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遮罗初次见到曹深,就是他来扰任朽生清梦的时候。他见到花蔓满身的任朽生和狰狞的药遮罗,毫不惊讶,用欢快如枝上鸟儿似的声调,叫醒了两棵沉眠的花木。
药遮罗甚至醒得比任朽生还要早。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曹深那鲜活的标致形容。少年就似才抽枝的胡杨,柔韧而刚劲,笑起来眼睛里都是初春孔雀河水的波光。
曹深的俊美充满了生机,远不同于他丑陋枯槁的形容。
而向来沉默寡言的任朽生,甚至对他笑了一笑。
“祭司大人,你怎么在这样阴暗的地方?”曹深爬上树桩,坐到任朽生脚下的泥土上,“不过这棵树上的人夜叉,可真英武。他叫什么?”
“这是禁地,我应该禁止过城主出入。”
曹深满不在乎道:“这儿没有什么城主和祭司。今日来寻任朽生看花的,是曹深啊。”
曹深走后,药遮罗忍不住发问:“人类真的比我们更有朝气么?”
“但是人类的生气,稍纵即逝。”任朽生道,“我们却能一千年、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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