告别。临走的时候,跟舒密一组的女孩鼓起勇气问舒密:“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
舒密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安遥,安遥正毫无形象地瘫在沙滩上,没看到他们这边的事。舒密收回视线,对女孩笑笑:“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女孩一脸遗憾地离开,舒密走过去坐在安遥身边:“哥哥,刚那个姑娘要我电话呢。”
“嗯?”安遥立刻警觉起来,“你给了没有?哪个姑娘?漂亮的还是胸大的?”
舒密好笑道:“我当然没给。”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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