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牧表情凝固在脸上,轻轻摩挲乔鸿影的后背,疑惑地望向军医。
老军医走过来,翻开乔鸿影的眼皮察看,又把了把脉,许久才道,“精神受创非常严重,疲惫超过身体极限,还须再养。”
钟离牧眉头紧皱,“他这是,不记得我了?”
老军医摇摇头,“非也非也,他现在还感觉不到您,我们站在这,他注意不到。”
“老朽先试试。”老军医从针袋里取出一根银针,拿起乔鸿影左手,从指尖扎进去。
乔鸿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手也不缩,眼神仍然是呆滞的。钟离牧冷冷看着老军医。
老军医手心里冒着冷汗,这一针一针的,真是往将军心尖子上扎呢。
老军医抽出针,又拿起乔鸿影的右手,对着指尖扎进去。
乔鸿影目光仍然呆呆地,但这次竟然有了些反应,迟钝地缩进钟离牧怀里,呆滞的双眼扑簌簌掉泪。
他能感觉到疼,他在本能地往安心的地方躲。
“拿走,你扎疼他了。”钟离牧的眼神像要杀人,回抱住慢慢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孩,安抚地亲吻额头和眼皮,“乖,别怕。”
老军医抽出银针收起来,躬身嘱咐了几句用药的事宜,拎着药箱退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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