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来了一中才发现身边多的是优秀的人……诶,好像位置被占了,不然我们换——阳阳?”
听到白雪的声音,麦阳春高兴地抬起头,牙齿还咬着笔头,“宝贝儿。”
白雪笑,揶揄地问:“怎么啦,突然这么自觉地学习?受到什么打击了?”
“我——”麦阳春刚要嘟囔,就看见白雪身后不远处那人,一下子黑了脸,也不说话就低下了头。
“……怎么了?”白雪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看过去,心下明了,小声哄他:“别不开心呀,学长只是来帮我复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看见他。”他说话完全没控制音量,足够那人听得一清二楚。
“别闹脾气。”白雪叹道,“阳阳,你不知道吗?”
麦阳春完全不好奇地问:“什么?”
“你的位置,是学长的。”白雪犹豫地低声告知。
麦阳春一下子不高兴了,语气颇为不爽地质问:“谁规定的,这张桌子上没写他名字。”
“这是公认的,因为他一直坐这个位置没变过,就没人抢这个座位了。”
麦阳春站起来,冷声说:“那我走。”便作势要离开。
他实在不想和江新桐这个人有什么交集,一个眼神、一句话、一次肢体接触都不行。
真讨厌。
白雪拉住他,柔声细语:“别啊,阳阳。一起复习,好不好?你老误会我,我也难受,不然你干脆留下来监督我得了。”
“我换张桌子,和他一起我膈应。”麦阳春面无表情。他没有要求白雪和他一起,他心里清楚,白雪是要正经复习的,他帮不到忙就算了,可能还要请教白雪一大堆问题,耽误人家,帮倒忙。
白雪松开了手。他路过江新桐旁边的时候,毫不客气地抬了眼皮,目光直截了当地盯向江新桐的脸——嘴角青了一块儿,如果无视对方似笑非笑从容不迫的神情,麦阳春心里还是暗爽的,甚至还憋不住地扬起几分笑意。
江新桐当然捕捉到了他一瞬即逝的勾起的唇角,但也什么都没说,拉着椅子靠墙坐下了。
麦阳春选了他们旁边的座位,因为江新桐坐在死角,怎么都能看到他的脸。麦阳春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自己眼瞎,专心致志地看起自己的笔记来。
不远处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又轻又低,他听不清楚。麦阳春看着自己看不懂的笔记,打了几个哈欠,昏昏欲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交谈声渐渐消失,麦阳春终于要陷入睡眠,就感觉胳膊底下的书被人抽出去一截。他猛地惊醒,错愕又茫然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江新桐在他对面坐下,看了一眼笔记,“半个小时都没翻页?”
麦阳春回过神来了,第一反应是怒瞪着他,又下意识地看向白雪——白雪冲他招招手,继续低头写自己的作业了。
麦阳春不傻,他知道,白雪是要他和江新桐交朋友呢。他的心上人,让他的情敌,来教他学习。
耻辱!莫大的耻辱!
江新桐倒是没什么不自在,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指尖点了点笔记本,“这儿看得懂么?”
麦阳春说:“关你屁事。”
语气十分恶劣。
他就是特别不爽江新桐这种人,好像什么都尽在掌握中一样,恶心。
“这种时候,还要使小性子么?”江新桐又翻开课本——那本明显是高一的数学课本,字迹隽逸凌厉,不是自己的课本——“下学期分班吧?”
“……关你屁事啊。”麦阳春弱了气势,嘀嘀咕咕。江新桐掀了眼睫看他,眼神依旧波澜不惊,麦阳春撇着嘴,指了指题目,“看不懂。”
“题目也看不懂?”江新桐挑了挑眉。
“你这什么语气啊!不想教就别教,滚蛋!我又没求你!”麦阳春伸出手想抢回书,江新桐淡定地抬高手臂,灵敏地躲过了他的所有动作。
“行了,别闹了。我从这儿开始给你说……”
江新桐的声音是真的很好听,温文尔雅,吐字标准清晰,带有致命吸引力的磁性,很容易让人忍不住去认真倾听。
时间悄悄流逝,等到起床铃打响,麦阳春已经基本弄清楚了几个知识点。江新桐垂着眼睛收拾桌面,“明天记得带课本。”
“啊?哦。啥——”麦阳春反应过来,皱着眉说,“没有明天,我才不要你教。我自己学。”
“课本都看不懂的笨蛋,自学?”江新桐站起身,睨着冷淡的笑意,盯住他,“想做我的对手,你不够格,我就来亲自打造。”
“我靠,我靠!江新桐,我告诉你,你等着看吧,成绩单出来的时候,我一定在前一百——”
“说得轻松。”
“如果不到前一百,我就、就……”
就了半天,麦阳春声音逐渐减弱。一是他没想到有什么不让他丢脸又让江新桐满意的惩罚,二是他确确实实没把握进入年级前一百。
江新桐轻笑了一声:“就?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这种轻蔑又不屑的语气——
麦阳春拿起笔记本,招呼都忘了跟白雪打,一个人气呼呼地往外走。
天在浑然不觉中已经放晴了。绿叶被雨水冲洗得油亮,柏油路还密集着一滩滩水,偶尔有青蛙从草丛中蹦出来,再跃进水坑里。麦阳春郁闷地踢着石子,啪嗒啪嗒地一路作响。住校的学生们已经洗漱完毕,零零散散地往教学楼走。麦阳春行走在人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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