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上头,天色也有些晚了,偏他又不愿留宿,吴里长自告奋勇的送他回去了。
徐大柱被抓到的时间比易欣想得早,才两天的时间,县衙里就传来消息了,据说是去隔壁镇上赌钱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一瘸一拐的,头发花白乱糟糟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一眼就被人家认出来报了官。
衙役到的时候,徐大柱输红了眼,正专心的盯着那骰盅,想来一盘大的回本。
“徐大柱!”
衙役喊了一声,徐大柱不自觉的回头,然后人已经被衙役摁住了。
“官爷,官爷,我没犯事,我是良民。”徐大柱扭动着,满脸谄媚的跪在地上看着两个衙役。
“有人说你偷了他五百两银子……”
“我没有,官爷,我没偷人银子!”徐大柱脑袋里嗡的一声,五百两银子啊,哪个该死的贼偷冤枉到他身上来了。
“有没有的,去了县衙再说吧。”
徐大柱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一瘸一拐的走着去县衙,两个衙役嫌他走得慢,没一会儿就踹他一脚,他本就还没大好的腿,这会儿瘸得更厉害了。
“这狗东西莫不是在磨时间!你给老子走快点!”
看着天色有些暗了,两个衙役本就因从县城赶下来累得不行,这会儿更是拿徐大柱出气。
“要不咱们坐大车回去吧,听说易老爷是个豪爽人,会给咱们出了这大车钱的。”
有个衙役看着那赶得飞快的大车,出了个主意道。
“那行,咱们找辆大车回去。”另一个衙役也实在走不动了,两人就拖了徐大柱一起去坐大车。
“易?”徐大柱听见两人说话,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是那狗日的易老九!老子没偷他的钱,让我去蹲大狱也可以,让他先拿钱来!”
徐大柱慢慢的往后退,衙役没想到徐大柱竟然敢拒捕,不耐烦的就伸手去抓他:“你给我老实点……”
衙役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大柱勾着腰埋头冲到了肚子上,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最后跌倒时头磕在一块石头上,血立即流得满脸都是。
“杀人了!杀人啦!”
旁边的人立即一哄而散,徐大柱吓得愣着,被另外一个衙役用铁尺狠狠的敲在身上,重重的就往地上倒去。
“他娘个腿的,还敢打大爷了。”
那摔了的衙役也是命大,没一会儿竟然坐了起来,觉得头上痒痒的,伸手一摸,看见手上黏糊糊的血,翻着白眼又晕了过去。
一时路上乱糟糟的,都快天黑的时候,衙役才押着徐大柱回来,县丞看着两人满是血,吓了一跳:“你们可是乱用私刑了?!”
这个县因为县令重文教,所以从上至下选的人都还算和善。
“我们没有,这是被他打的!”那衙役有些委屈,“他动了手我才用了铁尺。”
虽然衙役算不上什么命官,但是都是代表着朝廷颜面的人,这会儿竟被人打得满身血的回来,这还了得!
县太爷大怒,自己管辖的范围内竟然出了如此恶徒!
先将徐大柱关了一夜,第二天早早的就升了堂。
易欣是平民,所以享受不到见官不跪的待遇,老老实实的跪在县衙里,徐大柱被一铁尺打了根本直不起腰来,只能趴在地上。
“徐大柱,易鑫声称你偷了他五百两银子,你是认还是不认。”
易鑫是易老九的名字,只是一直以来大家伙都叫易老九,突然县太爷说出易鑫两个字时,就连易欣都有些懵。
“大人,我没偷他钱啊,他狗日的冤枉我。”
徐大柱说话都说不大声,眼泪鼻涕一大把,从地上想爬到县太爷面前。
县太爷看着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可怜,又想着那满身血的两个衙役:“有人说看见了你偷易鑫的钱,传证人!”
是村里的人,全都说那天看见徐大柱进了易老九家,然后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徐大柱身上还有二十几两银子,这不是一个农家人能攒起的钱,所以在县太爷看来,人证物证俱在!
只是二十几两银子不能证明徐大柱偷了五百两,于是问了他在赌场输掉的,按照三十几两的数来,打了十杖。
易欣听着县官判案,虽然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准备好的话一句都没来得及说,总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而徐大柱因为拘捕殴打衙役使其重伤,按照律法又打了三十杖。
前面十杖可能就是让他两年下不了床,后面加上这三十杖,估计他这辈子都别想下床了。
徐老三和杨氏因骗取钱财,被关了三天,易欣给了几钱银子让牢头吓唬吓唬他们,现在看见易欣恨不得改道走。
徐家的事就这么解决了,易悦听见徐大柱以后都将在床上度过的时候,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也因为这事,易欣声名远播,周边几个村子的人都知道:那易老九娶媳妇后就不懒了,而且县衙里都有他认识的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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