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声音说:“闭嘴,这儿的人都不透露真实身份,敢说漏了打断你的腿。”
女孩儿摁了摁面具,嘟嘟囔囔老大不乐意,男人又低头警告她,“面具不准摘,要是有人把你认出来了,让爸妈知道,回家咱俩腿都得断。”
“遵命,刘先生——”女孩儿噘嘴,阴阳怪气儿,“正好我刚从实验室出来,也没化妆。”
那个刘先生没搭理她,低声嘱咐了一边跟着的保镖几句,拎着女孩儿的袖子往里走,女孩儿相比之下就兴奋多了,“哥,那我是不是也得起个化名啊?”
“行啊,随便你,要不叫刘壮实好了。”
“你……”“刘壮实”正要反驳,却被刘先生瞪了一眼,她赶紧闭了嘴。
刘先生冲从一边进来的苏慎点了点头。
苏慎也朝他点了点头,嘴角略微一勾。
“刘壮实”看见他身后跟着的朐施然,倒吸一口凉气。
“你要跟进来的,要是看见什么,”刘先生凭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刘壮实”,“可别后悔。”
这个世界,不是实验室里的化学反应,远比你们这些小女孩儿想象中的,恶心很多。
“刘壮实”咽了口唾沫。
进门之后又换了引路的侍者,带着客人往最里边的楼梯口走,一路上灯光都不强,墙壁上只有隔几步被灯罩掩去了大半亮度的黄光,隐约能闻见熏香的味道越来越重。
顺着电梯下移,到达地下一层之后,光才强烈起来。
别有洞天的洞天也才开始往外冒小尖角。
电梯门口跪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奴,脖子上都缠着皮质的颈环,链子被扣在墙上,脊背挺得笔直,头扬着,眼睛低垂着,一派风化成了雕塑的样子。
朐施然一路上都低着头老老实实在后边推着苏慎的轮椅,一副我眼瞎什么都看不见的模样,继续往里走。
苏慎有时候觉得朐施然这人真是到了极点的变态,只要他想干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干不成的,换言之,无论如何都要办成。
对此最深有体会的,就是这些年和他算是合作关系的苏慎。
从他一开始联系到苏慎,到后来想办法查出了胡宇然的爸爸就是当年的矿主,再到后来报复胡家,现在又一步步往幕后的操纵者内部深入,执拗地走下来的朐施然,几乎是在一个个不可能的目标面前,耐心地让他们都变成可能。
他们用了不少时间精力才好不容易混进这里,据说也是最接近那位高官所做勾当的一个地下场所。
不过高官惯常不露面,这处也不是他自己打理,似乎对这些兴趣寡淡,不常接触的样子。
他们是在三年前才挖到了当年矿难事件的冰山一角。
当时的矿区矿难多发,救援措施已经做得非常到位,只要时间上抓紧,基本就能及时止损,伤亡事件每年都不怎么多。本来朐父那次经历的矿难也只是个小难,但最后却偏偏一个人都没救出来,为什么?这件事儿是朐施然从头到尾都想不明白的。
也是在他在故意用车祸事件来骗苏慎手里的证据开始,他才顺着车祸查出了更进一步的关系网,从而注意到了这些人中间的联系。
那个“他们”的核心人物在背地里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某一次不小心玩儿脱了,死了几个重要的人,那次矿难就是为了掩盖这些死人,才让那些矿工们给陪了葬。
可惜,证据太少太薄弱。
漏洞百出不能够一举扳倒那位权势遮了这一片儿天的地头蛇。
所以他们两个才混进了这里,以期能找到线索。
朐施然原先在分局叱咤风云,不好光明正大地直接往里混,这个主人的角色只能交给了苏慎。
苏慎和朐施然虽然目标相同,但本质上很不一样。
朐施然是疯子,他能在毫无头绪的线索李逮住自己认为正确的就算是没有前路,都要蒙头闯。苏慎不一样,看不见头绪的事情,他不愿意做。
所以开始的时候他很不情愿,只是碍于朐施然的坚持,勉为其难地来了几回,后来在某一次无意间听几个人说起了这里更加隐秘的去处,虽然只是了了一提,可是给了他希望,有希望才又动力。
苏慎这才算是稍微有了些心甘情愿。
事实证明,朐施然的感觉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事情确实是在朝着渐渐浮出水面的方向走。
再往里走是一个大厅,已经坐了不少人,有些人戴着面具遮着脸,有些人明目张胆,有些人是一个人过来,有些人脚边跪着自己带来的私奴。
这里定期举办活动,只有内部人员才可以受邀前来,有时候是单纯主奴的大型娱乐聚会,有时候是奴隶拍卖,有时候是单纯的调|教表演。
今天的邀请函是深蓝色的,代表着,拍卖。
苏慎来晚了,台上已经有调/教师在展示本次拍卖会的“商品”,一个个赤身luǒ_tǐ的少年少女轮换着往台上领,底下的人懒懒地欣赏,有看得上的就摇铃,碰见长得不错的,摇铃声儿此起彼伏,还挺好听。
台子右前方跪着的是一个戴着笼头的女奴,看不大清脸长成什么样儿。她不是“商品”,而是次次都出现在这里的一个重要人物,具体什么身份说不上来,但他轻轻扬着下巴的样儿,好像在拒绝着所有的人靠近。
苏慎不大爱看这些,悄悄和朐施然说话。
朐施然直身跪在边儿上,高度正好不用苏慎怎么费力,“你们那边这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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