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配合——他开始鼓掌。
掌声是非常具有传染力的,一时间米迦勒差点以为自己是在看一出谢幕的舞台剧,路西法微笑着环视四周,目光里满满的威胁。
于是恶魔们沉默了。沉默也非常具有传染力。不是他们不想有反应,是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你的上司结婚了你该有什么反应?除了突然还是突然,恶魔们面面相觑,鼓掌似乎确实很傻,但现在欢呼也很傻,所以他们保持沉默。
米迦勒的人物分析进入了死角。最近路西法的举动实在是让他有些捉摸不透,虽然路西法一直都不是多靠谱的人,但包括独身上天堂在内的一系列行为实在是让他内伤。路西法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问他:“这种时候天使该怎么做呢?”
该举起剑喊恶魔来决一死战……米迦勒及时收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答案,“您需要我的祝福么,魔王?”
路西法不回答,只是笑得令人心动。他黑色的眸子漾着灯光,让人想起曾经他站在神殿转头对炽天使们微笑的场景。米迦勒快速移开目光,做足了心理建设再转回去,“我们准备了贺礼。”
“谢谢。”路西法轻飘飘地说,米迦勒的手登时有点抽搐,路西法道谢?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路西法的人设崩塌得这么厉害?
但他再自恋他也不会以为路西法是真的对他道谢。
他们这群天使站在这里就只说明了一个问题,承认这一切的是神,真正祝福他的也是神。
路西法此时淡淡道谢的对象,就是很多人以为他最恨的,神。
想通了这一点米迦勒不纠结于这句道谢了,他开始纠结于路西法和神的人物关系。两个人都相当神,同行之间商业互怼,倒隐约透出点相爱相杀的意思——米迦勒及时住脑,把神从“看着心上人结婚默默献上祝福的苦情男/女二”的人设里解脱出来,路西法对他露出一个“你的脑内活动怎么这么丰富”的微笑,径自离席。
这就等于把米迦勒他们扔给了一群虎视眈眈的污糟恶魔。
路西法是谁?他是魔王。他要的东西,从来都跑不掉。
萨塔拉站在二楼的走廊,靠在窗边,从一楼大厅看不到他的存在,他也只能听到楼下的声音,听到路西法的每一个字,还有此时他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在地毯上几乎完全消失,但他永远不会认错自己主人的声音。
“如何?”路西法笑着问他,“魔后?”
“您真的需要这种手段么?”
“当我认为我需要时我会用我能想到的全部手段。”路西法温和地回答他,“这件事上我不容许失败。”
温和——这种语气让萨塔拉感到好笑。“我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这种话绑住的是您。”
“也就是你不是在气我咯?”
“……您不需要做这种事。您需要我侍寝我会躺在您身下,您需要我爱您我也会双手奉上我的全部情感。您厌倦了我也不会纠缠您。我是您的奴隶。”
“所以我才觉得这么做也不错啊。”路西法抬手抚摸着他的后颈,像是要把他拎起来,就像拎一只奶猫那样——萨塔拉难以控制地想到了路西法变成的猫,然后忍不住笑了。
路西法:“……”
半斤八两,都是脑补成病要治。
“算了。”他挪开手,转身推开房门,背对着萨塔拉以至于萨塔拉看不清他的表情,“虽然我也不太懂,但还是我来教你什么叫爱情吧。”
我教你什么是光。我教你什么是名字。我教你什么是友情。我教你什么是神。
这一次我教你什么是爱情,然后你再没有机会去和别人学习。
你只能是我的。
魔王暗搓搓的黑色微笑没能传达到萨塔拉那里,银灰发的堕天使跟着他进屋,路西法坐到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萨塔拉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走过去之前脱下衣衫,流畅的肌肉线条露在路西法眼前,他半跪在他脚边,虔诚地吻他的手背,向上啃咬白皙的肌肤,路西法将他按在床上,黑眸里跃起他从未见过的火焰。
路西法的动作比上次急迫得多。他在渴求他,他需要他——他的吻炽热得令人融化,那双黑眸里涌动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光,那光他曾在自己眼里、在镜中无数次见过。
我、爱、你。
我、想、要、你。
路西法的存在之于他就像是魔咒,从生命的最初便纠缠不休,无以忘怀。
在喘息的间隙他盯着那个人,想知道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却无法问出口。汗水从路西法脸上滴到他身上,那双眼湿漉漉的,带着久违的情|欲。
路西法。
第一次睁眼看到这世界时,那小天使笑弯了眉眼,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属性、情感。
都是他交给了他。
“嗯……”萨塔拉抱住他,死死缠绕着他的躯体,像蛇扼杀一棵苹果树——路西法安慰性地吻他,笑着回抱他,黑色,银色。
他们的羽翼相互摩擦。
“其实我小时候暗恋你。”路西法声音很小地说,刻意营造出一种神秘感,“很小的时候……嗯……小到我脸什么叫谈恋爱都不知道吧。总之就是刚创世不久的时候。”
萨塔拉直觉到不能问下去,但路西法已经说下去了,“因为……在黑暗中的一团光,真的好漂亮啊……”
这么幼稚的理由,确实是很小、很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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