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列腺刚被发现,正是最腿软的时候,难受的呜咽了一声,长腿勾在明川腰上,迷茫中看到来电的人是顾芳驰,终于挣扎出一点神智,接起了电话,勉力正常而简短的说明情况:“我不饿,我不吃了,你自己……”
他用力揪起一块长毛,仰起头咬着嘴唇忍住了一声绵软的呻吟,按灭了电话的同时明川已经低下头来卡着他的下颌找到了他的嘴唇:“我也不饿。”
他们俩都出了一身汗,抱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就要融化成一团,顾碧城揽住他的后背感觉到后穴里的那东西似乎要顶到更深处了,难受的喘息:“你……别太……嗯……”
他没有机会完整的拒绝,艰难的说到一半就忘记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只感觉到自己的内脏都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捏在了一起,不停的揉搓,整个人由内而外不可阻挡的融化。
太爽了,和在上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爽。他本以为自己对明川的渴求总有止境,但没想过会这样,连他埋在自己颈窝里性感的喘息也喜欢。
两人的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干脆利落的放了顾芳驰大姐头的鸽子,坦荡荡,甜蜜蜜。
顾芳驰沉吟着,默默独自拖着一条长长的单身狗影子,推开了狗粮去吃正经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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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顾碧城站在门口打电话,这一头明川走着走着坐下来,扭头去看顾碧城的背影。
他站的很直,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头浓黑的长发如墨,在后颈发根上扎了一根缎带,是很深的墨绿色,明川隐约记得他的袖扣也是这个颜色的宝石,遥相呼应。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想起来留头发,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且确实留到了腰际,眼看着再长下去比很多女人的头发都长。更难得的是顾碧城这样,一点也不女气娘气,反而让人想起很久远的那种翩翩公子,fēng_liú洒脱,古典而隽雅,一抬眼的时节尤其动人。
他睡着的时候难得的因为看不见眼睛而柔和了整个轮廓,几乎要融化在暖光里面一样的温柔,模糊了性别和棱角的那种温柔,收敛的几乎丝毫没有外露的东西。
人能这样,真难得。
顾碧城突然笑了出来,声音仍然是低低的,就像是一群鸽子安闲的从他的肩膀上飞起来,在整个屋子里盘旋,然后从半开着的窗子里飞了出去,途中落了一片温热的羽毛在明川的胸口。
这感觉几乎让他有些震惊。
明川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就像是突然从冰冷的海水里冒出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还能看见远处长着棕榈树的海岛,听见了海鸥的叫声。
整个世界都新鲜的向着他涌过来。
新鲜的让他战栗,应接不暇。
这时候明川听见了雨声,细细的,沙沙的打在窗外的树叶上。顾碧城正好挂了电话,走到窗口:“下雨了。”
顺手就把窗户全关上了,回头见明川还看着窗外,眼神有点惊奇,心里不知为什么就很柔软,低声道:“太冷了,窗子还是关上的好,等雨停了倒是可以出去走走。”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解释,但是既然是对着自己说话的,明川也就点了点头。
顾碧城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明川就意识到他可能又要走了。否则的话两人就住隔壁,有什么话也轻轻松松的就说了,不必这样酝酿,再者说了,顾碧城也压根不是来疗养的,他应该也忙得很,能腾出这几天照顾他,甚至把护工的活儿都给揽过去一大半,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何德何能,让毫无关系的顾碧城这么照顾?
停了一会,顾碧城才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出院之后……愿不愿意到我那边去住?方便你疗养,也安全些。”
安全?
明川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虽然并不很疼,但是那种尖锐的感觉却唤醒了他所有关于疼痛的记忆,以至于身体僵直,虽然照样面无表情,但却好一会没眨眼睛。
看他这个样子,顾碧城就知道他是明白过来了,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于是就很直接的解释:“裴深已经发现你不见了,而且不见的很蹊跷。”
明川突兀的抖了一下。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被莫名而来的寒气侵袭,脸色虽然一向苍白,但是此时此刻就算是惨白了。
顾碧城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被吓到了,想伸手安慰他一下,又觉得不是很合适,怕他不舒服,干脆继续往下说:“你要躲过裴深的搜查,也很不容易,最方便的,就是放在一个他没办法动的地方。我那边也清净,你也安心,等到……之后再说。”
现在明川显然不适合听这些勾心斗角算计人的事情,顾碧城就略过了没解释。再说,他从小就是跟着顾芳驰学的,要做什么往往是心里记着就行了,做出来才会说出来,做不出来就憋着不说,这样反而有一股劲催着他去做。
明川也知道有些事恐怕不方便自己知道,顾碧城这边已经做好了他出院之后的计划,倒让他有些惊讶。
也不全是受宠若惊,是比那还深的一种惶恐,不知道顾碧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如果真的问的话,问出来又要怎么办呢?难道他还能报答他?
现在明川还活着,就是顾碧城的一桩功德了,他有什么能报答他的?索性就他说什么是什么吧。
于是就在顾碧城以为明川还要犹豫警惕的时候,明川就点了点头:“嗯。”
算是同意了这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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