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看来并不在意齐昂就在旁边。
但是齐昂非常自觉的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算是这套客房的客厅,正对门是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玻璃窗,拉开双层厚厚的窗帘,外面正灿烂的阳光就射了进来。因为楼层很高,蓝天白云看来很近。低头一望就能看见湄南河,河水其实不怎么清澈,但是在阳光的照射下倒也波光粼粼,显得干净。
卧室那里还有一个露台,视角应该更好。
看了一会儿风景,他拿起茶几上放着的当地报纸,随便翻阅了一下,只能看图片,很没意思。
房间门铃忽然响起来,大概是点的餐到了,齐昂过去开门,却发现服务生推着辆餐车,上面是满满的各种食物,当然也包括他点的披萨。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把几个购物袋也送了上来。
沈匀打完电话出来,就看见齐昂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披萨,其他的东西动都役动,装牛排的餐盘上,不锈钢盖子都没揭开。
“你只喜欢吃披萨?”有点不悦,他压着火气问,用不着分得这么清楚吧。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有这么多种食物可以选择,我习惯最简单的一种。”齐昂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午餐,“味道 不错,要不要尝尝?quot;
“不必了。”顿时食欲全无,沈匀闷闷的挑了块芝士蛋糕,有一搭没一搭的填进嘴里。
本来稍微融洽了点的气氛又开始僵化,起因竟然只是因为一块披萨。有时候沈匀就跟他的弟弟沈宁一样,过于个人主义,显出跟平时大相径庭的不成熟。
“不是我不接受你的好意,而是生活习惯已经形成了,很难去改。”齐昂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解释一下,“不然,牛排已经切好了的话,就不要浪费了?”
他揭开盖子,蒸腾的热油还在滋滋作响,沈匀忙扯了一张餐巾去挡。
红酒牛扒香味扑鼻,倒是很勾引人的食欲。暂时放下刚才的不愉快,两个大男人很快将它消灭干净,然后端着餐后酒靠在沙发里。
“严洪平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是内鬼抓住了。”沈匀慢慢地开口,扭头去看齐昂的表情。
“唔。”青年还是那么平淡的点头,不接话,也不追问。
不知道沈匀是怎么安排的,他跟他的下属的行程并不一致,后者在围剿行动成功地当晚就直接回国,带着从大毒桌赵天锦那里缴获的“战利品”。
想想就知道,沈匀不会把这种证据放在自己身边,而是让另外一个公司高层严洪平带回国内。内鬼的第一计划失败,赵天锦陨命,交易记录被公司追了回去,而且对内部成员产生了怀疑。他的选择,要么趁还未暴露身份时尽快动手,尚有一线生机,要么束手待擒,要么放弃任务,功亏一篑。苦心埋伏这么久,一无所获的话绝不甘心,挺而走险成了最有可能的选择。
“你不好奇?”
“跟我没什么关系吧?”齐昂饮干杯中酒,随手把杯子搁到茶几上,打开放在沙发一角的购物袋,翻出一件t恤和一条运动裤。
“如果我说他是贺又慕的人呢?”沈匀轻声说,“没记错的话,你跟贺队长见过吧。”
而且一见面两个人就头破血流,实在不同寻常。那天特讯室的情况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不正常,十分明显。
整个c市,大概只有贺又慕才敢明目张胆的跟沈匀对着干,因此齐昂并不感到惊奇。而他与贺又慕的交集,除却过往,也只剩下那次在c市局的冲突了。
“还不是托你的福,让我到市局接人,结果被留置了一晚上。”齐昂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正面对着沈匀,“我还怀疑是你放的消息,我跟他素未平生。从钢铁安全保障公司出来后,我可没有案底,身家非常清白,他没理由找上我。”
这一点上,齐昂仍旧对贺又慕心怀感激。如果当时他直接点名道姓的比对指纹和dna数据,齐昂的身份肯定早已暴露,绝无机会像现在这样接近沈匀。相反,贺又慕在整个数据库里进行配对搜索,不仅限于国内,而且比对了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名单,放了一个烟雾弹,成功掩饰了齐昂的身份。其至,除了最开始两人见面的那一刻,审讯的全过程里,贺又慕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无论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但是结果无疑是有利于齐昂的。
“看来你的脾气很暴,还是贺队真的刑讯逼供了,毕竟他有前科。”沈匀微微一笑,神情温和,却掩饰不住犀利的目光。
“让我告诉你为什么……”齐昂俯下身去,把嘴巴揍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进了男人敏感的耳窝,“基本上,我不喜欢陌生人在身上乱摸,特别是警察。”
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沈匀当然不会以为贺队长对齐昂进行了什么越轨的举动,应该只是正常的搜身。但是,他还是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情 听齐昂用暖昧的语调描述这件事,特别是在两人的性事刚刚结束之后。
“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动手,我们可能要提前回国,你的意思呢?”虽然表情称不上阴郁,但他还是稍微显露了出了一些情绪波动,说话时也用了公事公办的口吻。
“我没意见。”齐昂看了看手里还拿着的运动裤,苦笑一下,“本来想去健身房的,看来肯定是来不及了。”
下午的飞机,乘坐泰航的直达航班,用时四个多小时,到达c市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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