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好像确实有些长了,岛上有剪头发的地方吗,我明天去剪剪。”
廉君看着他的手,想起这手刚刚才滑过自己的发丝,嘴角微勾,低应一声,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搞定了廉君的头发,时进绕回按摩床侧边,见廉君腿上的药油有点发干了,干脆又倒了一点重新帮廉君涂了一遍,然后让小死部分接管自己的身体,开始帮廉君按摩。
腿部正面的按摩比背面要简单一些,多是一些穴位揉捏,时进和小死配合着,小心控制着力道,边按边问廉君的感受,等终于找到一个廉君不会觉得太难受的力度时,才放心大胆的按揉起来。
廉君的腿部肌肉确实有些僵化了,仔细摸的话,也能感到轻微的肌肉萎缩,时进皱了眉,按得越发用心,同时不忘问道:“君少,你自己是不是有保养双腿?”
不保养的话,双腿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廉君似乎没他以为的那么自暴自弃。
廉君眉毛一直皱着,明显有些不适。
时进虽然尽量放轻了力道,但腿部敏感带来的痛感不是放轻力道就可以减轻的。好在这种痛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而且大概是时进按摩的手法确实很到位,在最初的刺痛之后,腿部血液循环起来了,这痛就变得绵密迟钝起来,微微有点热和酸,反而有些奇怪的自虐般的舒适感。
“嗯。”廉君低应一声,也不知是应答,还是单纯因为难受而发出低哼。他感受到时进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忙松开眉心,睁开眼侧头看时进一眼,回道,“我的腿和普通残疾不一样,并不是彻底瘫痪没了知觉,如果能保证每天的行走量的话,其实不用特别保养,龙叔是关心则乱了。”
保证行走量?
时进听得皱眉,问道:“怎么保证行走量?君少你有偷偷自己走路吗?”一点不做保养和准备工作,就干扛着疼痛走路吗?那得多疼。
廉君又闭上了眼,回道:“不是偷偷……我的行走坐卧不可能事事让别人服侍,有时候站立和行走是必须的,偶尔洗完澡我也会自己走一会。”
时进听得无奈了:“你想活动一下双腿是好事,但最好还是先让龙叔帮你舒缓一下腿部肌肉再走,也可以让龙叔在旁边看着,这样你能轻松点。”
“可是太难看了。”廉君仍闭着眼,表情沉静,语气淡淡,用坦然的语气,说着自己心里那些从不往外言说的在意,“走两步就必须歇一歇,满身都是汗,有时候还会摔倒……‘灭’不需要这样没用和狼狈的领导,我是龙叔和卦一他们的精神支柱,不能让他们反过来担心我。”
时进哑然,想说卦一他们肯定不在意你治病时是不是狼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暴力组织和普通的公司到底不一样,身为“灭”的老大,廉君本身在武力上已经毫无优势和能够让人信服的地方,如果再在形象上给大家看到特别狼狈无用的一面,那可能大家面上没什么,仍会尊敬廉君,甚至会更加关心他,但无形之中,大家心里对廉君,对“灭”的信任感、信服感、依赖感和安全感却多多少少会有点折扣。
这实在是件无奈的事,因为人心和潜意识并不由理智掌控。
廉君在尽力用精神上的强大,给大家心里竖一根定海神针,代价是他不能表现出任何方面的软弱和狼狈,身体差似乎只是他的外表标签,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
时进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廉君真的从来没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过不良于行的狼狈一面。他的生活起居从不要人贴身服侍,每次出现在人前都是已经收拾妥帖,冷冷静静运筹帷幄的样子,甚至很少主动让人帮他推轮椅,能自己动就自己动。
他一点都不像是个病人,除了用轮椅代步,他几乎没给大家造成过任何其他不良于行的病人,会给旁人带来的麻烦和不便。
“那让我来帮你吧,你如果想锻炼了,就喊我过来,我帮你按摩放松一下,而且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在自己走路的事,我嘴巴很紧的。”时进把安抚的话咽了下去,转而自告奋勇,语气也高昂起来,帮廉君展望未来,“等你以后能自己走了,我们再一起去吓卦二他们,让他们大吃一惊!”
廉君听着他永远生机勃勃,充满朝气的声音,睁开眼看他,嘴角微勾,应道:“好。”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真的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不会让他失望的时进开心地拍拍手站起身,兴奋说道:“好了,正面捏完了,背面才是重头戏,君少来,翻个身。”说完伸手就揭了廉君腰部的浴巾。
浴袍是丝质的,很轻,很滑;浴巾是棉绒的,摩擦力很强。时进这用力一揭,直接把底下浴袍的布料给带歪了,于是廉君不该露的地方全露了。
“居然是黑色……”时进愣住,看着浴袍下的某块四角小布片,视线不由自主地往某个不和谐的地方挪去。
小死诡异卡机,然后兴奋地操控时进的身体,手一伸,啪一下拍在了廉君大腿……距离腿心很近的地方。
廉君眉心一跳,伸手扯过时进手里的浴巾,抬手就扬到了时进头上。
时进被浴巾罩了一头一脸,回神后嗖一下收回手,在心里不敢置信质问道:“小死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声音因为激动有点点变调。
小死心满意足,不走心回道:“手滑,手滑……那个,进进,这块浴巾是盖了宝贝那里的,你确定要一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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