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是你家老祖宗?”卫冉也跟着吃起了点心,郭英俊点点头:“是啊,我娘说我刚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喊的就是大奶奶,以后怎么教都没改过来,索性就这样了。”
“哦哦。”卫冉若有所思,郭英俊拍拍手:“这样,事不宜迟,我们先悄悄过去,呆会儿开宴了就找不到人了,走走走。”
“行行行!”景琛也同意,揣了几个橘子塞进袖子里,便跟着人出去了。
一行五个避开人群,朝着后院走去。郭家的住宅很有意思,据说是一只头朝东的乌龟,景琛他们刚刚在的屋子是乌龟肚,而老祖宗所在的地方在龟尾。因此他们顺着所谓的龟甲边缘,打了个回旋,到了那间院子。
景琛一愣,歪头在邹静恒耳边说道:“阿恒,这个院子里的茶花和你太|祖爷爷种的一模一样。”
邹静恒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老人家精神头很好,还在给院子里的茶花浇水,郭英俊上前,大声唤着:“大奶奶,我来看你了。”
老人家好像耳背,并没有立即回过身,郭英俊只好绕到前头,笑着:“大奶奶,我带着朋友们来看你了。”
老人家这才有了反应,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是俊俊来了!”
“是俊俊来了。”郭英俊笑着,对后面几个人招招手,“我带朋友过来给您问安了,大奶奶。”
“哦哦,你来看大奶奶啊。”老人家还是笑着,满头白发在阳光下泛着微亮的色彩,景琛是头一个给她行礼的:“大奶奶。”
紧接着,邹静恒、卫冉、路亭霜都走了过来,老人家看着几个年轻的孩子,忽然红了眼:“是沧浪的?是北邙来的?”
“阿琛和小冉是沧浪来的,静恒和霜儿姑娘是北邙来的。”郭英俊搀着他的大奶奶,挨个儿给对方介绍,老人家深邃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拉住景琛,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好孩子,好孩子。”
几人都有些愣怔,老人家道:“别站着了,进屋,奶奶给你们泡茶喝。”
“不劳烦大奶奶了,我们坐一会儿就得走了。”郭英俊搀着老人,一步一步缓缓朝屋内走去。老人家笑笑:“不急不急,离开宴还有一会儿,你们坐坐。现在来找大奶奶,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郭英俊被戳穿了小心思,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阿琛的佩剑始终不得气,不能用,我们想问问大奶奶有没有法子。”
“这样啊。”老人家笑着,“且进屋说。”
“嗯,好。”郭英俊点点头,似乎很开心,几人一听佩剑之事或许有望,自然也雀跃起来。
“坐,给大奶奶瞧瞧,那佩剑是什么样子。”老人家十分和蔼,景琛原本就没有遮掩的意思,就顺势将新得的佩剑呈上去了。
老人家抚着剑身上的纹路,脑海中便想起了许多年前读过的书,便笑了:“你是不是还有一对连心佩?”
景琛一惊:“是有,老祖宗您知道?”
“知道一点点。”老人家指着邹静恒问道,“送他了?”
“是。”景琛的两眼放光,这位奶奶一定有办法!
“你找到的这把剑,很有年代了。”老人家平静地讲述起她所听闻的那个故事,“传说,当年的景氏恩祖病重,将不久于人世,而自己的孩子又深陷命中劫数,为了保护他,恩祖便亲手锻造了这把剑,并将藏着他毕生善缘的连心佩一起放入剑匣中,希望能保护他的孩子躲过这一劫。但是未及赠送,便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变故,恩祖离奇消失在人间。数年之后,天下异动频发,沧浪遭受重创,一位剑客出世,力挽狂澜,而后传道授业,自成一派。”
景琛有些愣怔,老人家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再后来,几番演变,沧浪景氏最终位列修仙世家之首位,荣耀之至时可与日月争辉。然而恩祖和那位剑客,却在漫长的时光中丢失了名字,据说,是后来的景氏族人开宗立派之时特意抹去的,至于其中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她说着,深深地看了景琛一眼:“而记载这些故事的竹简原本封存在景氏高楼,百余年前的一场动乱,高楼被毁,亲族四散,直到现在都没能彻底修复。”
景琛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郭英俊何等聪明,他一看就知道对方心中的疑惑,想想便替人问了:“那大奶奶您为什么会知道呢?”
老人家慈爱地摆摆手:“都是年轻时的事情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那,连心佩和这把剑有什么关系呢?”郭英俊继续问着,老人家点点他的额头,嗔怪着:“一看就知道没好好听大奶奶说话!”
郭英俊摸着额头,怏怏地笑着,老人家又道:“连心佩藏着锻造之人的毕生善缘,自然是能与这把剑产生共鸣的。大奶奶猜,你使不动这把剑,不得其气,应该是没能得到认可。若要得到认可,可以先试着连通这对玉佩,只是这连通之法,大奶奶就不太清楚了。”
景琛一听,突然像开了窍似的,坏笑道:“没关系,可以慢慢试,总有办法的。”
“你有信心便好。”老人家笑着,饱经风霜的脸竟显得年轻起来。几人都因为摸着些门路而高兴,不想,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呼唤,一个郭家门生打扮的人慌慌张张闯了进来:“老祖宗,不好了,津门那边有人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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