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鲁珊,她甚至拍桌子站起身指着章卓源骂了起来。章卓源人看着其貌不扬,一副油滑好拿捏的样子,态度却意外地很强硬,无论鲁珊说什么,都是一副不动如山表情严肃的样子。最后居然是鲁珊妥协,低咒一声后坐了回去,沉着脸不说话了。
随着会议室里气氛的明显紧张,甲板上众人的情绪也越来越紧绷,时进是第一次来,稍微有些被影响,神经也始终紧绷着。
会议大概进行了两个小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堵在了时进身前,正正挡住了时进看着会议室里的视线,明显是故意的。
时进毫不犹豫地伸手把人扒拉开,说道:“别挡视线,谢谢。”
扒拉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来人是费御景,皱眉看了过去,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过来谈谈。”费御景回答,拍了拍刚刚被时进拉过的衣袖。
时进注意到他的动作,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又把视线挪回了会议室里的廉君身上,直白说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故意去怂恿君少,让他坏你雇主的事,也不会因为你演回好兄长,就心软去帮你做什么。你想抽身和我当个互不打扰的陌生人,我正好也觉得这样不错,我希望我们在这件事上能有点默契,现在我是‘卦四’,你是费律师,我们没有任何私人的关系,明白?”
费御景靠到他身边的栏杆上,回道:“不明白。时进,你变了太多。”
时进不理他了。
要说的话他已经说完了,他不想再和费御景废话。
因为位置的关系,费御景正对着的刚好是时进的侧脸,他听着时进的话,看着他的侧脸弧度,双眼微眯,说道:“时进,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态度。”
时进被他这话说得有点动气了,又侧头看他,冷冷问道:“那你为了利益,在我面哥的时候,又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这样利用我吗?费御景,别这么虚伪,我不喜欢。”
费御景与他对视,对于他的指责表现得十分坦然,说道:“虚伪是我这种人的本性,时进,我不喜欢现在的你,变得聪明了,不好骗了。”
“啧。”时进真的很不喜欢费御景这种清醒的“坏人”,你指责他,哪怕是他理亏,他也不会恼羞成怒或者反驳,反而能毫无压力地把所有指责照单全收,并丝毫不受影响;你跟他讲道理,他不会听的,他心里自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轻易不会动摇;你打感情牌,那很抱歉,他没有感情,也顺便恭喜你,正好落入了他的陷阱。
费御景像是看不到时进脸上的嫌弃不喜一样,继续说道:“时进,你很会找靠山,以前是时行瑞,现在是廉君,我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你。”
“不用或许了,你就是不了解我。”时进转身看他,掏出随身带着的枪,对准他的心脏,冷冷说道,“要么立刻离开,并且不要再来烦我,要么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帮你彻底绝了想要利用我的心思。费御景,我讨厌被人利用,更讨厌别人戴着亲情的面具来骗我,不要再来我这浪费口水,我现在耐性不好。”
费御景表情都不带变的,说道:“你不会开枪的。”
时进也怂得很是坦然,说道:“为了不给我的老大惹麻烦,我当然会尽量选择不开枪,但如果你继续来烦我,我今天这枪可能开不出去,但你母亲那边,可就不见得没有子弹过去了。”
费御景的表情终于变了,伸手握住了时进握着枪的手,沉声说道:“时进,你敢。”
“你尽管来试试我敢不敢,费御景,我警告你一句,只要你身上还有软肋,就少理所当然的做些伤害别人的事,否则那些伤害,迟早会报应到你在意的人身上。”时进用枪口敲了费御景胸口一下,然后挣开他的手,冷笑一声,侧身不再看他。
一直旁观的卦九也适时侧跨一步,挡在了时进和费御景中间。
费御景眼神沉沉,摸了摸被敲的胸口,看一眼被卦九半挡在身后的时进,终于转身走了。
会议室里,廉君收回看着外面的视线,把注意力挪回了面前的资料上。
对面的左阳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开口问了一句鲁珊昨天也问过的问题,不过语气却恶劣许多:“廉君,那边那个是你新收的属下?”
此时会议室里的人正在核查章卓源新发下的一份资料,全都没有说话,他突然开口,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引得许多人都朝着左阳示意的窗外看去。
廉君表情不动地放下资料,看向左阳,不答反问:“左阳,你去年让天马首领从我手里撬人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就又盯上了我另一个属下,怎么,你九鹰是没人可用了么?”
第49章因爱生恨
天马这两个字一出,会议室里的气氛立刻变了,所有人的视线都从窗外收了回来,齐齐朝着左阳看去,眼神带着怀疑和忌惮。
不怪他们反应这么大,实在是天马这几年做的事太过招人恨了。
天马是一个中型的合法暴力组织,也算是个老组织了,一直表现中庸,在道上并不引人注意。但大约从四五年前开始,天马的行事作风突然变了——吞并小组织、暗害同等级中型组织、疯狂从其他组织里挖人、给同行埋钉子……总之是怎么恶心怎么来,手段十分卑鄙下作。
它就像是个臭虫,走到哪臭到哪,还试图在你家埋点屎。
而且它十分狡猾,面对实力比它差的,它疯狂踩;面对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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