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巴掌小的院子,孙爷喜欢,送你便是。”
孙享:“嗬,贿赂权贵,周公子好大的打算。”
周珏诧异道:“孙爷竟是权贵?莫不是哪位朝廷命官微服私访了?”
周珏神色真挚,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孙享果没忍住,捂着肚子阵阵发笑,喘道:“谨知谨知,平生知己难逢,我上辈子定是做了天大的好事,才能遇见你了。”
周珏亦笑,道:“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想来,我们前世约莫是把彼此看了个对穿了。”
两人说话间,转过前厅,入了厢房,孙享侧过身来,揽住周珏,问:“那,你问问你的佛,他还说了些什么?”
周珏低下头,吃吃笑道:“他还说呀,万恶,淫为首。”
言罢,轻轻推开孙享,孙享反手拉住,另一只手点上周珏胸膛,点点向下,周珏一把拉住,微微摇头,沙哑着声音,道:“阿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孙享哪里理会成佛不成佛,着急忙慌地压住周珏,急哄哄去吻,毫无章法,才落到这处,又去向那处,咯吱得周珏直发笑。眼见着周珏方才尚存一星半点的情欲消失不见,孙享气急败坏,恨恨地咬了一口,道:“你怎的不想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周珏翻身跨坐在孙享身上,道:“阿享这般行事,便是再喜欢,也要不起来了,净去挠我的痒肉做什么?”
孙享鼓了鼓嘴,奇道:“这事,难道还有窍门不成?”
周珏低声笑道:“怎的没有?”
周珏将身子压低,在孙享修长的脖子上呵出一口气,慢慢吸吮起来,耳畔响起孙享闷哼声,这才去寻了下一处。
孙享只觉周珏唇舌间带了魔力般,令自己不禁沉沦其中,窗外下起细雨,雨珠子打在海棠树上,稀稀拉拉响着。
孙享仿若置身水面,随波荡漾,身不由己。
两人衣衫除尽,周珏颤抖着手,去行下一步,谁料甫一进入,孙享猛地痛呼出声,挪开身子,冒出浑身冷汗,双手捂住屁股,道:“痛!怎的这么痛!不要了,我不要了,谨知,你快住手!”
周珏被他痛呼声一惊,手上动作顿时停住,忙搂住他,宽慰道:“好好,不要了,我们不行这一步。”
得了保证,孙享才松开手,再开口已带上呜咽声:“你没跟我说过,这事会这么疼的。”
周珏歉声连连,“我的错,阿享,是我的错……”
如此这般,此事只好作罢,孙享起身穿好衣衫,忍着股间异样小步走到窗前,支着下巴扒在窗户上看雨。
江南多雨,春季更甚。
这场雨一下就是十来天,也不见得大,牛毛般蒙蒙下着,叫人出行极为不便。
孙享抱怨道:“老是下雨,出门一趟,鞋袜都湿漉漉的。”
周珏凭栏听雨,乐得清闲,道:“这才刚下呢,江南的雨一下,就是小半年时光,哪那么容易停的。”
孙享披着衣衫,伸手去接叮咚春雨,忽而,突发奇想道:“这么能下,分点给西北大漠该多好。”
同孙享待在一处,周珏总是忍不住笑,他轻而易举三言两语就能惹得周珏阵阵痴笑,日子弹指即过,转眼到了清明。
清明时节,扫墓祭祖、踏青游玩,诸事皆宜。
诗中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可到了当天,天却意外的放晴了,也不知是龙王爷打盹了还是怎么着。
这日,孙享早早醒来,翻身见周珏正熟睡着,本想阖上眼睛再睡个回笼觉,刚闭上了,就听得外头传来雀鸟鸣声,清脆悦耳,孙享起身去瞧,赫然是个绿头彩羽的相思鸟。孙享欢喜这鸟儿长得好看,抓了把点心去喂它,这鸟儿不惧人,尖嘴儿戳到孙享手心,又乖又好看。
孙享逗弄着相思鸟,周珏迷梦间听着声音,恍恍惚惚睁开双眼,望见孙享只穿了中衣站在窗边喂鸟,清晨的睡意还未消散,周珏慵懒道:“阿享,将外衫穿好了再玩。外头下雨么?”
孙享听言,“啾啾”两声呿开鸟儿,将掌心的点心沫拍在窗外,拿起外衫穿好,道:“没下呢,天似乎要放晴了。”
周珏掀开出罗衾下床,伸了个懒腰,撑开双手,舒适地眯起双眼。孙享坐下,端起茶壶倒下杯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今儿个是清明,我们给你娘亲扫墓去。”
周珏拿过孙享手中的杯子,依着水印处饮了口,道:“好。从那儿回来了,我们再去市集逛逛,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没去看过江南的风土人情,整日待在房中,可惜这大好春光了。”
孙享mī_mī笑,翘着二郎腿,憧憬道:“今儿个我要去吃个松鼠桂鱼酱汁肉,玩个太湖泛舟,赏个春光灿烂……”孙享边说着边颔首,右手握拳拍下,目光烁烁,“还要去趁东风、放纸鸢!”
第十二章不平
天和元年的江南,雨水格外多,几近成灾。
春雨尚且连绵,到了黄梅时节,见天儿不是暴雨如注就是大雨滂沱,偶尔晴上两日,连湿泥都没晒干,又下起雨来。
雨天,人难免倦倦,孙享在屋内窝了几个月,春衫换作夏衣,这天还是跟被捅破了似的,没完没了。
端午前后,老天赏脸,晴了两天,到了初五这日,更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孙享推开房门,清晨的阳光穿过海棠树枝洒在庭院中,温暖和煦,令人不由得心情愉悦。
孙享一出房门,便疾步走进厨房里,今儿个是周珏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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