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这会儿临钰应该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自从易欣‘捉鬼’后,承帝就迷上了九卦门的一些书,讲因果也讲福祸,所以他这会儿觉得是皇后所种之恶果长到了太子身上。
可是这落在皇后耳中,就变成承帝知晓是宫人勾结孙才人所谋, 但是却不惩处。
皇后又想到承帝和赵贵妃商量‘换太子’之事, 突然觉得这事背后可能有承帝的影子, 于是缓缓的低垂下头,没有再苦苦求情。
入夜,皇后坐在侧殿,看着睡梦中还紧紧皱着眉的太子,这几天已经有礼官上折子了,说太子不应留在坤宁宫养病,应早日回东宫。
坐着坐着,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打了个寒颤。
第二天一早,皇后就派人去传了孙才人,希柠担心孙才人趁机给皇后下药:“那孙才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太子从未接触过她,都变成这般……”
“百般防备也可能会出事,倒不如叫来面对面谈。”
皇后无畏,太子都成了这模样,她宁愿替太子受苦。
“娘娘召见嫔妾不知是有何急事?”
孙才人进门后言行举止挑不出一丝毛病,说话依旧温温和和恭恭敬敬的。
“本宫听说你出身医门,不知对太子之病可有见解?”
皇后努力的攥紧自己的手,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把滚烫的茶水朝孙才人泼去。
“娘娘谬赞了,嫔妾只是略懂一些药材,太子之病来势汹汹,太医都束手无策……”
孙才人带着浅浅的笑,皇后微微动了动手,好像想上去把那张脸抓花。
“三皇子今儿是去进学了吧?那孩子倒是有毅力,寒冬酷暑都早早去等着太傅。”
皇后如同看蝼蚁一般看着孙才人:“这后宫人少,陛下也没添人的心思,要是再少可就太冷清了。”
按照宫规,皇后想要处死才人也不是不行,甚至于借口都不用太过完美,一句以下犯上就足够了。
没了孙才人庇佑的三皇子那就是棵嫩草,轻轻就能□□,还不带泥。
孙才人静静地看着皇后:“娘娘说得对,这人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少了。”
皇后想起太子越来越重的病情,心里一突,沉默良久,还是先低了头:“不提其他了,妹妹族中医术可有记录过太子这般情况的?”
“这种情况的嫔妾没见过,但是类似的倒是知道一些。”
皇后知道孙才人准备提条件了,身子都坐直一些:“可是需要什么?”
“嫔妾以前听说过,像这种让人束手无策的病,若是能引在至亲之人身上,说不定能痊愈。”
孙才人嘴角只有一个浅浅的弧度,看着皇后的眼睛里满是冷漠。
皇后沉着脸盯着孙才人:“以前倒是没看出来,那经不住风吹雨打的野草根茎里面竟是黑的的。”
孙才人盈盈笑着:“这世间千奇百怪的东西多了,根茎黑的野草算什么,要是变成里外都黑的,那才叫可怕呢。”
“若娘娘无其他事,嫔妾就不打扰娘娘照看太子殿下了。”
孙才人行了蹲礼,皇后没叫她起身,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孙才人就这么一直半蹲着,连身形都没晃一下。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皇后才从孙才人身上收回目光:“你那方法有几成可能让太子治愈?”
“若是至亲之人替太子引走疫病,那殿下自然会痊愈,若是非至亲之人,只怕就没什么作用。”
孙才人说的明显,皇后又想起她那些魑魅魍魉的手段,担心这会儿太子身上还隐着什么没发作的病。
“难道你就没遇到过至亲之人引病上身,原病重之人也没好的情况么?”
皇后这会儿看孙才人,总觉得她也想争那位置。
“嫔妾这倒没见过,何苦为她人铺路呢。不过嫔妾也就随口一说,若是娘娘不信也就算了。”
皇后脸微微发抖:“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引。”
“很简单,随便将太子身上的疙瘩挑破一颗,而后用带伤口的手指触碰到就行……”
孙才人离开后,皇后仍旧呆呆的坐着,希柠劝道:“娘娘,若是这般简单的法子,不如让奴婢去……”
“你以为这样就能解了?不过是她找个由头罢了!”
皇后像是突然做出了什么决定似得,起身就往侧殿走去……
两日后,皇后病重的消息传了出来,然后孙才人就去‘看望’了。
十天后,太子的病好了,但皇后的‘怪病’却整整持续了一个月,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浑身痒痒,起初还能忍着不抓挠,后来实在忍不住,于是旧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
在皇后病好之后,坤宁宫就整日安安静静,连出入的宫人都少了很多。
又过了几天,孙才人遣人来请易欣,说是想起新的炼药之法了。
易欣估摸着孙才人是想通了,果不其然,在易欣到之后她就同意让三皇子跟着易欣出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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