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你呀,管好你的嘴!”
“我也是一时着急嘛!”少年委屈,眼泪汪汪的,邹静恒也不好再发火,道:“你好好想想错在哪里,想不清楚就一直站这儿。”
“哦。”李瑭缩着手,诺诺地点了点头,邹静恒走到江边,放眼望去,竟瞧不见景琛的人影,心里不免有点惆怅。
他蹲下身子,将手伸进沧浪江里,搅和了两下,柔润的触感倍感神奇。他自幼长在北邙山上,极少能见到这么宽阔的江水,刚刚景琛说要带他下去玩,心里还小小地期待了一下,现在被李瑭一捣乱,什么都做不了了。
邹静恒心情复杂地蹲着出神,突然一个人影从水底钻出来,吓了他一跳。
“阿恒!”景琛笑着,大半个身子浮在水上,朝他扔来一条大鱼,“接着!”
邹静恒略显慌乱地接过鱼儿,足足有四五斤中,活蹦乱跳的,他只能双手抱着,滑腻腻的感觉竟也不觉恶心。
“哈哈,你先拿着,我去问一个船家借个鱼篓,过会儿我们带着鱼儿去临江楼吃螃蟹!”说罢,景琛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消失不见。
邹静恒费了好大劲才稳稳地抱住这条大鱼,还被甩了一身的水,他看向江面,也不知那人什么时候又会钻出来。但没多久,他就瞧见一个大竹篓朝着自己游过来,景琛将竹篓上头的纤绳绑在石头上,让整个篓身浸在水里,做完这一切,他游向邹静恒,说道:“来,把鱼儿给我。”
“嗯。”邹静恒笨拙地将怀里的鱼儿递过去,景琛抱住它,将它塞进竹篓里,就回去爬上了岸,歇了歇:“等过一会儿我再下去。”
邹静恒见他全身湿哒哒地趴在岸上喘气,长裤十分湿重,双脚还浸在江里,便关切地问道:“你裤子都湿了,有衣服换吗?”
“没事没事,那临江楼的老板和我关系好,我去他那里找几件衣服换上就是了,”景琛摆摆手,转头趴过来,看着邹静恒:“他家小舅子给我做了不少衣服,你应该可以穿。”
邹静恒也看着景琛,对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他笑了笑:“好。”
“哈哈,那你可得脱得只剩亵裤,不然衣服一沾水,你就游不动了。”景琛笑了笑,邹静恒的脸微微发红:“真得要脱成那样?”
“是呀,我骗你干嘛?你要不好意思,我可以陪你脱。”景琛一向是个行动派,话音刚落,他就利落地爬起身,脱掉了长裤。
“呐,该你了。”景琛盯着邹静恒,目光炯炯,对方愣了愣,道:“你,能不能稍微背过去些?”
“背过去?不能看吗?”景琛奇怪,“都是男人,我还会占你便宜?”
邹静恒神色复杂地摇摇头:“也不是。”
“那是什么?”景琛问道,忽然就醍醐灌顶一般,神秘一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会自己脱衣服?”
邹静恒跟不上景琛的思维,未及回应,对方就扑了过来,“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大户人家的公子都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嘛!我帮你啊!”
说罢,景琛伸手就去扒邹静恒的腰带,被对方死死捂住:“不不不,阿琛你误会了!”
然而景公子作弄的心思上来,死活不肯撒手,仗着自己常年练剑,一下就把人摁倒在地,转眼就扒了个干净。邹静恒皮肤白皙,肤质细腻,比不得景琛常年练剑,四处疯玩,阳光一照,胸膛处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你这么白,想必不怎么晒太阳吧。”景琛愣了片刻,随即笑嘻嘻地松开手,重新钻到水里,邹静恒坐在水边,心情难以言喻:“我极少下山的。”
“这样啊。”景琛听他这么说,便明白有些事不方便问,笑道:“那你下来吧,我带你游。”
邹静恒点点头,屏住气息就跳了下去,景琛扶着他的肩膀将人捞起来:“你抱着我的脖子,我带你。”
邹静恒略有迟疑,景琛拉住他的胳膊就往自己脖子上一环,说道:“不要怕,我不会丢下你的,昨晚的事我又不是没看见,开始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着吃螃蟹呢,他家味道好,去晚了不见得有座。”
“嗯。”邹静恒环着景琛的脖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便乖乖地听从安排。
景琛跟个欢快的鱼儿似的,窜来窜去,但顾及到带着个人,动作幅度没那么大,只是四周游了游,邹静恒得了稀奇,心情也欢快起来。
“好玩吗?”景琛笑道,“你要是常来沧浪玩,我就带你到更有趣的地方。”
“随缘吧。”邹静恒知道,两个今后的路不一样,这次小小的交集只是偶然,沧浪景氏与北邙邹家,自百年前就多有不和,如今虽维持着表面的太平,但日后说不准的。
“那我去你家也行啊!”景琛眯着眼睛,像昨晚初次见面时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邹静恒一愣,继而笑了:“那好,改日有时机,我再邀请你去看北邙的雪山。”
景琛觉得这个人不能笑,他一笑自己就受不了,就想做些出格的事情,但他不能这么干,所以他屏住气息,缓缓地沉入江水,邹静恒吓了一跳,双手扑腾着,大喊:“阿琛!阿琛!”
“我在。”景琛又冒出个头来,重新抓紧他,灿烂的笑容暖得人心都要化了,“我刚刚看到一条大鱼游过去,想去抓的,结果让它跑了。”
邹静恒刚刚一着急,不小心呛了一口水,满脸通红地咳了几声:“你吓死我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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