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之人。
他本来不信,不过反正白龙府对他来说已经是个伤心地了,去试试也好,于是就遇到了那个神一般的男人,然后彻底栽了进去。
他发誓,自己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冷漠,强大,完美到近乎刺眼的存在,这是他的命定之人……
可是让他感到惶恐的是,这个男人,也跟白龙府那帮人一样,将他救下来之后,除了最初的激动,后来对待他,就像是空气一般。
为了让这个男人记住他,他付出了一切,时间,修为,感情甚至身体,一次次以身犯险去抢夺那些东西,整整两百多年的追逐,却在看到冰棺里的那个男人时彻底崩溃。
这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宝贝啊……
跟他一模一样的脸,没有任何比他出色的地方,可是却被他们牢记到现在,这一刻,那些复杂的心情终于转化为了恨,蚀骨的恨。
他恨白旭,恨夜无殇,恨白龙府所有人……
然而就在他伸手想将那具尸体毁掉的时候,他被那个男人亲手打断了手脚,亲手……
呵,下手那般狠,丝毫不顾他们两百多年的感情……
他至今还记得当时那个男人看他时冰冷到毫无感情的眼神,让他至今不敢回想第二遍。
好不容易拖着残躯回到白龙府,迎来的却是府上所有人的责难,曾经对他视若珍宝的白枫也第一次动手打了他。
可是他做错了什么?不就是想毁了那个本就不该存在的人吗?他只是想把这个错误更正罢了,这世上有他就够了,那什么白旭,根本就不该存在啊!
如果没有他就好了……如果他不在了……
可惜连他最后这点奢望也被夜无殇亲手掐断,好冷啊,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原来死亡是这个样子的,他曾经为了夺宝无数次逼近死亡,可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冷过。
因为心也彻底冷了吗?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存在,有了他,又为什么要有白旭?
他们两个,本来就只能二存其一的,可惜,活下来的,不是他啊……
☆、番外:大婚
夜无殇坐在恢弘霸气的大殿上,听着下面人的奏报,眼神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右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张屏风,白旭正坐在后面的贵妃榻上读一本书,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将那人的一举一动全部收入眼中,而从下面这群人的视角则是完全被屏风遮挡住,连神识也无法穿透。
“尊上……”上官锐看着自己主人完全的神游天外,只能硬着头皮唤他,他也不想死啊,可是这件事必须要主人亲自定夺的,尤其是主人那一脸痴汉的表情,什么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真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岂止蓝颜亦可为……
“尊上……”上官锐颤颤巍巍地又喊额一声,感受到主人投射过来的死亡视线,整个人一抖,简直要命!!
“修真界最近……有点乱,关于您和尊后的消息,传的有点疯,您看……”他哆哆嗦嗦才在那高压的视线下将事情禀报完,觉得自己简直是在鬼门关溜达回来,以前是君王不早朝,现在……人是在这了,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啊摔!!
感受着下面人各样的情绪和夜无殇犯蠢的样子,白旭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事情会变成这样,还要从他刚回来说起。
那个时候,夜无殇对他是寸步不离,甚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压根没有让他下过床,平时的政务全部堆在一边,有一些急需处理的都会让人搬到寝宫里,务必要保证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白旭,一伸手就能碰到他,才会安安心心处理事务。
但即使这样,他也时常会把处理到一半的政务甩到一边,凑到白旭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抱抱他,或者偷个吻,才能继续批阅下去。
白旭曾经对这样近乎监视一样的行为感觉有点窒息,但是当他提出想要有片刻私人时间的时候,却被夜无殇做地又在床上躺了七天!
“师兄,我觉得我得了一种病,而你就是那唯一的药,我必须确保时时刻刻能看到你,触摸到你,这样我才能感觉我是活着的,所以师兄,别嫌我烦,你恼了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赶我走,离开了你,我活不下去的……”他如是说道。
白旭虽然愧疚于那将近二百多年的等待和绝望,所以对他格外包容,可是人到底还是需要一定属于自己的时间的,就像这样,近乎连体婴儿一般被完全绑定,一天两天可以,可是十年二十年呢?
更何况以他们的情况,起码会在一起成千上万年,若都是这样,他怕自己总有一天会崩溃,到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再度伤了这个人的心。
所以他苦口婆心,近乎赌咒发誓地让夜无殇重新回到自己的大殿上独自处理公务,作为魔尊,他每天要做的事也不少,哪怕只有一时半刻,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魔域迎来了史上最奇葩的魔尊,看似淡定地听下面的人报告,但是还没到一刻钟,就会脸色大变,坐立不安,然后径直甩袖离去,看得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他。
但是夜无殇只是回到寝宫,看到那个人还好好地呆在那里,才能安下心来,重新回去处理政务,就这样周而复始,所有人都慢慢淡定了,事件中心的两位主角却愈发焦躁。
白旭是感觉一阵绝望,如果他还是这般,一时半刻都离不开自己的话,那那所谓的独立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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