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承蒙厚爱,只是并不需要这种臣属的姿态。”亲手扶起了几位付丧神,神剑认真的注视着场中的其他刀剑,“我与大家的身份是一样的,同样是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刀剑,因为政府的任命才担当起领袖的责任,希望能做的毫无缺憾才好。”
“我知道大家现在仍存有疑虑,我也没有想过一开始就能获得承认,但是我发誓……拼上碎刀,也不会让这里任何一位缺席!”
“这是我的觉悟!”
他慎重而缓慢地深鞠一躬,很久才直起身,黄金瞳熠熠如同破晓。
重新规划了部队配置,特地减少了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的出阵次数,两把刀剑都与佛有关,自然承载着更大的哀痛与悲悯,过度的涉足战场对他们的情绪算不上好事。等到神剑做完这一切,已经过了子夜,虫鸣声此起彼伏,透过窗扇渗透进来,神剑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
“夜晚风大,本体不在身旁的话,您生病的几率会大大增加。”刀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脸上的刀疤浸在月色中,竟然也有了奇妙的温柔意味,“布都御魂大人现在不在,我更要好好的监督您才行,时间已经不早了,请去休息吧。”
神剑笑起来,他转过头,神明漂亮的黄金瞳倒映着满天星月,突然问起了有关本体的问题。
“我的本体,这次要修复多久呢?”
刀匠沉吟了一会儿,“保守估计是三个月,在此期间请您务必待在安全的本丸内,没人希望您出什么差错。”
神剑点了点头,表示会完全遵照要求,“反正已经习惯了,作为笼中鸟而存在着的命运……”
“您很快就会重新驰骋于战场上的,那是您的归宿,也是刀剑的归宿。”刀匠上前两步,粗糙的手掌摸了摸神剑的发顶,眼里满含爱怜,“也许布都御魂大人不应该返回京都那边的,有他在,至少您不会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什什么鬼啊……神剑摇头失笑,继而决定早点去休息,不然刀匠肯定会继续锲而不舍的说下去。
他走之后,靠在窗边外墙的付丧神缓缓垂下眼,绚丽的眼瞳中含着两轮明月,这一刻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笼中鸟”一词给了他多少触动。
至少还是有着些许相似的吧,那样的命运……
付丧神们觉得这几天的出阵顺利了不少,合理调配过的队伍能完美应对一切突发情况,最大限度的带回资源。不喜欢战斗流血的付丧神也没有被勉强,宗三提着食盒去到田间,正看到挽起银兰长发的付丧神正专心的除草,身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土,但是神情却是很开心的,宗三几乎看见他在飘花了。
很高兴啊,兄长大人。
看着这一幕,宗三也觉得高兴起来了,他把食盒捧在手里,小心地避过湿软的泥土,走到兄长身边去,“兄长很高兴啊……”
江雪淡然的点了点头,突然抬头看向另一边,白衣紫带的付丧神提着两桶水走来,仍然闭着眼睛,佛珠缠绕在身上异世崛起-废物大小姐。他把水分给江雪一桶,两人一起默默的浇着田里的作物,没有交流,却分外的和谐。
宗三见状,小心地放下食盒,默默地离开了,离得很远,他还能看到两位付丧神一人一边,安静的干着农活。
看起来不需要太担心了,这一切还要感谢新任的审神者。
想着要去道谢,宗三绕过回廊,走向审神者常待的庭院。这处小院里浮夸的事物已经被尽数去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院珍贵的奇花异草,这些都是那把魔剑费尽心思搜罗来的,供奉一般送到审神者眼前,为的是让这小院一直繁花盛放,审神者也能心情愉快一些。
花香不断的传来,宗三从敞开的院门旁边遇到了本丸唯二的五花太刀之一,三日月宗近向他轻轻点了点头,衣袖一展匆匆而去。宗三有些疑惑,可他站到三日月宗近曾经站的位置上之后,突然发现,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得见正坐在檐下的审神者,飘逸的白衣安静的垂落在木质地板上,他看着庭院里怒放的鲜花,神情好像有点孤独。
不过孤独很快就被打破了,几只绒绒的麻雀飞到他身边,因为身材太过滚圆,落地的动作几乎像在地板上滚了一圈,不满的喳喳叫两声,麻雀们歪了歪小脑袋,发现了正坐在回廊上的审神者,顿时欢快的蹭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就占据了审神者的肩膀和头顶,在蓬松柔软的短发间幸福的啾啾两声,窝着不动了。
动物是有灵的,对于善恶的感知远比人类来的敏锐,麻雀们乐意亲近新任的审神者,未尝不是象征着这个人是真的心灵纯粹。
“不进去吗?”有人在身后轻轻地问了一声,宗三回过头,一身暗绿狩衣的御神刀站到了他身后,好像也看了很久,眉梢都带着一层暖意。宗三这才发现,自己的表情不知何时变得非常柔和,花香之中,暖风熏人欲醉。
“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心中温暖,我们实在是太苛刻了。”石切丸有些惭然的摇了摇头,“因为昨日的悲哀就抗拒着今日,无论怎么说都是错误的。”
御神刀走了进去,身边似乎霎时笼了一层暖色的光,麻雀啾啾落了几只在他肩膀上,好奇的盯着他头上的风折乌帽子,蠢蠢欲动想要去啄一口。审神者眼中闪过惊讶,很快又微笑起来,认真的回答了石切丸几个问题。
两人性格都很温和,见识广博所以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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