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改变连他们这些村里人都大吃一惊,更别说柳二牛夫妻常年在外地,一年也未必能见到儿子一次呢。
他又看向跟在郭凤身后的柳予臻,这孩子倒是稳重,即使被亲爹妈恶意猜测却也没像往年那样表现出失望或痛苦的表情,反倒一脸坦然。
柳承宗叹了口气,正想对柳二牛夫妻解释一下,却见柳予臻走过来,对他说道:“叔,最近有些关于那一百亩地的问题,我想和您商讨一下。”
柳承宗顿了顿,把烟夹在耳朵后,跟着柳予臻出了家门。
客厅里柳二牛和郭凤正在来回用眼神交流,突然见柳承宗走了,感觉莫名其妙,郭凤一头雾水:“所以村长到咱家来究竟要干嘛?”
柳二牛思索了一阵,没好气的说:“都是你这娘们,胡说八道什么,本来我跟承宗哥正在说小臻上进的事,被你打了岔,承宗哥看上去脸色不好,你说你,小臻是咱亲儿子,你干啥总说他惹事?”
郭凤一听不高兴了,叉着腰冲他咆哮:“难道是我在污蔑小臻?别忘了,上次爹娘打电话说小臻承包了一百亩地种草莓,你反对的最厉害!”
柳二牛讪讪道:“那我不是怕他糟蹋村里的地嘛,他又从没种过地,如果来年没有收成,那承包土地的钱咋办?雇了那么多村民做工,工钱都要赔进去了。”
郭凤哼了一声:“那也比他整天在市里当小混混强,左右不过是几万块钱的事,小诚念私立小学一年的学费都不止这个数呢。”
夫妻俩各种争吵,懊恼,都被缩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的白弘听到了,他撇撇嘴,对柳二牛和郭凤的猜测嗤之以鼻,他家臻哥明明是种地天才,却被亲生父母想成这样子,看来臻哥的亲生父母比他亲爸后妈好不到哪去嘛。
顶多只好了一丢丢。
趁着郭凤和柳二牛没注意,他偷偷溜到厨房去找樊梅花和柳旺财。
“爷奶,刚才村长来咱家了,对二牛叔一个劲儿夸我臻哥,但是二牛叔和婶子好像都不认为臻哥很厉害,他们觉得臻哥种草莓肯定要赔!”白弘好不心虚的告状。
柳予臻可是他哥,比亲哥还亲的哥,是他和柳玉的精神偶像,怎么能允许别人诋毁他呢,哪怕是臻哥的亲爸妈也不行。
一听白弘的话,樊梅花就摔了锅铲,这小半年来他们老两口早已把大孙子视作种地天才,视为柳家的骄傲,这事他们早电话里也不止一次对儿子儿媳说过,可儿子儿媳就是不听,还用老观念看待柳予臻。
樊梅花护短,柳予臻是她亲自带大的,比起柳二牛和郭凤这对父母,柳予臻跟他们爷奶比较亲,她知道柳予臻对父母的期待有多大,如果被柳予臻知道父母竟然还把他当做以前的小混混,那该有多伤心?
“柳二牛,郭凤,老娘今天就教教你们该怎么当父母!”
柳予臻和柳承宗出了大门,其实他并没有关于土地的事要和柳承宗商量,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叔,这是我家种的白菜,吃着还行,您回家带几棵。”柳予臻在门外菜地里拔了几棵白菜塞给柳承宗,柳承宗连忙推拒。
今年秋冬,柳承宗可没少吃柳予臻种的菜,柳予臻种的菜吃着水分多,还清甜,多余的他还能送些给城里工作的儿女,现在都过年了,再收柳予臻送的白菜,他有些不好意思。
“别客气,叔,家里种的白菜多。”他不分由说把菜塞给柳承宗。
柳承宗无奈的笑笑,对他说:“小臻,你别怨你父母,他们常年在外工作,生活压力大,一时没看到你的改变也不奇怪,给他们几天时间,等他们了解后,自然会对你改观。”
柳二牛和郭凤对他的看法,柳予臻还真不关心,可能原主很在意,但他不是原主,也无法在意,只能接受柳承宗的好意。
柳承宗今天来原本就是想和柳二牛拉拉家常,谈一谈柳予臻的事,结果柳二牛夫妻的态度让他谈不下去,就抱着白菜走了。
柳予臻回到客厅,樊梅花正在数落柳二牛和郭凤,把柳予臻这半年做的事一一向他们说了一遍。
柳二牛和郭凤对视一眼,都看到两人脸上的惊愕,母亲说的那个种菜很好吃,还能联系到大客户的青年真是他们儿子?
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柳予臻,夫妻俩心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些许愧疚,或许常年不接触,他们真的对大儿子不了解。
这时,柳予诚跑进了客厅,拿着炸果子扑进郭凤怀里,撒娇说:“妈妈,妈妈,我的玩具呢,遥控飞机呢,快拿出来,我要玩!”
夫妻俩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柳二牛假意呵斥他:“玩什么玩具,刚回老家,快来认认,这是你哥哥。”
由于柳予臻以前是个小混混,夫妻俩担心小儿子和他接触被带坏,几乎从没让他们单独待在一起过,柳予诚还小,根本不记得自己有个哥哥。
听到柳二牛的话,他不高兴的撅起嘴角:“不要,不要,我不要哥哥,我要妹妹!”
班里的同龄孩子,大多都是独生子女,突然出现一个哥哥,柳予诚很不开心。
柳二牛和郭凤十分尴尬,大儿子比小儿子大了十几岁,小儿子这么说,虽然能用一句小孩子不懂事搪塞过去,可是也能反映出他们是真的对大儿子不上心。
刚被樊梅花教育过一顿的夫妻俩同时想道。
其实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几年赚的钱都投资在小儿子身上,在他们看来,柳予臻已经长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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