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皱眉,转过身来看着他,“他以前有这样过吗?”
付进:“没有”
迟屿:“……”
付进:“但他肯定这么想了。”
这心诛的,别说蒋明阳不答应,迟屿都想替他喊个冤了,“别总把人想这么坏,没准他说跟你谈,是想跟你表个白呢?”
“卧槽!”付进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还能不能认真点听我说话了,我都说了你不是我,要是我你肯定说不出这种话来。”
迟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种事情他最多调侃两句,说旁观者清也不准确,毕竟跟蒋明阳相处了快两年的人不是他,要真对他有意思,付进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看不出来。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蒋明阳并不讨厌他,付进自己也说他没有当面指责过他,那其他的,都是他的主观臆断,除非真正跟他谈一次,不然光靠猜,很容易出现像付进那样神经质的把什么都想入歧途。
迟屿懒得再理他,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程央不知道睡了没有,想打个电话给他又怕吵醒他们,没有手机这点确实很不方便。
之前找不到他那次他有想过送他一个,以程央现在对他态度的转变应该不会拒绝,但手机毕竟不是自行车,说送就能送,在没有理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只是一时冲动前,迟屿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绑的这么近。
不负责任点的想,他能想到的以后,也只有两个人还能见面的这一年多点时间,往后更久远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以他不想在他热情退却后,和程央还留下一地夹缠不清的关系待他收拾。
而且,怎么说呢,虽然他能理解付进,不会歧视他指责他,但在他固有的观念里,首先这并不是一条正常的路,程央那天问他是不是同性恋,说明他也认可只有同性恋才会对同性有需求,那么像他这样的,多半就是新鲜好奇,或者一时的意乱情迷,都有可能。
而这几种情绪显然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短时间内的,暂时的,具体这个时间会是多久,迟屿不知道,可能半年,可能一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会有一个峰值,峰值过后人会相对冷静下来。
不过不是现在,至少目前随着见程央的次数,他肯定自己远还没达到他所满足的最高点。
“你想什么呢?”付进在他后面叫了他一声,“听没听我说话?”
“嗯?”迟屿回过神来,“你说什么了?”
“算了,不说了。”付进一头倒了下去,“我一个人静会。”
“嗯。”迟屿起身,把书都放好,“牛奶喝吗?”
“不喝,有酒吗?”
迟屿笑,“至于吗你,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明天周末大哥。”付进不满的拍床,“你是不是过糊涂了,你坐那那么久不会是在赶作业吧?”
迟屿:“……”
迟屿有点懵,看了看手机,“……我真忘了。”
“服了你了。”付进翻了个身,没再看他,他还在想要不要去跟蒋明阳谈一次的事,谈吧他不想听,不谈吧他又憋得慌。
什么时候毕业啊,付进简直欲哭无泪,这苦逼日子怎么就到不了头呢。
迟屿热了两杯牛奶过来,一杯放付进床头,让他喝完赶紧去刷牙,准备睡觉了。
“你明天什么安排?”付进问。
“可能会带程樱和程乐出去一趟。”原本这周末他准备带他们去趟动物园或者海洋馆的,这么多天待医院里,小姑娘估计早憋坏了,没想到日子过的这么没知没觉,明天就到周六了,“你去吗?”
“程央去吗?”
“应该吧。”不去光他带两个小朋友有什么意思。
“那算了吧。”付进说着低下头,“风口浪尖的,别再把他害了。”
“说什么呢。”迟屿把空杯子从他手里抽走,看他整个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你会不会想的有点多。”
“所以啊,我还是别跟他走的太近了,看到他我就容易想多。”
“你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说归说,可我每次看到他,总还是会觉得不甘心。”付进躺下去,把头闷进被子里,“迟屿我有没有说过,我有时候特别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是个正常人。”
“……”迟屿冷不丁就被他这句话戳了一下,尤其付进还一副特别伤感的状态,他叹了口气,在被子外面拍了拍,“你没有哪里不正常,别多想。”
迟屿出去洗杯子,靠在洗手池边,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付进说自己不正常,其实他也挺不正常的不是吗,他对程央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如果真见得了人,他完全可以跟付进说,他明白自己心里对于付进知道他抢他男神的愧疚,远不及这种感情更深层次意味着什么更让他说不出口。
那是一种他不愿意也不想去想的可能,如果有,哪怕只有一点,在他察觉到后,他也一定立刻转身就走,这是迟屿对自己的警告,他防范着一切把自己玩进去的可能。
门锁转动两下后开了,迟海东出现在门口,进来看到迟屿,他放下行李,“还没睡?”
“你怎么来了?”生日过后他找迟海东谈过,表示想一个人住,迟海东自己作息不规律,怕会影响他就答应了,搬回了老房子那里,迟屿一方面是不想两个人总待在一个屋檐下没话找话说的尴尬,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自己总盯着迟海东的行程然后陷在一种胡乱猜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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