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阶级的抗风险能力几乎等于没有。所以,只要外界稍微的发生一些变故,底层阶级就会应接不暇,更惨的还可能会家破人亡。而中层或是中层以上的阶级的抗风险能力明显更高一些,能够在一些变故中得以存续,甚至继续往日的生活......
比如现在:街上几乎看不见那些平民百姓,可酒楼里依旧还是坐着不少喝酒吃菜的不少人,光看这些酒楼客人的衣着便能猜着这都是有些家底的。
而此时,厅上倒是有人正在喝酒吹牛,仔细分辨倒还真能从喧闹的人声里听得几句——
“你们瞧见了没有,今儿我还街上看见了知府大人的车架......”
“知府算得了什么?我还看见了总督了呢!”
“真的假的?你还认得总督,莫不是喝高了和我们吹牛?”
“哈哈.......”
“呸呸呸,哪个要在这里和你吹牛啊!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今儿是有贵人要来咱们苏州府。你没瞧见啊,这一个个的大官都往这里跑......”
“这你都知道了?”
“反,反正老子就是有门道,你别管怎么知道的就是了。”
“唉.......你说这贵人真这么厉害?那城外那些........”
“呸!你不要命了,怎么好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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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其昌见过太子后便回了自家在苏州的别院,先是令人去传太子的吩咐,让其余人明日再去请安说事,然后使人将晚上本已准备好的酒宴和种种安排都给撤了。
待事情解决后,他方才独自坐在书房里,细细的琢磨着明日如何应付太子——依着太子今日的表现,显然也是个不爱多事的,估计也就是想来走个过场。若是如此,这倒好办........
正当孟其昌沉思时,忽而般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
孟其昌思绪被打断,多少有些不悦,但还是沉声道:“进来。”
不一时便见着府中的幕僚推门进来,先与孟其昌行了一礼,然后便道:“大人,您让我们的人盯住行宫,适才来人禀告,说是行宫里有几个人从侧门出去了。”
孟其昌神色微变,心下暗道:难不成,太子适才那模样竟全都是装出来骗人的?他是想以此麻痹我,然后再私下探访.......
没等孟其昌脑补出太子的“心机深沉”,幕僚便紧接着往下道:“我们的人也不敢跟得太紧,只远远看了几眼,不过看身影的话,应该就是二公主和她身边的两个护卫。”
“二公主?”孟其昌倒是又怔了怔,神色一时有些奇怪起来:太子出行时候还带了个十三岁的小公主,这事孟其昌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一心想着如何迎接太子、如何应付太子甚至还有如何攀附太子.........自然不会将那么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放在眼里。故而,此时忽然听人提起这位小公主,孟其昌反倒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在,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接着沉声问道:“她往哪里去了?”
“好似是酒楼的方向。”幕僚说到这里,便不由有些紧张起来道,“您说,会不会是太子那里起了疑心,故意让二公主出门探听情况?”
孟其昌回忆起自己今日与太子的对话,沉吟片刻方才断然道:“不可能,太子根本不会有此心。”他虽然也怀疑太子可能是扮猪吃老虎,可现今再回想起太子今日言行,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判断——除非,太子的演技真就好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幕僚仍旧略有忧心:“可,二公主既是出了门,若是在外头听到了什么可怎么好?”
孟其昌已然想通了事情,摆摆手:“不过是个小姑娘,且随她去。重要的还是太子........我观太子为人便与当今一般,皆是厌烦麻烦。他现下连我们这些人都懒得应酬,懒得多说,肯定也不会自找麻烦。”
幕僚听着孟其昌言辞肯定,倒是略宽了心,接着便道:“施粥的几个棚子都已搭好了,到时候,人的话肯定也没问题。就是江巡抚那里,您看是不是也要说一声........”
孟其昌微微颔首,想了想又与幕僚核对了一下太子可能会问到的一些问题,力图明日能在太子面前显出好来——虽然太子好糊弄,可到时候身边多的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说不得便要拉他后腿,还是应该仔细一些才是。
这一晚上,孟其昌书房里的灯光就没暗下来,他一面看着文书,一面背着米价、油价、灾民安置等等太子可能会问道的问题,一夜的忙碌。
而其他官员处也相差仿佛,也都是一整晚的准备应对材料。这里面不是没有人暗中关注行宫进出,自然也有许多人注意到今日姬月白几个人傍晚时从行宫离开出去探看的事情,只是他们一心只搁在太子身上,哪里能分出心来关心这位随行的小公主?倒不如先准备准备明日见太子的事情,待见过了太子再说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 很短,不过卡文期间,只能求大家将就下了,等我理顺了情节就给大家多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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