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进已经过来一个多星期了吗,有那么久吗……他微微皱眉,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看去。
时进刚好拿着一盆洗干净的草莓走出来,见医生在病房里,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小跑着靠过去,问道:“医生您怎么过来了,我哥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恢复得怎么样?”
“我是来通知费律师出院的事情的,检查结果已出,费律师肺部的伤口已经确定在自愈,最多再过半个月就会彻底痊愈。”医生恭谨回答,他是廉君派来的,是灭的人,对时进这个副首领十分尊重。
时进闻言放松了一些,又继续问道:“那肋骨呢?情况怎么样?”
“也恢复得不错,只用静养就行了。”医生微笑回答,想到什么,又说道,“另外,君少有交代,让我在费律师出院后再继续贴身跟随费律师一段时间,保证费律师的安全,所以时少您不必太过挂心。”
时进听他提起廉君,眼神短暂恍惚了一下,又马上回神,点头表示明白,朝他微笑了一下,说道,“那辛苦你了。”
“应该的。”医生恭谨接话,然后朝费御景点了点头,礼貌告辞。
费御景注意到时进的短暂走神,微微皱眉,在医生离开后,朝着时进问道:“我可以出院了,你开心吗?”
“当然开心,医院这种地方,大家还是越少呆越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才是真。”时进拿着草莓坐到病床边,反问道,“难道你不开心吗?你之前不是嫌住院麻烦,想尽快回去工作吗?”
费御景说道:“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种话。”
“三哥说你有说过。”时进回答,然后不满摇头,“你这样可不行,工作重要,但身体更重要,我觉得你应该每年定期休假一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钱这个东西赚不完的。”
费御景在心里给容洲中记了一笔,看着他埋头扒拉草莓的样子,说道:“回去吧。”
时进愣住,抬眼看他:“什么?”
“我这边没事了,你回去吧。”费御景从他手里拿走装草莓的盆子,说道,“你不是说你的那两个朋友很想和你一起出去玩吗?回去吧,趁着暑假,好好和朋友们联络一下感情。”
时进慢慢皱眉,说道:“二哥,我说过的吧,我们的交流最好尽量坦诚一些,你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差异太大,不诚实一点的话,很容易产生误解。你刚刚这番话,我听了会觉得你是在因为我劝你每年最好休下假的事,觉得我干涉了你的生活,生了我的气,想赶我走。”
费御景也皱眉,问道:“会这样觉得吗?”
时进点头:“会,因为你的话太过没头没尾了,会让人乱想。”
费御景认真反省,然后说道:“我并没有觉得你刚刚那番话是在干涉我的生活,我知道你那是在关心我。不过小进,你也没对我坦诚。”
“什么?”时进不明白,问道,“二哥你这是说不过我,开始甩锅了吗?”
费御景摇头,问道:“你很想廉君吧?”
时进不明白这个话题走向,点头说道:“当然想,恋人之间互相思念很正常吧。”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时进莫名其妙:“这种私密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而且你也没问我啊。”
费御景沉默——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相对沉默,然后都发现了他们似乎和平地吵了很没意义的一架。时进叹气,坐到病床边,从费御景手里把草莓抢回来,皱眉吃了一颗,说道:“说吧,你为什么突然让我走,因为怕我在你出院后还管着你,不许你工作?”
“不是。”费御景也摆正态度,详细说道,“我发现你很想念廉君,为了避免你相思成疾,所以我劝你尽早回去。我希望你开心一些,虽然我其实并不想你离开。”
时进嚼草莓的动作停下,抬眼看他。
费御景和他对视,还是那副棺材脸。
时进翻白眼,拿起一颗草莓塞给他。
费御景自然接受,边吃边问道:“要走吗?”
时进点头:“要,我确实很想廉君,也打算在你出院后离开。”
费御景觉得这草莓一点都不甜。
“我会想你的。”时进补充,又塞了一颗草莓给他,嘱咐道,“你好好养身体,工作的事情不用那么急……要不你干脆和我一起回b市吧,廉君住的疗养院环境不错,你要去吗?你这边的工作可以交给助理,或者我让廉君拨个人帮你。”
费御景看一眼手里的草莓,抬手把它塞进了嘴里:“嗯。”这颗甜了。
……
最后费御景随着时进一起坐上了回b市的飞机,卦二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兄弟俩,摇摇头找卦五聊天去了。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定b市,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廉君并没有来机场接人。
费御景十分不满,说道:“我还以为他会更重视你。”
时进连忙为廉君说话:“是我不让他来接的,他现在在复建,每天的作息都是规定死的了,如果来机场接人,他的作息就全乱了。”
“那也该来个电话。”
“他这会应该已经睡了,怎么打电话。”时进继续维护。
费御景侧头看他,眉头紧皱,像在看一个被妖怪迷惑了心智的昏君。
时进不理他,低头专心整理给“妖怪”准备的礼物。
……
快十二点的时候,汽车到达了疗养院。时进第一个下车,丢下费御景和卦二一行人,带着礼物闷头冲进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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