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课本,另外还找到几本小学语文的教辅用书。再加上李惜文“捡”的私货和一本《家庭生活大全》,把一个大布袋塞得满满的。
收购站的站长下班前进仓库看看,仓库里整整齐齐的并没有翻乱,那些看着有点用的东西也没有少。这两个孩子还给他整理扎好几十捆书,他也是挺满意的。
这仓库里除了旧书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粗略的拉开袋口看了一眼觉得没问题,剪根麻绳把袋口系紧搬去上称。
废纸的收购价是两分钱一斤,这一袋子书有九十多斤,站长算盘一拨是一块八毛二。
李振国背过去的鱼干二十五斤正好五块钱,站长算完帐还倒找了他们三块一毛八。
李惜文在站长和她二哥算帐的时候,看中了后门院子里一堆被机油脏污的面粉袋子,公社赵书记家有两床被子,被里子就是用这种材料的面粉袋子改的。她空间有去污神器氧净,洗干净这些袋子肯定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这些袋子被机油浸透了特别硬,卷起来占的地方不小。要是她在里面藏点东西的话,从逻辑上推理,有人用这些袋子藏东西又忘记了是可能的。买这些袋子花了钱,她爸妈就不会认为她偷东西,最多只会认为她运气好买到人家藏东西的破烂。那她不是就可以把空间里的情怀藏品拿出来了?
李惜文欣喜的问站长卖不卖袋子。那东西从面粉厂拖来也没花几个钱,小姑娘嘴甜想要三十个,站长就算一毛钱一个。
李振国算一算帐,这么多的书本和稿纸一共也没花多少钱,再加上买袋子的钱,都没把卖鱼干的钱用光,等于是没花钱,妹妹既然想要袋子那就让她买吧,他就应了。
最后兄妹俩背着一大袋书,提着一大袋脏布口袋和一毛八走出了废品收购站。
那一毛八也没姓李。
李振国看妹妹站在路边看人家手里拿着的肉包子,六分钱给妹妹买了两个包子,剩下的一毛二买了六个馒头。
李惜文拿一只包子劈一半,把肉馅大的那半边硬塞进二哥的嘴里,自己开开心心啃了半只包子又吃了一个馒头。李振国吃了一个半馒头,剩的三个半馒头和一个包子他很珍惜的问饭店营业员讨了张干荷叶包起来了,打算回去给哥哥弟弟吃。
牛师傅晚上九点多过来接人。看见兄妹俩提着的两个袋子都脏兮兮的,叫他俩把袋子放到后头车斗去。
“牛师傅,我看车斗还有空,我就坐车斗里吧。”李振国舍不得他的字典和课本。
“外面凉快,我也要在车斗坐。”李惜文也不肯和她的脏口袋分开,她还想往里面塞点私货呢,分开了怎么塞啊。
牛师傅自己在省城带了不少私货,这些货都放在驾驶室里。他担心李家的两个孩子不懂事看见了乱问乱说,这俩孩子不愿意坐在驾驶室那更好,他高兴的答应了。
李振国抱着书袋睡着了都在笑。
李惜文趁二哥睡着了,把五个老式铝制饭盒叠在一起用塑料袋缠好塞进脏布袋。她还想再塞两个水壶,但是她空间里没有能在这个时代拿出来用的水壶,她琢磨了又琢磨,往那些袋子里又塞了八个有盖的军绿搪瓷茶缸。
货车到向阳公社差不多是凌晨五点半。李大海熬了一夜,看到儿子女儿平安回来才放心打了一个大哈欠,先去接女儿背的那个大袋子,听见咣啷咣啷的响声,问:“怎么有软有硬的,不是书?”
“是收购站从面粉厂收来的脏面粉袋。我们一毛钱一个问他买的。”李振国没反应过来,还想着怎么开口和曹月英说买一袋洗衣膏。
“这硬的是什么?”李大海问小女儿。
“摸起来像是饭盒和茶缸子。我就把里头有装东西的袋子都卷巴卷巴拿来了。”李惜文笑的特别开心,“里头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回家看呀。”
“那人家知道袋子里有东西吗?”李大海想甩女儿一巴掌又舍不得,恨恨的踢李振国一脚,“你就看着你妹妹干这事?”
“反正我没看出来脏布袋里有东西。”李振国呵呵笑,“那个胡站长嫌面粉袋子脏,他自己都不肯用手碰,我猜他肯定不知道,不然他不会卖给我们。”
李大海要是真老实也不会半夜带儿子们去捞鱼送到隔壁省邻县卖高价。他恨恨的又踹儿子一脚,改口说:“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再干这种占人家便宜的事情了。”
“嗯,不会了。”李惜文答应的时候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她真是老实孩子,从来不碰不是属于她的东西,这些东西全是她花钱买的好吧。
李振华也起来了,接过弟弟背着的大袋子,拆开来看见课本和字典开心的像个傻子。
那边李大海把一个面粉袋子扒拉开,里头塑料膜缠的全新铝饭盒,叠在一起的还是五个,差点闪瞎他的老眼。他估计这是哪个家伙偷的单位的公共财产,不敢见光藏在脏面粉袋子里,阴错阳差这些袋子被卖到了废品站,又被他女儿买回来了。
“新饭盒!铝饭盒。”李振国和李振华都开心坏了。
他俩上初中的时候家里给买的两个搪瓷饭盆,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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