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纹身,其实是赋予的一种能力,真要收回去的话,恐怕对唐骥的身体会有影响。
唐骥抬手抓住他的手:“这个你不用管。本来荆棘枭内部就有矛盾,现在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我还有唐家,顶多扯皮,吃不了亏。但是你——尤利安·穆勒是个极端派,凡是他经手的异种案件,最后都是被杀,从来没留过活口。而且除了上报的之外,他至少还杀过七八个没有犯罪记录的异种。前两年他被暂停了执业资格,是因为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因操作不当导致一个收留异种的人类死亡。”
顾颐眉梢微微一跳:“人类?操作不当?”
“对。”唐骥冷冷地说,“其实之前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死过人,但看起来都是意外死亡或者救援不及,你知道的,执行这种任务很难保证不死人,所以他顶多被口头警告一下。但是那次他确实是有行动失误,并且死者本身虽然只是个普通人,却有个非常好的朋友有点关系,把这件事情闹了出来,所以工会暂时扣下了他的执照——没想到他现在又回到工会了,应该是我被调到亚洲之后的事……”
“你不用这么担心。”顾颐表示听明白了,“我想他不可能当着同事的面动手杀我。”
“但他可能会有些别的举动。”唐骥紧皱着眉头,“你不能带着武器……”既然是收监,当然不可能让携带武器,而且,还会搜身……
“跟你们的警察一个样?”顾颐笑了一下,“只要他不敢杀我,我不会吃亏的。”
“但是——”唐骥压低声音,“他可以做很多事,如果你反抗,他就可以……如果是穆勒,他很有可能动手!”
顾颐淡淡地道:“如果是这样,未必不是件好事,证明有人不想揭开当年海因小队的真相。”
唐骥握着他的手猛然紧了一下:“你是说魂戒……”
“还要等我们去实地看过才能证实。”顾颐反手握住唐骥,“只要他们行动,就会有漏洞有痕迹,这是好事。”
“可我不能用你去冒险。”唐骥固执地不放手,“我们可以慢慢查。”
“不能……”顾颐沉吟地摇了摇头,“我总怀疑路易已经有了什么重要计划,,否则他不会亲自去抓我。我们必须要抢在他前面找回魂戒,晚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说着,微微一笑,忽然往前一倾身,贴到唐骥耳边:“那个安迪是怎么回事?”
“安迪——”唐骥刚要解释就反应了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顾颐笑了起来:“去做你的事吧,不过记得,不许出墙哦……”
☆、一口大黑锅
猎魔人工会押运的车其实挺宽敞的,座位也很符合人体工学,但当你戴着圣水手铐坐在里面的时候就绝不会觉得它舒适了。
尤利安·穆勒就坐在顾颐身边。他的确不负极端猎魔人的称号,无论是给顾颐戴圣水手铐还是把他往车里塞的动作都十分粗鲁,如果是个普通人,现在脑袋上可能已经被车门撞出个大包来了。
不过即使躲过了脑袋,手腕上也很不舒服。这副手铐原本应该像安德烈曾经戴过的那副一样,手铐内侧垫了软皮,只要老老实实别挣扎,软皮就会把手铐与皮肤隔开,并不会有什么不适。
但现在,这副手铐在戴上来的时候软皮隔层就已经因为穆勒的粗鲁动作而破裂,那些裂缝里透出的圣水气息就像一根根烧红了的细针,不停地扎着皮肤,渐渐留下被灼得黑焦的痕迹。当然不至于死,但却是持续不断的痛苦。
顾颐把头仰靠在后座上,皱起眉毛。对他来说这种伤害其实无所谓,但他深谙某种心理——有时候如果施虐者没有看到你的痛苦,他会很不满意,从而导致虐待升级。这种时候,他轻易也不想跟这两个猎魔人起冲突,免得节外生枝。
穆勒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表情很满意,冷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倒是开车的本·韦博从后视镜里似乎很有兴趣地瞥了一眼:“你就是那个‘无名者’?”
顾颐看了韦博一眼,没说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来押送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押送的是谁?
韦博笑了一声:“看来他们说得没错。无名者,这个绰号本身就很傲气了,偷盗过圣器的鼎鼎大名的无名者,有意思。不过听说,你否认了杀死海因小队的成员,说海因在说谎?”
来押送的人是应该这么多嘴多舌的么?顾颐正在思考,穆勒突然横过手肘就往他胃部来了一下:“回答!”
不愧是有实力的猎魔人,他这一下来得突然,即使顾颐及时含胸收腹,把他的力量卸去了一大部分,也被他的手肘尖撞中,一阵疼痛。
这家伙居然在手肘处安了钢套!顾颐按着胃部,往穆勒的手臂上看了一眼,难怪这种天气他就穿上了长袖针织衫,按说大白天的这边的气温还挺高,而且猎魔人身体都好,根本没必要穿这么多。
“哎,尤利安——”韦博似乎是想息事宁人,“别激动。这可不是你以前干掉的那些异种,这个听说是有主的,你动了可不好办,别再把你的执照又扣几年。”
顾颐眉梢微微一跳。唐骥告诉他穆勒是个极端猎魔人,却没有提这个韦博,证明这人并没有这方面的劣迹。但是现在看起来,韦博的话仿佛是在劝慰,其实却颇有些架桥拨火的嫌疑,尤其提到扣执照的事,简直就是在揭穆勒的疮疤。
果然穆勒脸上黑气一闪,冷冷地说:“不就是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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