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九叔总是有缘,在这里遇到,走,九叔去侄儿屋里坐坐,侄儿也略尽些孝心,陪九叔说说话儿。”
胤禟生平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脸上气的惨白,望着哈奇的眼里满是厌恶和恶毒。
哈奇却最喜欢别人这么看他,尤其是美人,当下心痒难耐,制住胤禟,两三下扯了胤禟褂子,摸了两把触手滑腻的肌肤,低头用力往肩膀咬去。
胤禟浑身僵着,眼睛垂了下来,嘴唇微微张了,喘着气,偶尔被咬的太疼了,会哼一声,听起来娇娇腻腻的,让哈奇情绪更高涨。等哈奇啃完肩膀锁骨,又往下扯了把胤禟的衣服,往他胸前移动的时候。胤禟背在身后的右手无声而迅速的抬起来,随着是一声惨叫。
胤禟一脚踹开瞪大眼的哈奇,哈奇已经说不出话,只用手指指着胤禟,张了张嘴,重重的摔倒在地。他的脖颈上,正扎着胤禟带出来的匕首。
哈奇已经大罗金仙都救不会来,胤禟却也走不了了。
胤禟一抬眼,胤礽正阴沉着脸站在他面前,后面是小宝。
胤礽看着地上的人,脸色极端难看,咬着牙压低声音吼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耿额的外甥!现在京城四周的兵马都在耿额手里!”
胤禟扬了扬眉,将手里的刀鞘扔到哈奇身上。
胤礽气的身上发抖,对小宝和另一个心腹吩咐,“带他下去,绝对不许他再跑了。还有,这里收拾了,此事绝对不能声张出去。”
胤禟又被关了回去,不过这回就没那么走运了,被铁链子锁了起来。
小宝告诉他,现在胤礽需要耿额手里的兵马,若这事真被耿额知道了,胤禟未必还能活着。
等待和等死是两回事,胤禟被关在畅春园心里也开始胡思乱想。
留在京里的胤禛和胤祥原先是太子一党,应该不会有危险。佳惠身边有高文高武他们,也不应该有危险。他担心的是弘嘉。
胤禟只有自己安全了,才能去救弘嘉。可是,会不会有人来救他?
胤禛前几日来过,胤礽不放人。胤禩,若是以前,胤禟一定会肯定胤禩会来的。但是现在,他根本不确定。
自从去年良妃过世,胤禩的心思越发难琢磨了,对那个位置也更执着。
胤禟又想到去年良妃重病,去宫里给宜妃请安的他被良妃身边的小宫女拦住,说良妃娘娘请九阿哥过去一趟。胤禟给胤禩冷战以来,已经再没有往那边去过。胤禟犹豫了一会,还是跟去了。
四羊开泰的熏炉里点着香,淡淡的,隐隐有些熟悉,胤禟恍惚的想起去年良妃住的殿中就有这样的味道。良妃重病,花圃中的花香都驱不散无处不在的苦涩,她就让宫女燃了这最淡的菖蒲香,一是为了驱晦气,二则是为了掩盖。
病重的母妃总怕儿子担忧太重,药味淡了,心也就安稳些。
胤禟被宫女带进宫殿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那哪里是活着的人,倒像是归天多时的冤魂硬憋着一口气吊着,看到他来,这才温婉地笑了笑。胤禟眼中有些湿意,抿紧了唇靠了过去,并不行大礼,只挨在美人靠的鞋榻上,低头不语。
在他的记忆中,良妃永远都是临花而立巧笑倩兮的模样,她是胤禩的主心骨,是这宫中遗世而独立的存在。也是这名女子,彻底的尝尽了‘红颜未老恩先断’的苦楚,也造就了现在的胤禩。
“我常常对胤禩说,胤禟是众多皇子中最心软的。看看,这才过来,就未语先哀了。可别被人瞧见,少不得说我欺负你,那可就罪过了。”
胤禟那股伤感倏地就被冲淡了,重新站起来行了礼。良妃垫高了垫子,坐起来了些,就这么动两下就满头大汗,拍拍榻边:“别站着了,靠近些陪我说说话。”
胤禟只好坐在最近的矮墩上,一副恭顺的样子。
良妃忍不住又打趣他:“胤禩欺负了你不成,连带着将他母妃都当成了老虎?”
“哪有!”回答得太快,胤禟有点讪讪地,缓过口气,这才慢慢说:“八哥对我很好。”
良妃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胤禩是个别扭性子,有什么都不愿直白的说,让人猜来猜去不得要领。明明是兄友弟恭处处维护的,他还偏要不露出一点端倪;有什么误会他也不说,见都不愿意见,任着这误会长久下去,滴水成冰寒了心,再好的兄弟也隔阂了。”
想来这些年,胤禩对胤禟的态度朝中上下都瞧了明白,就连这不管世事的良妃也有耳闻,这才找了胤禟来,想要开导一番。可良妃不知道,这问题并不是出在兄弟误会上,而是……
胤禟不想让良妃担心,惹得她病情加深。在他心目中,对待良妃如自己母妃一般敬重。见对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只安静的听,一句话也不反驳,心思已经转了几个弯。
皇家兄弟难得真情,更何况皇子们一个个都是而立之年,心思多了,亲情就淡了,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够牵扯出一大串的恩恩怨怨。
胤禟因为知晓历史的缘故,明里因着感情对胤禩割舍不了,暗里也一直受着胤禛的照顾,在外人眼中,算得上是两面三刀,墙头草两边倒的典型。前前后后坏了胤禩多少事,又帮了胤禛多少,他心里都明白。
就因为明白他才会默认了如今胤禩对他的态度,既然已经劝不了,阻止不了,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之后,只能旁观,静静地等待历史的狂潮将他们给吞没。他焦虑、担忧、惶惶不安,却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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