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苏墨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太累了?陆远皱皱眉,手指按到苏墨的手腕上,不会是心脏病什么的吧。
陆远的手指按上去之后,心里沉了一下,这怎么可能?他把苏墨的手拿起来,再次找准位置按上去,呆住了,愣了一会,他松开苏墨的手,趴到苏墨的胸口上。
没有心跳,没有脉博。
“苏墨!”陆远喊了一声,迅速将双手叠在苏墨的胸口,准备做心肺复苏。
还没等他开始,体内突如其来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喘不上气来,这疼痛从心脏发散开来,一点点漫延到手,脚,全身,他眼前阵阵发黑,冷汗顺着脸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陆远手撑在床沿上,疼痛让他站立不稳,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晕过去了,可如果他真的晕倒,那么苏墨就可能失去最后抢救的机会……
陆远想咬牙挺过去,但意识却开始有些模糊。
他似乎开始耳鸣,但又不完全是耳鸣的症状,他听到周围有细细的声响,像是脚步声,又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
眼前已经一片漆黑,陆远再也撑不住,跪倒在床边。
“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他们会把你关起来……”“……关就关了,你要是没了,我是怎样也没关系了……”“这孩子是个煞星啊……”“我不想再看见他的眼睛!”“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你们所有的人,永远陪着我,我受过的苦,你们都要尝一遍……你们生死往复,都永远在黑暗里,谁也渡不过去……”
……
“陆远,陆远……”有人在他脸上轻轻抚着,低声喊着他的名字,“醒醒……”
陆远大汗淋漓地慢慢睁开眼睛,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滑坐到地上,最后干脆躺倒在地板上。周围的说话声已经消失了,眼前的黑暗也渐渐散去,他吃力地转了转头,看到苏墨正靠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陆远移开视线,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老式灯泡,疲惫不堪地问。
他没有吃惊,当他看到苏墨在被自己确定为没有心跳之后,又像没事一样地坐起来,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吃惊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去吃惊了,相比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怪事,他反而觉得苏墨是对他最无害的一个。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强大得多啊,”苏墨轻声问,“你觉得我是什么。”
“不知道。”陆远躺在地板上没有动,他对苏墨始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陌生而又……没有距离感。
“那你管我是什么呢?”
“你过来。”
苏墨从床上下来,走到陆远身边:“怎么。”
“手给我,”陆远说,苏墨很配合地弯下腰,向他伸出手来,他用手指扣住苏墨的手腕,果然,还是没有,“你起码不是个活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也已经烂掉了……”
“烂掉?”苏墨突然笑了起来,就好像陆远说了一个很逗的笑话,但很快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声音也冷了下去,“我一直在这里,他们死了一千次,一万次,我还是在这里。”
陆远没能理解这句话,但他想起之前苏墨说过的一句话,想要又得不到,想离开又走不了。
陆远的手机在屋里响起,他不得不中断了对苏墨的猜想,从地板上慢慢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他还有很多话想问苏墨,但却又不知道还应该问什么。
电话是彭安邦打来的,陆远接起电话就听到他一边噼里啪啦敲键盘一边说:“我跟你说,我这认识好多对灵异现象有研究的人,你那个坠子,我问了问,太神了,有人说没准是个缚灵用的东西……”
“缚什么?”陆远拽出胸前的吊坠,仔细打量着。
“缚灵缚灵,渡鬼的人才用的东西,你看你那坠子,里面是空的吧,是吧?”彭安邦对于这条线索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听能出来他很兴奋。
“是空心的,”陆远把坠子拿到眼前,“里面还有类似水的东西……”
“这真有可能就是,你想啊,你那坠子能打开吗,如果是个瓶子,总得有个开口的地方吧,它没有啊,它是整体的,你难道从来没想过那水是怎么放进去的吗!”
陆远没说话,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去注意过这个坠子,只是一刻也不离身地戴着。现在看来,这个坠子是很特别,他把坠子摘下来,对着光看过去。坠子的边缘在灯光的衬托下变得有些发虚,但并不是很透明,里面依稀能看到晃动着的液体。
“是琥珀?”他问。
“你自己觉得是么?”彭安邦反问。
“不是。”琥珀很常见,陆远知道琥珀的手感不是这样,这很明显是石质,而且琥珀也不会这样一年四季都透着凉意。
“这东西你倒底从哪弄来的?”彭安邦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一点,这样的东西,他问过的几个人都说只是听说有,却从来没见到过,所有的关于缚灵瓶的资料都是道听途说,“要真是那样的东西,那镜灵百分之亿,找的就是它!”
“我真不记得是哪来的,记事的时候就戴在脖子上了,”陆远闭上眼睛,这东西他完全没有记忆,这会让他说出是哪里来的,根本就不可能,“你说这东西是什么人用的?捉鬼的人?”
“捉鬼的是钟馗,他捉了还吃呢,我说的是渡鬼的,就是……我怎么给你解释呢,我了解的也不多,大致就是总有些人,死了之后,因为有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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