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而已。
真丝衬衣在空中簌簌飘落,在嘴唇碰到关昱礼的那一刻,被一掌搡开。
秦徵的内-裤挂在膝盖,两腿跨度打不开,直-挺-挺的坐了下去,之前挨揍的伤雪上加霜,疼的全身汗毛一炸。
关昱礼大马金刀的掀开浴袍,在沙发上坐了,居高临下的眯着眼,阴鸷的目光不用看就能清晰接收。
秦徵爬不起来,索性不爬了,就着跌倒的姿势抱住膝盖,把脸埋进两腿-间。
干了这么多年的爬床勾当,仍然学不会把脸皮视为无物。
夹着腿,盖着脸,掩耳盗铃的维护连自己都看不起的尊严。
“来啊,怎么不继续了?”
关昱礼平白折辱的“儒商”这个雅号,除了一张肥皂剧男主角的脸能欺骗众人,其余的没一丁点像人,连声音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变-态冷戾,“你要好好做人,行!我成全了你,你这会儿想回头,也行,我他-妈给你机会回头。”
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的声音,跟狩猎的豹子欺近一般。
秦徵落进一团阴影里,他整个人一抖,随即头发被揪住,迫使他抬起脸,以卑微的角度接受关昱礼的审视。
跟打量牲口一样,端着他的下巴左右摆动,唇窝下的拇指用力一捏,他乖顺的张开嘴,亮出牙口。
手指插进口腔中,跟扩张菊-花同一个动作,秦徵简直小看了关昱礼,他在性-事上哪里是不会做前-戏?明明熟练得很。
手指模拟性-交,深进浅出抽-动,间或按-压舌根,带动喉部的呕吐反应寻获快-感,津-液黏糊糊的淫-靡声响细微而清晰,刺破一室浓稠的空气,羽毛般穿进耳道,撩得人小腹酸胀,菊-花发紧。
秦徵深知今天没那么好交差,三年前他要死要活的闹着要离开关昱礼,其实只是想挣脱另一个人的阴影。他发疯、绝-食、割手腕种种非正常举动,无非是想引起关昱礼的注意——我从来任性野蛮,会拉高贵的大提琴也改变不了市井的出身。
然后关昱礼就让他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野蛮,野蛮的行径不看出身,而是骨子里具备的,以暴制暴的特性。
又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
关昱礼话糙理不糙,一句话概括秦徵无端作死的各种动机。
关昱礼用行动力叫他明白了,胳膊拧大-腿的后果,他不急不躁的、润物细无声的渐渐冷落秦徵,用三年时间撒网,捕今朝送上门的大鱼。
津-液顺着嘴角往下-流,口腔已经被搅麻,亏他还有闲工夫想象自己的模样,大概是像一个偏瘫的傻-子。
手指挤进槽牙的缝隙,下一刻顶-住左腮,恶劣的一戳,破口处霎时涌-出一股咸腥的味道。秦徵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眼泪哗啦啦的涌了出来。
“你就顶着这么一副怂逼`样儿来见我?”关昱礼抽-出指头,在秦徵的脸颊上慢条斯理的擦拭,“让你当优雅的狗你不干,要当茅坑里的人,看看你现在,人不像人,狗也不像狗。”
关昱礼站了起来,赤脚搭上秦徵光-裸的肩。
“你的脾气呢?”
“胆识呢?”
“当初跟我叫嚣的气焰……”
秦徵从地上一跃而起,关昱礼警觉的收回了腿跳开两步才不至于跌倒,有半秒怔愣,那表情特别滑稽。
秦徵却笑不出来,他厉声质问道:“我弟弟被劝退是不是你干的!?哪些照片是不是你干的?他还是个孩子,你连他也动,你他-妈是不是人啊!你就是个畜生!!!”
喊到最后破了音,一腔悲愤嘶吼,奈何全身一-丝-不-挂,整个人悲愤的有些可笑。
“你今天让我来,是想暗示什么?”秦徵指着卧室门,强睁着通红的双眼,“你已经走出来了,不需要替身了,是吗?你想看我后悔,我在这个套房的每分每秒都在扮演别人,为什么不多坚持三年,等你忘记那个人。”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脸颊,含-着泪惨笑,“那我现在是谁?是我自己么?你让别人睡那张床,侮辱他还是羞辱我呢?”
关昱礼平静的看着秦徵,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外露,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胸臆间的波涛骇浪欲要喷薄七窍。
他用了三年来玩一个游戏,他驯化的宠物有一天不乖了,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耗,一点一点的收回宠溺,再慢慢的减少口粮,还不听话?行,那就逼着他自己送上门。
事实证明,他赢了。
可是当宠物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的伤,他又不爽了。为什么被欺负成这样都不回头,当初那个豹崽子一样率真又野蛮的小家伙呢,那个敢跟他硬碰硬,敢仗着这张脸恃宠而骄的小家伙呢?
其实秦徵没说错,只要他再坚持三年,不,不需要三年,两年、一年,甚至是只需要半年,自己或许就能给他一直想要的。
为什么不坚持下去?
“我错了。”秦徵缓缓的跪了下来,用屈从来满足关昱礼变-态的乐趣,“以前是我不懂事,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你想要什么?”关昱礼轻声问,微妙的屏住呼吸。
“想要资源,想要您像以前一样捧我。”这么说关昱礼才会高兴,他低着头,没发现关昱礼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我保证,再也不会无理取闹。“秦徵抬起头来,他犹豫着今天来的真正目的,能不能在这会提出来,末后他还是开口了,“求关先生帮帮我弟弟,他只剩一年就能毕业——”
“滚——”
茶几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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