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会沾染到他的身上。”
南烛这样说,从寒稍微放心了些。他合上眼眸,感受头内的晕眩稍微减轻,开口道:“你不知道……是……疫魔……”
“带它……离开这里……”
“我不会……有……什么……事情……”不用担心。
嘴巴上这样说,从寒的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他希望南烛可以将方合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说起来即使是从寒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他不论面对谁,从来面上都有三分笑意,但真正能够让他放到心里去的人事物却极少。就连他曾经的一位“朋友”都说,他的血的冷的,不然又能如何做到这般微笑着将他人送葬往生的事情来?就连那些公认难缠的家伙,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会留心几分、小心谨慎。
从寒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冷静”,除了被他放在心上的家人,旁人于他而言更像是不同的“合作对象”,他可以对旁人狠,对自己也可以如此。
但是他在第一眼看见方合的时候,心里就生出许多喜爱亲近之意,正如同他跟南烛所说的那样,他非常喜欢方合这只鸟。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若非他看不出南烛深浅,方合也非常喜欢南烛这位“饲主”的样子,他可能真的会做出将方合从南烛手中抢走的事情来。
即使如此,这种想要把方合抢走自己照顾饲养的想法依旧时不时会在从寒的脑海中升起。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如何。
若是他真的将方合抢到了自己身旁,并且明显表现出了对方合的喜爱,只怕方合就会变成旁人攻击他的一个地方,说不定哪一日稍微放松警惕,回去看见的便是方合的尸体。
这不是从寒愿意看见的。
出于这许多顾虑,从寒每日只是想要多看看方合,看着它开心高兴的样子,做一只快乐的鸟儿。
从寒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在自己生病手上的时候,方合这只鸟儿还会这么“担心”他。
从寒觉得……非常开心。
但这个地方并不安全,他的身上也出了问题。南烛的话让他稍微安心,却并不能持续很久,有些浑浊迟钝的脑海稍微转动,从寒还是坚持想要让南烛带着方合离开这座城池。
事情发展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速,并且有些超脱了他的掌控。
这座城池中即将会发生非常严重的事情,只有离开才能够最大程度的保证不受影响。
南烛见从寒自从睁开眼睛开始就一直操心这个又操心那个,即使难受到连说话都困难还是不停催促着他快点带方合离开,于是南烛抬手就让从寒继续睡下去了。
既然生病了,还是好好休养为好。
虽然对于方合对从寒“看重”这件事情有些不高兴,但南烛也是不希望从寒死去的。
“身为他的后人,这样的程度你应当是可以撑过。”毕竟……你可是他的后人。
只是事情确实出人意料,原本以为已经不会有所威胁的疫魔却连从寒都能够伤到,并且使他病倒,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情。疫魔突然变得强大起来,只是不知是谁帮了他又或者疫魔得到了什么?
……
对于汤地城池中生活的人们来说,最近几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这里原本只是一个人数并不算多的冷清城池,离开的人比来到这里居住的人要多,多年下来这里都快变成了空城一座,朝廷官员们没有谁会想要到这里任职。外界发生的灾难这里因为环境闭塞并不知晓,只在有落难之人逃到了这里大家才知道,外面竟然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而这里也在有落难之人来到后受了影响。
不过影响在变得严重之前就被朝廷派遣来的军队和大夫们控制,没有使其酿成大祸。
然后就是陆续来到这里的流民。
空荡荡的城池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有人欢喜有人忧,但大多数采取的态度还是服从朝廷安排,暂且闭门不出,也有人会经常观察那些来到这里的外地流民,甚至跟那些人稍作接触打探消息。
王麻子就是第二种。
就算朝廷派来的那些官员将那些来此的流民管理的非常好也很有秩序,但在王麻子看来,这么多来到这里的流民只代表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汤地城池的人很有可能也会染上外面的那些病。就跟最开始跑到他们这里来的落难人一样,要是没有那些人,他们这座城根本不会有人得病。
王麻子每天只要趴到窗户跟前往外看,看到那些来往的流民,心里面就是一片烦躁。
他想把这些外来流民全都赶走,却又有心无力。
现在那些朝廷派来的官员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军队里的那些人更不是好说话的,还有那些大夫没两天就要给大家把脉检查,就连汤地城池原本的居民都不放过。
那些官员们还造了名册,每次检查过的人都会有标记,要是谁找不到了那就变成了“大事”,军队里的军爷们会拿着武器整座城都给翻过来找。
王麻子不过升斗小民,即使心中不满也不敢表现出什么来,总是跟其他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本来还以为今年本来就不太好的地更是没得种了,没想到这些外来流民和官员军队的到来让他们的事情变得更多了。
而且来此的官员们没有征徭役,反而是以金钱许之,让大家自愿去帮朝廷干活。
这样的“好事”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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